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瓶,简春浓一行六人,都已相继翻进了石壁!
他们六个人,都为这种奇幻的壁道惊吓得呆住了,注视了一刻,冷红溪顿足道:“那道人必已逃走了!我们来晚了!”
话声方毕,忽见眼前甬道上,一人倏起倏落而至,现出一个皮肤火红,通身衣不蔽体的干瘦老妪来。
冷红溪不由呆了一呆,未及发言,那老婆子已扑到了近前,在一根高耸的石笋上定住了身子。
冷红溪目光一凛,厉声道:“什么人?”
来人正是刘海刹,只见她怪笑了一声道:“你们是来追那牛鼻子老道的吧?太晚了,他早就走了!”
冷红溪冷笑道:“你又是谁?”
刘海刹嘻嘻笑道:“你们眼中只知道有个白牛真人,难道连我火妪刘海刹都不知道么?”
冷红溪回头望了望管青衣,道:“谁是火妪刘海刹,前辈可知道?”
管青衣脸色微微一变,道:“哦…原来阁下竟是火妪刘夫人,失敬了!”
刘海刹目光在管青衣身上扫了扫,冷笑道:“你这老头儿,倒有些见识,还没有请教列位大名!”
管青衣呵呵一笑,对冷红溪道:“此人乃是白牛真人元配夫人刘海刹,想不到仍在人世…”
才说到此,那刘海刹狂笑了声,道:“放心,我死不了!”
管青衣遂把各人姓名一一报了一遍,火妪刘海刹,立在窄道正中,冷冷一笑道:“管青衣,老身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不恭敬处,尚请原谅!”
管青衣久仰这刘海刹是一个武功极高,心术不端的女人,是以才为白牛真人镇闭住了,只是这些话却不方便当面揭露出来。
这时一听她口气,管青衣就知不妙,但仍然十分礼貌的笑了笑,道:“夫人有话请讲,不必客气!”
火妪刘海刹怪笑了一声,道:“管青衣,你乃当今极负盛名的人物,我老婆子倒也久仰你了,老身一时技痒,想与你比比工夫,不知你可愿意么?”
管青衣呆了一呆,他知道此妪所练“火掌’,厉害无比,轻易不愿招惹。
同时也确实不了解她是什么意思,当下微微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刘海刹嘿嘿一笑道:“莫非你不肯赐教么?”
管青衣呵呵低笑了几声,道:“我与夫人一向陌生,从无过节,夫人怎会有此要求,实在令人不解得很!”
火妪一双瞳子,盯注在管青衣身上,冷冷一笑道:“你只说愿不愿意就是了!”
一旁的冷红溪见管青衣迟迟不作答,不由甚是奇怪,当下挺身而前,怒声道:“如果刘夫人一定要比,在下愿领头阵!”
刘海刹桀桀一笑,一双小如桂圆核的瞳子,在红溪身上转了转,森森的道:“谁要与你动手!”
冷红溪面色一红,就要发作,管青衣突然拉了他一下,他回身看时,只见管青衣面色极为难看,此老一身奇技,真可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却未曾想到,今日竟然会如此的畏缩起来了。
冷红溪心中动了一动,正要问故,忽听管青衣狂笑了一声,道:“罢!罢!果真是在劫难逃,我老头子又怕它何来!”
说着上前一步,向刘海刹抱了一下拳道:“夫人请稍候,可容我交待几句么?”
刘海刹点了点头道:“管老头,你也知道免不了一死么?哈!妙呀!妙呀!”
管青衣闻言脸色蓦地一青,呵呵大笑道:“妙!妙!芒鞋踏破天机!”
突又回过身来,紧紧握住了红溪的手道:“老弟,永别了!”
红溪被弄了个莫名其妙,他实在不懂管青衣说些什么,当下怔道:“前辈怎说此话?”
管青衣苦笑了笑,道:“这婆子乍然出现,就使我觉出大难将至,应了我昔日与故人一段戏言,只怕此命休矣!”
说罢又向简秋点了点头道:“简秋你过来!”
简秋听他这么说,也怔住了,连忙上前紧紧拉住他一只手腕道:“既如此,师父你不要去…”
管青衣频频苦笑道:“果真是命该如此,逃又何益?徒儿…”
说着,探手入怀,摸出了一个红绢包成的小包,递与简秋道:“这是我一生武功精华秘本,现在给你,你要好好珍藏!”
言罢长叹了一声,又转向冷红溪道:“老弟,切记不可为我报仇,此妪感火而生,所练火掌天下无敌,你们如执意报仇,只怕也难逃她手!”
说话之间,那刘海刹仍盘膝坐在石笋之上,一双火红的猴眼,不时的向这边看着,已带出十分不耐之色。
管青衣略作交待之后,遂即身形向外一纵,也落在了一根高耸的石笋之上,朗笑了一声,道:“刘夫人,你也不必太自信了,老夫这双铁掌之下,已不知死过多少英雄好汉,今日不见得就会败在你的手下!”
火妪刘海刹离火剑向外一亮,当空现出了一片红光,管青衣乍然看见了对方手中兵刃,禁不住更是一震。
他口中低低念道:“天残,天残,你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