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套笔法来,他们就远非敌手了!”
说着,他先把这套笔法的基本招式,详细地讲解给古狼听。这时天色已经近午了。
然后,他以十个枯瘦的手指,为古狼活血过穴,很显然的,他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内,把自己的全部奇技,传给古狼。
直到正午之时,古狼出了一身大汗,衣衫全湿,阿难子说道:“他快回来了,你去换换衣服,不可被他察觉,我们明天再见!”
说完之后,又如一阵风似的,飘然而去。
古狼赶紧回到房内,把湿衣脱去,换上了干衣。
就在他才打点结束时,门陀和尚已经回来了,古狼心中暗暗吃惊,忖道:“阿难子果是奇人,每次哈门陀才到山下,他就知道了。”
自此,每天上午,哈门陀必然外出,古狼知道,这必然是阿难子使的门道。
他每日上午随阿难子练“春秋笔”法,目前他只是活血运气,以及背口诀,还不曾实际练习招式。
下午则随哈门陀练功夫,人虽累得筋疲力尽,武技却也突飞猛进。
有这两个天下奇人分别传技,可说是千载难逢的奇缘。
自从阿难子说明要将“春秋笔”交古狼接管之后,古狼的心灵上,便压上了一个重担,他感到自己未来的责任太大,发奋苦练,进展自是特别迅速。
古狼的表现,使阿难子及哈门陀非常满意,但是他们从不夸奖他。
这天上午,阿难子又依时到来,说道:“狼儿,这十天以来,你的底子已经打好了,口诀也都背熟,今天开始,我要正式教‘春秋笔法’了。”
古狼很是兴奋,说道:“谢谢师父!”
阿难子又取出那支黑管毛笔,放在案头上,说道:“在练习之前,你必须在此笔之前立誓,这虽然是支代替的笔,但你把它当作‘春秋笔’好了。”
古狼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跪在那支笔前,诚心诚意地说道:“弟子古狼,蒙前辈师尊阿难子以‘春秋笔法’相传,自愿在艺成之后,行侠仗义,如有一丝不轨行为,愿遭天雷之报!”
阿难子点点头,说道:“好了!现在起来吧!”
古狼站起身,随阿难子出房来到天井之中,阿难子把那支毛笔,托现于古狼的面前,说道:“这只是一只普通的毛笔,比‘春秋笔’要轻得多,但是你只要把招式练熟即可!”
“在武林中,使用毛笔的人极少,尤其是最近百年,根本无人使用,可是练成之后,却有无比威力,不输任何兵刃,现在你且看看!”
只见他手掌一翻,那支笔便在他手中打起转来,转得极快,紧接着一道乌光,脱掌而出,打在三丈以外的一株大树上,整个地没入树中,那株大树,竟被震落下大片枝叶!
本来,这不过是一种“摘叶为镖”的功夫,江湖上有这种功夫的人也不少。
不过,像阿难子这样,把满树的枝叶都震落下来,江湖中还没有见过,再说笔头之毛,何等柔软,一掷之下,竟能整根没入树中,这等功力,在江湖中也是凤毛麟角。
阿难子只露了这一手,古狼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惊痴地望着他,说道:“啊!想不到一支笔,居然有这么大威力!”
阿难子微微一笑,说道:“这支笔不过是个代用物,那支真正的‘春秋笔’才是威力无穷呢!”
阿难子说着,缓缓走到那株大树之前,只见他手掌平伸,在那支笔陷入之处轻轻一按一带,隔着还有老远,就好像有一股莫大的吸力一般,那支笔已被吸了出来。
古狼向阿难子手中看时,见那笔头洁白如新,没有一点毁损,心中好不佩服。
阿难子把那毛笔平托在掌心里,对古狼说道:“这几个月来,你在哈门陀的指点下,内功已经大有进境,省了我不少事,现在你且站到一丈外去。”
古狼不知何故,但是仍然照他的话去做。
等古狼站好之后,阿难子又说道:“当我把笔丢过去的时候,你要好好地接着!”
古狼问道:“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