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雁翎冷冷一笑,道:“道兄认识这个人?”
“铁斗笠”余烈缓缓点了点头,道:“知道这个人…怎么老哥你与他有什么梁子不成?”谭雁翎冷冷地点点头道:“不错,过去是有点梁子,可是现在可就不止是梁子,而是仇恨了!”
“铁斗笠”余烈冷森森地一笑,道:“老哥哥,不是我说你,你结的这个梁子,可是够硬的…也许你还不大清楚,他们是哥儿五个…”
谭雁翎微微一笑,道:“你倒说说看是哪五个?”
余烈道:“你真不知道?”
谭雁翎笑而不答。
余烈却鼻子里怪声哼道:“这哥儿五个我早听说过了,在江湖上人称‘五刹星’,老哥哥,五个人可没一个是好惹的咧!我数给你听听吧…”
于是把司徒火、孙波以次五个人数了一遍。
谭雁翎只是静静地听着。
余烈冷笑道:“前几个月,这哥儿五个路过青海,当中那个姓孙的,曾经到朱灵山跟我递过一张拜帖,当时我不在场,事后才看见,想跟他们哥儿五个见见面却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咳了一声,笑道:“要是当时真见了面,现在反而麻烦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顿了一会儿,霍地把一只瘦手,在椅把上拍道:“好吧,冲着老哥哥你千里相邀的面子,这个架我打定了。”
谭雁翎一笑,道:“道兄古道热肠,佩服之至!”
余烈怪笑一声,道:“话可是说在前头,咱们交情归交情,利益归利益,当然,我们师徒这个架可不白打…”
谭雁翎冷冷一笑道:“谭某人生平言出不二,道兄果真能助我一臂之力,除了这哥儿四个…”
余烈咳了声,插口道:“五个…”
“四个!”谭雁翎冷峻地道:“有一个已经折了!”
“是哪一个?”
“过天星姜维!”
“啊…那是老五!”
说了这么一句,余烈眼巴巴地瞧着谭雁翎,急于一听下文。
谭雁翎明白他的意思,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他道:“这道兄请放心,此间事情一了,青海那个矿窑子就是道兄你的了,我是绝不食言!”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只巴掌“叭”地握在一块,余矮子抬头一阵子怪笑,道:“老哥,不瞒你说,这几年兄弟很练了几手绝活儿,我这三个弟子,都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正好让他们长长见识,咱们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咱们就会会司徒火,倒要看谁强谁弱?”
说到这里,只听见一声嘹亮的鹰啼发自余烈身后,遂见余矮子怪声笑道:“我几乎忘了这个小畜生,大概是饿了!”
两只手向后一掠,已由长衣下摆里抖出了一个金丝鸟笼子。
那笼子里叽呱乱叫,上下蹦跳着一只金色羽毛的小角鹰!
那是产自青海的一种特别飞禽,属于鹰之一种,但是如果严格推敲,却是绝不同于任何一种飞鹰,它的体质较鹰至少要小上一半多,而且生活习性也不类同。
最大的差别是鹰类是猎食其他禽兽,但是这种小角鹰主要猎食对象却是同类的鹰…无论何种类的鹰,都是它喜欢的美食。
由于这种天性使然,是以养成它超卓任何禽类的秉性,疾猛凶厉,在禽类中可谓之狠矣!
“铁斗笠”余烈自从获得了这只小角鹰之后,视为瑰宝,加以驯服后,亲自调养,日久竟成为他用以制敌的一支尖兵,当真是厉猛绝伦!
这时众人看时,发觉出这只鹰大小如雀,比金丝雀稍微大点,嘴弯爪利,全身羽毛闪闪如金。
谭雁翎哪里知道这头小角鹰对于余烈之重要,尤其是对敌时相辅之重要性,更是外人难以想象!
当时余烈持着鹰笼子频频呼食,谭雁翎乃率同着对方一行师徒四人离开花厅,来到了事先早已备好的待客宾舍!
那是一座十分洁净的阁楼,楼下有宽阔明亮的厅堂,楼上是五间设备精致的起居室。
这一伙子宾客,暂时就被安置在这个迎宾馆内,成为谭宅的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