山笑道:“我什么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刑小莹斥道:“想得美,你以为我们相信了吗,告诉你,一点儿都不信。”
唐小山急道:“你们还要继续严刑迫供吗?”
刑小莹讪笑:“不必那么严重,只要你再通过一个人的考验便行。”
唐小山哭丧着脸:“谁?”刑小莹讪笑:“一个懂得怎么收拾你的人。”
唐小山转问寒月女:“我已说实话,谁来都一样,难道她比较高明?”
寒月女道:“她叫**婆婆,可以摄住你心灵,然后问出最真实的话。”
唐小山不由变脸:“她会摄心术?”
寒月女冷道:“怎么,你怕了?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唐小山虽叫苦,却不敢露痕迹,急道:“我哪怕说谎,我只是怕被她摄了心,一些不该说的全说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刑小莹讪笑:“你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我看是做贼心虚。”
唐小山道:“你无不可告人之事吗?例如说,左胸脯有颗红痣。”
他乃从那天雨夜,刑小莹湿着衣衫拾东西,衫襟下滑,胸脯稍露,便见着红色朱砂痣,如今坦白说出,吓得刑小莹脸面顿变,又气又恼又羞。
刑小莹怒道:“你敢非礼我!”
那以为被剥过衣服耻窘,迫得她长鞭尽出,叭叭叭,一连抽打三数鞭,吓得唐小山尖急大叫:“我只是猜猜,难道当真吗?”
“胡说八道!”刑小莹还想抽鞭。
艳桃花问道:“三妹胸口当真有红痣?”话中总不怀好意。
“胡说,根本没有。”刑小莹极力否认。
艳桃花稍失望:“既然没有,干嘛打的那么凶?”
“呃…”刑小莹嗔斥:“我是打他敢说出侮辱我之话。”
唐小山苦笑:“我只是举例,哪有侮辱之意。”
刑小莹嗔喝:“就是有。”
她仍想抽鞭,寒月女伸手制止,道:“放他下来,拿张纸让他画秘图,一切等**婆婆来此再说。”说完,径自离去。
唐小山这才嘘气,暗道好险,免了皮鞭之危。
艳桃花闻声已自含笑奔来,边解绳索边笑道:“好啦,一切已顺利,现在只剩下**婆婆那关,我对你有信心。”
唐小山这才又想起**婆婆,一颗心又开始焦切难安,如若被摄出秘密,岂非一败涂地,甚至引来杀身之祸,然而又能如何?此时此刻根本逃不了啊!
他还得装出无所谓神情,频频道谢:“多谢艳姑娘相信在下所言。”
艳桃花笑道:“不信行吗?我已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啦!”
她已将唐小山解下,并嘘寒问暖:“伤的如何?”
扯向男人裤管想瞧伤痕。
唐小山急忙闪开:“没事没事。”
深怕一不小心,重要部位被掀着,那多窘人。
艳桃花瞧他举止,呵呵笑起:“看来是真的没事了,你好好静养,日后好应付**婆婆,我随时会来照顾你的。”
含情一笑,捧着盘碗,依依离去。
冷秋霜早就跟师父先行离去,此处只剩刑小莹。
她虽仍嗔恨唐小山胡乱说话,但如若真的被他见着身躯,那该如何是好,虽然她并非三贞九烈的女孩,但总存有少女情怀,如今面对一个人品、长相实在不赖,且可能见着自己身躯男人,那泛起微妙感觉,却又冲突在水火不容情境之中,她不禁茫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她突地横下心,什么都不想,自欺欺人,什么都没看见,于是冷道:“最好全是实话,否则有你好受。”
长鞭示威式地抽叭一响,始扬长而去,连火炉都忘了捧走。
小山干笑地将人送走,始坐地上,一脸苦相直露,没想到寒月女另有绝招,竟然弄了个懂摄心术的老太婆想收拾自己?藏宝图之事说出便罢,如若说出自己练成惊天神功,以及龙吟剑之事,那天下岂非大乱?自己从此再无安宁之日,甚至性命将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