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
“哼!除了他也没有别人,我知道了!”朱翠的脸更白了:“你的武功这么高,却又怎么会遭了他的毒手?难道他的本事比你还强?”
单老人全身微微地发着抖,那双翻着的眼睛,白多黑少,像是一双死鱼眼。
他频频地喘息着:“不!我…我是中了他的暗算!不过…我还是…还是…服了他!”
“为什么?”
“他竟能…破了我的混元…气功…我怀疑他…他已经练成了…练成了…”
说着说着,他那颗大头可就垂了下去。
朱翠心里一惊,伸手扶起了他的头,她心都碎了,但是却紧紧地咬牙忍着。
“说…练成了什么?你可别死!”
“鹰…鹰…翅功…”
“鹰翅功?”
单老人看了她一眼,忽然脸上现出了一丝笑容,像是在证明她说对了。
这一次他又深深地垂下了头去,却是不再动了。
朱翠两只手颤抖着捧起了他的脸,发觉到一条带血的口涎,长长地挂在他的嘴上。他死了。
好大的一会工夫,朱翠动也不曾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看这个患难中给自己无数教诲鼓励的老人。
不知何时,窗外已透出了微微的曙色了。
几只麻雀首先在松枝上跳跃着,发出喳喳的鸣叫声,方才忘了关门,一阵阵的冷风袭进来,朱翠忽然间觉出来冷时,却已经冷得受不住了。
这一阵当当的钟声,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敲起来的,起先朱翠并不曾注意到,这时听起来,格外震耳。
据她所知,岛上若非有十分重大事故,是不会无故鸣钟的,那么这阵子钟声又是为了什么?
朱翠稍稍地惊愕了一下,又重复回到了哀伤之中。
她把单老人的尸体抱起来,平放在一张长案上,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来处理这件事。
就在此时,她又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固然那阵于令人惊心动魄的钟声兀自响个不停,她所关心的却是发生在她居住的屋顶上的那阵急促的轻微的脚步声。
毫无疑问,屋顶上是来了人!这一点朱翠似可认定。
单老人的死,固然给她带来了无限伤感,却也给她带来了坚毅的勇气,太多的恨,等待着她将要的发泄,这个时候,什么人会上了她的房上。
朱翠铁青着脸,一声不吭的拔出了剑,悄悄地来到门前,陡然闪身而外,无巧不巧地几乎与正由房顶上飘下来的那个人撞在了一块。
两个人的势子都急,两个人却也都够机警,彼此闪开来,算是没有撞着。
来人一身白衣,瘦长的个头,活僵尸也似的一个人,当他用那双焦急而疑惑的眸子注视朱翠时,后者才恍然的认出了这个旧相识来。
“哦,你是大雅吧?”
自从来不乐岛,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无名氏”吴明手下的那个“报财童子”大雅。
这个突然的发现,倒使得朱翠为之一愕。
“你怎么来啦?”
大雅似乎心绪很是紊乱,嘴里咿呀咿呀他说了几声,比划着由身上拿出了一封信来。
朱翠忽然明白了:“是吴明要你送来的?”
大雅连连点着头,左右顾盼了一下,指了指远方,又晃了一下头。
“我明白了,你是说钟声,难道说有什么来了?”
大雅连连点头,两手抱拳揖了一下,随即面现张惶地纵身而起,一路穿房越脊而去。
朱翠拿着信,微微发了一会儿闷,想到此时此刻吴明忽然有信来,必有非常之事,倒要看看他信上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