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比起阿办来,要强得多了,蒲天河伤感地道:“这是我的私事,姑娘不必多劳!”
娄骥就点了点头道:“你二人下去吧,剩下的事,交给他就是!”阿力兄妹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娄骥就道:“舍妹去星星峡访友未归,这几天这个小丫头闲得发慌,她手技轻巧,比她哥哥阿力要强多了,一些细工,你不妨留下给她做也是一样!”
蒲天河不由摇头道:“不必,不必!”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心道:他妹妹不是早已回来了吗?怎地又会外出访友未归呢?
当下正要出言相问,可是转念一想,话到唇边,却又临时吞入腹中,只管低下头削着木头。
娄骥一笑道:“我妹妹如在家,必定高兴见你,她武技高强,并不在我以下,说不定还会找你比试一番!”
蒲天河含糊地应了一声,心中却说道:“她早已和我比过了!”
只是此言却是无法出口,想了想道:“令妹女中翘楚,武功必是不弱!”
娄骥含笑点了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你如见了她,也就知道了!”
说着面色一凛,冷然道:“我父母去世太早,剩下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她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学成绝技,也实在不容易,只是幼失人教,未免娇宠了几分…”
说到此,不由淡然一笑道:“你想,那星星峡离此数百里之遥,她一个女孩子,居然独自前往,勇气倒也不小!”
说着,想了想又道:“我想至迟明天也该回来了,否则,我还要去找她一趟才行!”
蒲天河头也不抬地道:“你也太多虑了,我想她一个人是可以自己回来,说不定已经回来了也未可知!”
娄骥怎知道他话中有话,当时一笑道:“但愿如此!”
说着拿起了斧头,帮着他削着木头,这口棺木在二人细心整修之下,不久全部完成。
望着这口棺木,蒲天河不禁掉下了几滴眼泪。
他二人小心地把它抬入内室,以备明日运往雪岭重新起灵下葬,当晚蒲天河心情至为沉痛,不过,在悲痛之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慰,对于娄骥更不禁感激入骨。第二天清晨,二人早早起来,用拖车把棺木运到了天山岭下。蒲天河起出了父亲遗体,小心装入棺木之内,仍然葬在原来的地方,当一撮撮的白雪,覆盖了整个棺木之后,蒲天河竟是再也忍耐不住,痛哭了起来。
他那悲痛的哭声,震动了整个雪岭,四面都起了回音,娄骥在一旁,也不禁为之泪下。
蒲天河心中对那枚“五岭神珠”更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回来,他实在想不出这地方会有什么人,当下于归途之中忍不住问娄骥道:“娄兄可杏知道,这附近有些什么厉害人物盘踞于此,那遗失的珠子,我又该如何去寻呢?”
娄骥想了想道:“此事你不必忙,我脑中已然想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明日我二人不妨先去探他一探,只是此人是一个棘手的人物,你我二人虽自诩不凡,只怕也不见得就是他的对手!”
蒲天河一怔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此厉害?”
娄骥神秘一笑道:“对你说也没有用,明天你一见就知道了!”
蒲天河心急如焚道:“既如此又何必等到明天,你我今夜前去一探不是更好!”娄骥冷冷一笑道:“此人生就怪癖,素来是颠倒生活,以日为夜,以夜为日,早已习以如常,这天山一带地方,从无有人敢轻易招惹这个怪物,就是我兄妹偶尔遇见了他,也不愿轻易招惹,这个人的厉害,你也就可想而知了!”
蒲天河听如此说,不由大是惊奇,他知道娄骥个性不喜多言,自己追问,他也未必肯说,不如等待明日白天亲自一探。
娄骥这时却又回复到那种轻松不在乎的样子,轻轻策马,含笑道:“这天山一地纵横千里,其上大小山峰,不下千座,远非一般人所能了解,奇人异事,也只有我们住在此地的人才略知一二!”
蒲天河过去曾有“西北星”的外号,可是这西北道上的人物,他知道得竟是如此的少,此刻听娄骥谈到了那个怪人,他竟是丝毫不知,不免暗暗感觉到有些惭愧。
说话之间,二人已转回到居处。
对于娄骥的热诚,蒲天河衷心感激,只是自己堂堂男子汉,样样事情都要他来帮助,虽说是至友谊深,可是蒲天河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