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江湖“天秤”的手法,和“量天尺”同样具有特殊的功效,施功之人可从车身晃动及重量上察出车上到底有多少油水。
柳焦晃了一会儿功夫,冷冷一笑道:“对不起,项大人,我可要看个仔细。”
他口中说着,紫金旗“呼”的一声卷了起来,可是他这旗杆尖上,却有三四寸长的一个尖子,看起来两边有刃,锋利已极。
这瓦上霜柳焦,也是胆大至极,他哼了一声,右手挥动旗杆,只听见“哧!哧!”一阵割裂的声音,那牛皮车篷,竟为他划得四分五裂,哗啦一声掉了下去。
项一公并不动声色,可是那要命金老七,看到此,却忍不住厉声道:“柳焦,你这是为何?”
柳焦脸上带出极为愤怒的颜色,显然是他发现这车篷内外并无什么东西。
想到了跟踪一路,竟会落了个空,这柳焦不禁勃然大怒,旗杆挥动,一片“咔嚓”之声,整个车子,被他砍了个乱七八糟。
项一公大声道:“柳朋友,项某并不骗你吧,你们招子可是空了。”
话犹未完,这柳焦暴怒之下,双手握杆“咔嚓”一声,砍在车座之上。
只听见“呛”的一声,他那旗杆顶尖,非但未陷下去,却反倒弹了上来。
川西双白,是何等角色,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就见柳焦狂笑一声,忽地伸手直向那车座抓去,可是这时候那一旁的项一公,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
他厉吼了一声道:“姓柳的,你给我闪开了。”
项一公口中这么叱着,鸠形杖已抡起,朝着瓦上霜柳焦搂头打下,身形如狂风而进。
柳焦尚未出手,那一旁的叶青狂笑了一声道:“项一公,你说话太无信用了。”
他口中这么说着,已跟踪而上,同时那口弧形剑已抽了出来,划出了一弯新月似的光华,直向项一公后脑上砍下。
项一公这些年养尊处优,虽说是武功已搁下了不少,可是他仍然有相当的身手。
此刻叶青的弧形剑猛劈而下,项一公一声不哼“怪蟒翻身”鸠形杖向外霍地一挥,只听见“当”的一声,竟把叶青的弧形剑磕在一边。
项一公这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知道自己如不能制服川西双白,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所以他这时再也不存善罢甘休之想,因为对付这两个巨盗,任何妥协都是妄想,他们所要的只是钱。
项一公有了这种见地,身形霍地向下一矮,鸠形杖由侧边抡起,以“西天一拐”之式,陡然打了出去,快似惊雷骇电,直向草上露叶青左耳击去。
叶青狂笑了一声道:“好。”
只见他身形一个疾转,弧形剑向下一压,平着向外一推,这一招名唤“大开革”项一公转身稍慢,只听见“哧”的一声,一件外衫,竟被划开了尺许长的一条大口子。
这种情形,直把这位素日养尊处优的项一公,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口中忍不住“呀”的叫了一声。
惊魂乍定之下的项一公,不得不把自己压箱子底儿的功夫,都施展了出来,一时间杖影憧憧,剑光闪闪,在这四处无人的雪地上打了起来。
再说瓦上霜柳焦,在挥刃乱砍之中,忽地发现了车座之下似有东西。
他冷笑了一声,就在项一公为叶青缠住的同时,这位胆大包天的巨盗,倏地一脚直向那马车座上踢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车座倏地飞起,轰隆一声,落在雪地之上,顿时摔了个木屑纷飞。同时间,却由车座之内,滚出了一大一小两口黑漆描金的箱子。
柳焦不禁狂喜,大叫了一声,直向雪地里这两口箱子扑去。
可是这时候,那一旁的柴木三太郎也急了,那伪装马车夫的捕头金老七也急了。
他二人,自两个不同的地方,各自大吼了一声,双双向柳焦扑去。
金老七一声断喝,道:“朋友,你纳命来吧!”
紫金刀以雷霆万钧之势,挟着刺耳的尖风,直向柳焦顶门上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