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一点鹅也不是没有想到,可是嘿嘿,要练到内元生火,可是谈何容易?!”
“那也不尽然,只要你心领神会,明于入手,以你如今的功力基础,不过半年即可达到。”
“啊!”任三阳精神一振道:“真的?”
海无颜道:“且把你所练内功字诀报来!”
任三阳呆了一呆,期期未能出口。
海无颜冷笑一声道:“怎么,还有什么忌讳么?”
任三阳哑然一笑,自己也以为此番矜持乃属多余,当下忙自抱拳道:“岂敢,岂敢!”随即拍出了“正、乙、方、圆、烹、浮、散”七个字诀。
海无颜略一闭目,思忖了一下,又自睁开了眼睛。
任三阳期期地道:“怎么?!”
海无颜微微点头道:“这么说,你和四川巴家门倒是颇有渊源了?”
任三阳一惊,笑道:“高明,高明,不瞒老弟台你说,巴家门的七代祖师巴九峰老爷子,就是鹅的亲娘舅,鹅们还是亲戚呢!”
海无颜道:“这就难怪了,你方才所拍的这七字功诀,想必是得自令堂所传的了!”
任三阳连连点头说道:“正是,正是!”海无颜冷笑道:“那你方才所练的奔雷气功,何以又得自陕南‘秦门’?!”
“唉!老弟台!”任三阳张大了嘴道:“鹅算是真服了你了,鹅本来就是陕南秦门出身呀!”
“这就难怪了!”海无颜微微一叹:“错就错在这里了!”
任三阳一怔,一时还转不过话来。
海无颜冷笑道:“你练习令堂所传授的内功有多久了?”
任三阳想了想道:“噢!那可早了,在鹅还没有入陕南秦门之前的事了!”
“这就对了!”海无颜冷笑道:“你应该知道,这两门武功在先天上就是背道而驰的,巴家的五行真气与秦门的奔雷功,一练中庭一走丹田,虽不能说犯冲,却是格格不入,你竟然如此糊涂,白白糟蹋了数十年大好时光,难道你秦门的师父,竟然会没有发现么?”
任三阳聆听之下顿时就呆住了。
过上好久,他才叹息了一声道:“你这么一说,鹅才明白了,其实这件事鹅早就疑心了,只是还拿不准儿,你应该知道,巴家九太爷在时,与秦门有过很深的过节,因为这样,鹅就不便向师门提起,唉唉…”
一面说,重重地跺了一下脚,只管两眼发直,就不再吭声了。缅怀着过去虚掷了的无限岁月,内心又岂仅仅只是追悔而已。
海无颜惋惜地道:“事情既已过去,也就不必再追悔了,即日改正,也还不算太晚!”
任三阳精神一振,随又气馁地摇摇头苦笑道:“还不太晚,鹅今年已七十二岁了!”
海无颜道:“武林中大器晚成的例子多得是,从今天开始,总不为迟。”
任二阳似乎又被激起了一些信心,眼巴巴地看向他道:“老弟台,鹅可真是心里窝囊透了。”
说到这里顿得一顿,随即落下泪来,却又看向海无颜道:“兄弟,你看鹅该怎么办呢!”
海无颜道:“你不必灰心,你过去多年努力,虽然未臻理想,到底功力尚在,内元根基必然极为稳固,我们结识一场,总算有缘,我如今电送你一个七字口诀。只要顺序练下去,必有奇妙之境!”
任三阳一时老泪纵横地道:“老弟台,果真这样,你可是鹅的大恩人了!”
一面说,深深向着海无颜一连打了几躬。
海无颜摇摇头道:“不必这样,这次你同我出来,果能找到藏宝,造福藏人,也算是助我完成了一件功德,我无以为报,这七字真诀,就算是我谢谢你的一番好意吧!”
任三阳叹息道:“你这么一说,鹅就更觉得惭愧了!”
即见海无颜嘴唇微动,任三阳连连点头,脸上现出一番极喜之态,敢情海无颜施展传音入秘已把那内功中极为宝贵的“七字真言”传授了对方,自此任三阳茅塞顿开,大为长进,后话不提。
任三阳喜极之下,立刻便要按决试验试验。
海无颜透过幕窗,向外看了一下道:“时间已不对,今天已错过,明天再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