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杀死琴先生!”
石明松此言一出,古狼不禁大吃一惊,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望着他。
石明松脸上有一种莫大的痛苦,他双目望着远天,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很吃惊,现在你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一定回答你。”
古狼望了他一阵,问道:“琴先生与你到底是何关系?”
石明松转过脸来,双目注定在古狼脸上,说道:“我们名为师徒,其实是…”
他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用白色的牙齿,咬着嘴唇,不再发言。
古狼追问道:“实在是什么关系?”
石明松摇了摇头,说道:“不必谈了,总而言之,他害了我一生…还不止害了我,还害了…”
或许是他情绪过于激动,以至语无伦次,说了半天古狼都不明白。
但是古狼知道,他与琴先生之间,必定有着极微妙的关系。
石明松停口之后,不再说话,表情很是沉痛。
古狼接道:“如果你不是琴先生的对手,我何尝不是一样,怎么能够帮助你呢?”
石明松沉吟了一下,由怀中摸出一个小竹管子,说道:“他周身均有奇功,只有双鼻乃是弱处,这管中乃是苗疆飞针,一发五支,奇毒无比,只有趁他疏忽之时,才有成功希望。”
古狼面色一变说道:“啊!五羊飞针!”
石明松说道:“古兄见多识广,不错,这就是五羊飞针,也是惟一能够在他体内生效之毒!”
古狼不禁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如此说来,除了五羊飞针以外,任何剧毒在琴先生体内都不起作用么?”
石明松点了点头,说道:“就我所知道的毒药之中,除此之外,他都不惧,是否还有其他的毒物可以治他我就不知道了。”
古狼心中好不惊诧,忖道:“如此看来,琴先生的功夫真是高不可测了。”
石明松又接着说道:“我想请你帮忙的,就是在我暗示之时,把这五羊毒针吹出。”
古狼摇手道:“你与他日日相处,下手的机会正多,为何要我代劳?”
石明松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我实在有难言之隐,只请你帮这个忙,你若有任何事情,我都一定舍命而为!”
古狼摇头道:“石兄此言差矣,我们江湖中人,讲究正大光明,若是有仇,就该当面讲明,再说此类毒物,乃是我生平痛恨之物,万无取用之理!”
古狼说得正气浩然,石明松不禁愕然相顾,良久才说道:“古兄,你…你实在不能…”
古狼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无论如何我是万难从命,请石兄原谅。”
石明松见古狼拒意坚决,无可奈何,只得把那管毒针收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
古狼见他如此,不禁说道:“石兄,除此之外,有任何事我一定效力。”
石明松又叹一口气,说道:“唉,古兄你是好朋友,我知道…我不强求,请便吧!”
古狼帮不上这个忙,自己也觉歉然,望了他一阵,也就转身走开。
当古狼将要走到路口之时,石明松又道:“古兄!方才的话,请不要对任何人讲起!”
古狼含笑道:“石兄放心,我绝不是多舌之人!”
说完之后,走出了这片林子,跨上石阶,才走了几步,突见右侧林中,一人正向他招着手。
古狼见是哈门陀,不知他又有什么事,心中虽不高兴,但也只好走了过去。
哈门陀一面招手,一面退走,古狼一直走了很远才把他追上,说道:“什么事呀?这么神秘…”
话未说完,哈门陀突然伸出右手,向古狼腰间探来,古狼大惊,闪身让开,说道:“你作什么?”
哈门陀道:“我要看看那五羊毒针!”
古狼又是一惊,想不到方才的谈话,全被他听见了,便道:“我未拿什么五羊毒针。”
哈门陀笑道:“那么你见我探手,为何如此紧张,急急闪躲?”
古狼心中一动,说道:“我自己有些私物,不愿人知。”
他心中忖道:“莫非他已知道,阿难子把‘春秋笔’交给了我?”
想到这里,古狼不禁大为紧张,但是表面却不敢露出。
哈门陀阴沉地笑了笑,说道:“啊!你还有些私物,那就算了。”
古狼略过此事,说道:“你找我还有别的事没有?”
哈门陀说道:“当然有事,否则我找你做什么?”
古狼才要说话,哈门陀突又闪电般扑过来,一手按在了他的嘴上。
古狼大惊失色,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袋囊,耳旁已听哈门陀低声道:“不要说话,有人来了!”
他说着放开了手,古狼这才知道怎么一回事,心中稍安。
不一会的工夫,便听见一阵谈话之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只听得一个深沉的声音说道:“我看莫云彤那家伙必然有鬼,千万不要上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