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眯眯地道:“蒲少侠请吧!”
蒲天河向春如水抱拳施礼,就随着上官羽步下位来。出了厅门,上官羽笑嘻嘻地道:“蒲兄你好大方呀!”
蒲天河知道她是春如水不贰之臣,对她说话,自是不同,遂道:“令师武林一尊,万众归心,五岭神珠我焉敢据为己有?以之送于令师,正所谓物择明主再好不过!”
上官羽掩口一笑道:“这些话要教师父听见,不定该多高兴呢!”
蒲天河哼道:“在下说的都是实话!”
上官羽眸子在他面上瞟了一眼,笑道:“蒲兄来到蒙古有多久了?”
蒲天河道:“不过是三两天!”
上官羽叹了一声道:“小妹这几天因奉师命,远至天竺未归,听说这两天宫里闹了些事,如果蒲兄早几天住进来,或可助家师一臂之力,将那闹事的贼子擒住了!”
蒲天河一笑道:“在下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说罢一笑,又道:“听说姑娘还有一个妹妹也在此,不知可是真的?”
上官羽一笑,目光瞟着他:“不是妹妹,是姐姐,她叫上官琴,你是自哪里听来的?”
蒲天河道:“昔日在青海时,是令师告诉我的,是以此番见到了姑娘,却未看见令姐,不免奇怪!”
上官羽翻了一下眼皮道:“你想看她么?”
蒲天河笑道:“久仰贤姐妹大名,如能得见庐山真面,自是求之不得!”
上官羽瞟着他笑道:“蒲兄你真会说话,既然如此,等我安置好你住处之后,再邀姐姐来一同拜访如何?”
蒲天河心中惦念着上官琴伤势安危,是以才如此说,这时听她这么说,内心不由放了一大半。
当下随着上官羽一直来到了迎宾馆,上官羽特别为他开了一问极为宽敞华丽的静室,并且拨了一名小厮和两名小婢服侍他,遂自离去。
蒲天河心中思念着上官琴,在室内有些坐卧不安。
那两名服侍他的小婢,一名“彩虹”一名“百合”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很是聪明俏丽。
这时二婢为他送来宽敞的衣服和一杯香茗,蒲天河胸有成竹,抱定既来则安的心理,倒也不拘,他洗了个脸,换了身上的衣服,手端香茗呷了一口。
门外传来上官羽的声音道:“蒲相公方便么?”
蒲天河放下杯子,一面启门道:“姑娘有何见教?”
上官羽含笑而入,她以春葱也似的玉指,理了一下散在前额的秀发,道:“方才我去看过姐姐了,她身上有伤,师父暂时还不许她动弹,她明后天才能向你问安!”
蒲天河微微笑道:“这如何敢当,明日姑娘陪我专程去探访她可好?”
上官羽一笑道:“这才叫不敢当呢…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蒲天河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还要换一下衣服!”
上官羽一拉他道:“换什么,这样已很好了,我们走吧!”
蒲天河本想上官琴既说明后日来访,必定是今日不便,可是上官羽既说去,又不好推却,当下就同着上官羽一并出了房间,前去探望上官琴。
上官羽一面分拂着前路的花枝,一面回眸笑道:“我姐姐还在问我你是什么样子呢!我说呀,高高的个子,大大的眼睛,直直的鼻子…”
一面说着,由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看着她那种天真活泼的样子,蒲天河颇有感触,如能把她由春如水手中拯救出来,未尝不是功德一件。
上官羽边笑边说,到了一座小朱亭处,正是昔日蒲天河与上官琴会晤之处,这亭子左面是一波静静的池水,沿着池边直向花径伸处,是两行矮矮的,剪得平平的冬青树。
虫声啁啾,子归夜啼,寒碧宫明亮闪烁的灯光、不禁触起这远游的异乡客一种逻思,怅惘…
进了一座雅致的红门,在花树环峙之中,坐落着几间石砌的平房,房顶都爬满了爬壁虎,这地方正是寒碧宫的“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