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突然目光似寒光—闪,盯着豹儿:“小子!你说什么?”
豹儿—时手脚失措:“我,我…”
“她没有死!只是离我而去,你怎么说她死了?”
豹儿不由透了—口大气,心想:显然这位怪书生,因妻子的离去,变得神智有点失常了!还是别惹他生气才好,连忙赔礼说:“在下一时说错,请前辈宽恕。”
翠翠要是在平常,有人这么大声无礼的喝叱豹儿,准会反唇相讥,甚至出手教训对方不得这么无礼,可是现在,她却同情怪书生是位痴情的人,妻子的离走,仍恋恋不忘,一只旧香囊,永远带在身边,将它看成比自己性命还贵重,这真是人间至情至圣的人,要是自己的豹哥,像他这样就好了!便问:“先生,尊夫人是怎么离走的?”
“因为在下爱杀人!”
豹儿等人又是愕然,豹儿问:“前辈爱杀人?”豹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唔!不错!在下就是喜欢杀人,只要有人不顺在下的眼,我就杀了他。我的妻子就是怨我乱杀人,才离我而去。”
豹儿等人听了更是心中凛然!那么说,这位童子面目的怪书生,根本不是什么善人,恐怕是黑道上的一个大魔头,胡乱杀人,怪不得他的妻子离他而去了!众人不由凝神戒备,提防这怪书生会突然出手杀人。
白衣书生扫了众人一眼:“不过,你们放心,自从我妻子离我而去之后,在下就不敢乱杀人了!”
众人一听,才放下心来。翠翠关心的问:“尊夫人知不知先生已改过了?”
白衣书生颓然的说:“她就是知道,恐怕也不会回到我的身边了!”
“先生怎么不去寻找她呢?”
“在下怎么不去寻找?要不,在下跑来中原干什么?可是,人海茫茫,在下找了几年,一直找不到她的音讯和下落。”
笑叫化这时间:“阁下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姓盖名文。”
盖文之名,豹儿和翠翠从来没听人说过,似乎中原武林没有这么—个人,暗想:以怪书生这等一流的上乘武功,又曾经乱杀人,怎么在江湖上没有人说起的?莫非他这几年没有杀人,武林中人将他忘记了?还是人们见他改恶从善,不再提起他来?
哭笑二叫化一听盖文之名,顿时面色大变,跳了起来,骇然地问:“盖文!?莫不是关外长白山人称的人魔星君盖文?”
“哦!?你们也知在下这一绰号?”
笑叫化慌忙打拱作揖说:“我兄弟俩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星君,请星君原谅,宽恕。”
哭叫化说:“这一袋金子,还请星君收回,我等就是断了手脚,也不敢要这袋金子。”
“我既然说给了你们,是不会收回的。”
“不,不!你要是不收回,我兄弟俩实在担心。”
“哦!?你们担心什么?怕在下今后杀了你们?”
“星君说笑了,星君要杀我们,在刚才一袖拂出,就可以取了我哭叫化的性命。”
“那你们担心什么?”
“我担心星君身上没半分钱,以后投宿住店,碰上了一些势利的店家,出言不知轻重,得罪了星君。星君一恼怒起来,说不定就会出手伤人,那不毁了星君几年来的好名声么?”
笑叫化也说:“对对,要是星君伤了人,出了人命,归根究底,是我们兄弟俩的罪过了,不啻是我们害了他们。”
人魔星君不由打量了哭笑叫化一眼,点点头:“怪不得江湖上有人称赞两位。两位虽然干的是狗盗鼠窃宵小之辈的行为,但比在下眼里所见到的什么侠义之辈高尚多了!我知道两位所窃到的金银珠宝,全不为己,而是为了他人。其他武林人士,不是争权夺利,就是沽名钓誉,行所谓侠义之事,实为自己显姓扬名,有时还莫名其妙的卷入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去,怎及得两位如此高尚?”
笑叫化说:“星君这样说,不怕折了我兄弟俩寿么?”
哭叫化说:“星君这样赞美我们,我们真担当不起。”
“不!在下过去虽然乱杀人,话可从来没乱说过。其他武林中人,也不值得在下去说。关于五十两金子之事,两位不要,就代在下散发给一些无依无靠的贫苦老人、妇孺好了。也算是两位替在下行些善事,使在下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妻子。”
“星君这样吩咐,我兄弟俩只好遵命。”
人魔星君又转向呆然而立的豹儿问:“小子,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