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鹅们也不能太客气了,到时候,你只管在马背上看热闹,一切都有我呢!”
一面说时,他情不自禁地四下又打量了一眼。
“你是在找谁?”海无颜微笑道:“是找那个背包袱的小老头儿?”
任三阳笑道:“可不是,刚才情形你也没说,鹅心里可一直在嘀咕,那个小子,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好东西,你看…”
海无颜道:“是不是好东西,用不了多久我们就知道了,走着瞧吧,他放不过我们的。”
任三阳呆了一呆道:“这么说,这个老家伙也是为了那档子事来的?”
“往后看吧。”
“兄弟,”任三阳道:“刚才你伸量了他一下,这个老小子他到底是什么路数?”
“还拿不太准,不过相当扎手!”海无颜喃喃地道:“他竟然能接着我的‘金风劲’,就证明不是易与之辈。不过,能不能接得下来我们,他心里应该有数!他要是再来可就有点不知自量了!话虽如此,来则不善,善则不来,我们倒是不能不防着他一点。”
任三阳点点头道:“不错,看起来这个老小子还很有两下耍子,只是凭他这分扮相,鹅还是真想不起来武林中有他这么一号!这倒是怪事。”
海无颜其实心里想到了一个人,只是还不能确定罢了,当下微笑了一下,继续策马前行。
二马一驼继续前进着。
黄草地里散播着淡淡的一层烟雾,牧畜的人正在把牛马羊群往回家的路上撵。
前行了约有一箭之程,即见不远处有一座四角驿亭。西藏的建筑多属佛教性质,这个小小亭子,看来也是如此,亭顶上雕塑着盘膝打坐的四尊佛像,一色的黄琉璃瓦映着彤云,交织成一片绚丽的颜色。
亭子外拴着两骆驼,亭子里坐着两个人。
黄衣,尖帽,正是刚才快速飞驰过去的那两只飞骆驼,却没有想到竟然会停在了这里。”
任三阳立时勒住了马道:“唷!兄弟,看见没有,这不是刚才过去的那两块货么?”
海无颜瞅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快速地策马过去,不容坐骑来到亭前先已腾身而起,极其轻快地已飘身入亭。
任三阳见状料知有故,忙即快马跟上,纵身入亭。
却见海无颜正注目座上的两个黄衣喇嘛。
任三阳原以为海无颜一经入亭,必将会施展迅雷不及掩耳手法,猝然向亭子里的两个喇嘛出手,是以他一经入亭,即刻施展“横身打虎掌”陡地跨前一步,向着二喇嘛其中之一的背上击去。
原来那两个坐着的喇嘛,即使在任三阳动手出招之时,依然纹丝不动。
任三阳招式方自递出,忽然觉出情形有异,只是招已用老,再想收手已是不及。这一式“横身打虎掌”好不厉害,双掌上力道万钧,只听见“嘭!嘭!”两声,先后俱都击在了那个黄衣喇嘛背上。
中掌的黄衣喇嘛,上半个身子一时剧烈地摇荡了起来,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不倒翁,奇怪的是坐着的臀部,就像是被什么胶之类的东西粘在位子上的,任由他上身摇动得这么厉害,却不能把他与股下的座位分开来。
任三阳心中一怔,这才发觉到海无颜的一双眼睛,微似责备地正在盯着自己。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他们早已经被制住了。”
一面说,海无颜已自移步走向另一个黄衣喇嘛前面,任三阳心里一动,忙自跟上。
却见这个喇嘛,留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圆瞪着一双铜铃大眼,一张长脸上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粒,下颚紧咬,满脸痛苦模样。
任三阳眉头一皱,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身子一转,随即又来到了另一个喇嘛面前。这个喇嘛正是为他方才双掌所击,由于任三阳所施展的掌力过于疾猛,到此刻为止,动荡的身势兀自未能平息下来。
这个喇嘛虽然坐势一如前者,只是表情却更见狰狞,只见他怒目凸睛,面前血渍一片,七孔见血,敢情已经死了。
海无颜看着任三阳叹道:“我原可救他一命,你何忍加速其死,岂不罪过。”
任三阳眨着一对黄眼珠,只管瞧着眼前的两个人,忽然身形一闪,来到了那个未死的黄衣喇嘛面前。
“鹅知道了,”他一面打量着这人的脸,缓缓地说道:“八成儿是教人给点了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