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转为黄色。
最后转变为纯白色!
焚烧的程度,到此亦达到了极点!
地面上响起了一阵轻而密的劈啪之声,眼看着崖石以及泥土的表面上,都燃起尺许来高的绿色火焰!
石内的啸声,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声嘶力竭,由一度的异常尖锐转为低沉、嘶哑,渐渐地趋于安静。
即见当空大片火云,由如飞的疾转势子渐趋于缓慢!颜色亦渐次地变幻着,由白而黄而紫,最后还原到来时的橘红色。
空气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
大片的火云在一度耀武扬威之后,随即收敛锋芒,稍事停留之后,即缓缓向上升起。
这时伫立在一旁的沈雁容,才倏地跃身出现!
她遵从着师父郭彩云的吩咐,早已将“朱雀瓶”执在了手中,身子一经跃出,即将手中朱瓶向上一扬,即由瓶口之内,喷泉似地喷出了一道白光!
说时迟,那时快!
这道白光一经出瓶,刹时间已变为百十丈长短的一道经天长虹。
像是神龙经天,长虹倒卷般地,围绕着当空待去的大片火云,一卷一吸!“嗖”的一声,全数收入瓶口之内!
沈雁容万万没有想到竟是这么简单!
当时收下了护身的青色光罩,把手上朱瓶摇了一摇,立刻间又化为巴掌大小!
她刚刚把瓶子放入怀内收好,却听得身侧石峰之内,传出了一个老人嘶哑的喘息之声道:“外面是什么人?”
沈雁容心里一惊,慌忙又跃回石洞门口,忽然想到对方被刑押封锁在百丈石壁之内,万万无能力向自己出手之时,她的胆子顿时放大了。
石内老人又复出声道:“是…谁?我知道你就站在附近,既有收云之功…可想绝非泛泛之辈。为什么躲躲藏藏?未免也太小器。”
隔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沈雁容没有出声,他又说道:“朋友…你还没有走吧…”
沈雁容频频向附近打量着,因为她与尉迟鹏约好了,要等尉迟鹏来后,一齐回去!
可是石内的黑石公却频频发话,使得她为之胆战心惊!
过了一会儿,黑石公喃喃发话道:“普天之下,能够有法力收取这些火云的,实在不多见。”
他像是自己在对自己说。
“让我想想看…噢!只有两个人…嘿嘿…”一面自语着,他即冷笑了起来!
“我已经猜出你是谁了…你大概是南湖的‘火炁童子’向元召?”
沈雁容仍是一言不发,她原想现在就走的,可是天色尚早,尉迟鹏曾关照过她,要她在天黑之后再行离开,可保不易为人发现!
“不…不是,不是!”黑石公怪声笑道:“我猜错了,向元召还没有这般功力…让我再想想看…是了,是了!”
他嘶哑地笑了一声,道:“这么说,阁下定是‘青城山’的朱雀叟南道友南云了是吗?”
沈雁容顿时一惊!
她惊讶的是黑石公虽然并没有猜到是自己,却猜到了“青城山”的朱雀叟,实在说已是相去不远!
“南老儿!”
黑石公冷笑着道:“一定是你,除了你的朱雀瓶,天下再没有一样至宝,能够在一刹之间收下这么多的火云…”
他紧接着怪笑了几声,道:
“南老儿…你不要装聋作哑地闷不作声,我们不妨把话说说明白,要说起来,你老儿确实与我仇深似海,可是这些年我痛自反省,想起了当年所作所为,确实有很多不对之处,所以…唉…”
这一声叹息,确像是发自地狱深处一般的冗长!
“所以,我也想明白了,昔日的仇不报也罢…南老儿,你可在听我说么?”
沈雁容一时忍不住出声道:“朱雀叟老前辈不在这里,你只管胡说些什么?”
石内的黑石公顿时趋于安静。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小姑娘,你的话是真的?”
沈雁容道:“当然是真的,久听你法力无边,原来你不过如此!”
“嘿嘿…”石内传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么,姑娘你又是谁?”
沈雁容道:“我是谁,你也不必要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
“当然,这一点我相信你,就好像你同样可以相信我是一样的,是不是?”
“你当然不能害我!”
“为什么?”
“因为你关在石头里!”
“哈…妙!妙!”
黑石公连声地笑着道:“小姑娘,你是尉迟家的什么人?奇怪,他们家一向是没有什么外人,怎么最近却收了些外人?”
沈雁容道:“你又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