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捕得…”莫小晴闻言皱眉问道:“老前辈养这些东西干什么嘛,怪怕人的!”石继志笑看了她一眼道:“你懂什么?”莫小晴娇嗔道:“你又懂了?”石继志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老前辈定是想取这些毒蛇的汁液…”蓝马婆呵呵大笑道:“果然被你猜中了!”石继志回头看了莫小晴一眼着:“怎么样?”莫小晴白了他一眼道:“了不起!该行了吧?”
蓝马婆由一旁取过一只瓦盆,纵身池中,原来那池中尚有一处几乎与池面相平的石台,蓝马婆将那小瓦盆置于石上,反身又自纵出,站在池边口中嘘嘘连声,不时用双掌往池内推送,须臾只见乱头窜动,红黑花白各式蛇头,齐出池面,蓝马婆口中怪鸣连声,差不多叫了有半盏茶时间,才见各蛇缓缓爬上石台,一一顺序探首盆中,蓝马婆笑对二人道:“你们看,它们此时正在吐出爱如性命的毒液了…”二人闻言果见那些毒蛇探首盆中后,一一张开蛇口,就有一滴晶液滴下,滴完一滴马上收首又回池内,每一条俱是如此,从未见有多滴一滴者,可见它们是如何珍视这毒液了。
正看得入神,忽闻蓝马婆口中怪啸一声,怒喝道:“白草回来!”一连厉叫了三次,才见由池边缓缓游上一条长约一尺许的小白蛇,一身白鳞,游上台后,尚回首注视着蓝马婆,依然不动。
蓝马婆以一指平空一点,那小白蛇像是负痛“吱”了一声,只好探首盆内,缓缓张开小口,停了很久,才见有一滴全白如乳状的液体由其信中滴下,滴完后又回头看了蓝马婆一眼,蓝马婆笑喝道:“你这东西总是要特别一点,也不想想在我面前你能赖得了么?”说着伸手在一空悬的篮内,取出一枚紫色像葡萄大小的果子,手指一弹,这小果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小蛇口中。
那小白蛇接果后一阵嚼动,很快吞下,还望着蓝马婆不动,蓝马婆大喝一声:“下去!别贪心不足了!”这小白蛇才缓缓游下。
二人都看得惊异不止,蓝马婆笑道:“方才那小白蛇,为各毒蛇中最毒的一条,名叫白草,只要被其毒液沾上一下,马上腐烂透骨,故其珍惜那口中毒液比生命还重,每次都想打马虎眼过去,已被我抓住三次了…”
石继志惊叹不止,又问道:“那小篮中所盛的是什么果子?”蓝马婆一指身后道:“我在后面开了一片空地,移植了几棵万珠丸,这种果子本身就其毒无比,再加以我每月用各式毒虫如蝎、蜈蚣、毒蛛等捣烂施肥,如此这果子可谓其毒无比,对这些蛇类,是最大补品,可惜一树仅不过结果百枚,如今已剩下不多了,不敢喂它们太多…”又对二人道:“那池中液水,俱是方才你们所见大蟒口中所流毒液,陈年累积成了如此一池,众蛇浸息其中,对它们大是有益…”
二人暗思久闻蓝马婆以养毒虫闻名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都不由惊心不已。蓝马婆在架上取过一双手套戴好,又纵身池中将那瓦盆取过,由一旁取出一白色葫芦,将那盆内毒液徐徐注入,仅不过七十滴而已。
她将葫芦盖好放置一旁,笑对二人道:“好了!到我屋里来吧!我看看你们的蛊要不要紧!”二人这才突然想到自己尚有大疾在身,如今生死未卜,居然尚有心观赏奇景!口中答应着,随蓝马婆出了篷屋,走向一所黄石小屋。
这室内陈列简单,仅有一处石榻,一个坐功用的蒲团,另外还有几张椅子,一张石桌,桌上满是各式瓶罐,大小不一。蓝马婆才一坐定,一手已把莫小晴拉过,仔细注视她一会儿才道:“好厉害的金线蛊…”不由脸上变色,又把石继志拉过仔细看了一下,叹口气道:“二位性命无救了…”二人闻言大惊,齐问缘故,蓝马婆摇头道:“百蛊我均擅医治,只是这种金线蛊我不能治,并非我不会治,实在是这种金线蛊必需一种黑蜂王蜜不治,而这三蜜人间至宝,想求一小块确是难比登天!”
石继志一听,高兴得一跳老高,蓝马婆见状皱眉道:“你还高兴?我看你离死不远…”石继志笑道:“老前辈请放心,要别的没有,要王蜜却多得很!”
蓝马婆一怔道:“王蜜多得很?我说的是黑蜂所酿的王蜜,你怕见都没有见过!”
石继志知道自己再说她也不会信,干脆由随身革囊内探手摸出约有大碗般大小一块,双手递上道:“老前辈请看,可是此物?”蓝马婆接过,掂掂分量,又闻了闻,惊得目瞪口呆道:“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石继志笑道:“老前辈先别管在哪儿弄的,只说这是不是那黑蜂所酿王蜜?”蓝马婆连连点头道:“就是这东西…”一面把那块蜜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石继志笑道:“老前辈如需要,这一块就赠予你老人家好了,好在我还有的是!”蓝马婆闻言,喜得脸上皱纹都展开了,口中连道:“不敢!不敢!我哪能要这么多,一小块就足够了!”石继志又由袋内掏出一块,和前一块大小相仿,一面道:“老人家看,我不是还多着么?”
蓝马婆简直眼都直了,心想自己当年想求雀卵大小一块,已费尽心力,筑巢招蜂,还受了一肚子气,这小伙子一出手就是碗大的一块,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怪事。不由又惊又喜,道:“你是从哪里得的?你既有这么多王蜜,为何还要找我来治那金钱蛊呢?”
石继志闻言叹了口气道:“谁知道我肚子里是金钱蛊呢!要早知道何必还要麻烦你老人家?”一面将那蜜捏碎,分与莫小晴一块,嚼着吃掉。
石继志往昔在山习艺时,没事天天吃着玩,虽觉味道甜美已极,倒不如何稀奇,莫小晴却是初尝美味,入口甜清润喉,就觉有一股异芬直达五内,顿时感到目明脑清,不由频频夸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