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岂非止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花满楼道:“她本来就爱漂亮。”
陆小风看着他,试探着道广你以前当然摸过她的头发”
花满楼笑了笑,笑有很多种,他这种笑的意思,就是承认。
陆小风道:“这是不是她的头发?”
他相信花满楼的指尖,也和耳朵同样灵敏,他亲眼看见过花满楼用指尖轻轻,触,就可以分辨出,件古董的真假。
花满楼已接过那根头发,正在用指尖轻轻抚摸,脸上忽然又露比种很奇怪的表俏,竟分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陆小风道:“这的确足她的头发?”
花满楼点了点头
陆小凤道:“她刚才既然还在这里,还能梳头唱歌,可见她还好好的活着。”
花满楼又笑了笑,笑有很多种,可是他这种笑,却也分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她刚才既然在这里,为什么不等他?她若不知道他会来.又是在为谁而歌唱?
陆小风暗中叹息,也不知是该安慰安慰他?还是假装不懂。
有风吹过,从门外吹进来,那提着钢鞭,跨着黑虎的黑面山伸像,突然从中间裂好,条四尺长的钢鞭,突然断成**截。
接着,巨大的山神像也一块块的粉裂,一块块落在地
尘土迷漫中.陆小凤忽然发现山神像后的墙壁上,竞有个人儿挂在半空中。
个死人,身上血迹还没有干,一对判官笔从他胸膛上插进去将他活中生的钉在那里,判官笔上飘扬着两条招魂幡一样的黄麻布。
“以血还血”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同样的两句话,同样用鲜血写出来的,血迹似已干透。
陆小风小用再看这死人的脸,巳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独孤方。不是柳余恨,是独孤方,心求死的人还未死个想死的人却已死了。
陆小凤恨根道:“神像早已被人用内力震毁,这死人正是摆在这里,等着我们来看的。”
花满楼的脸色苍白,终于忍不住问道:“死的不是上官飞
陆小风道:“死的是独孤方,我实在没想到第二个死的是他。”
花满楼沉思着,道:“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上官飞燕又为什么会到这里米?难道她也是被人所看?难道她也已落在青衣楼手里?”
陆小风皱肩,道:“你平时一向很想得开的,遇到她的事,为什么就偏偏要往坏处想?”
花满楼沉默了很久,才长长叹息,道:“这是不是因为我太关心她?”
是的,若是太关心了,就难免要想若是想得太多,就难免要钻牛角尖了。
所以越是相爱深的人,越容易发生误会,在分离时也就,越痛苦。
陆小风勉强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她总算还活着,一个人的脖子上若有柳刀在架着,又怎么还能唱得出那么好,听的歌?”
歌唱得并不好听.因为是陆小风唱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用被子敲着洒杯,反反覆覆的唱着,唱来唱去就只有,这两句。
他唱,遍.花满楼就喝,杯,终于忍不住道:“我并不是,说你唱得不好,时是你能不能换两句唱唱?”
陆小风道:“不能”
花满楼道:“为什么?”
陆小风道:“因为我只会唱这两句。”
花满楼笑了,道:“别人都说陆小风惊才绝艳,聪明绝,顶,无论什么样的武功,都,学就会.可是你唱起歌来,却,实在比驴子还笨。”
陆小风道:“你若嫌我唱得不好听,你自己为什么不唱?”
他就是要花满楼笑,要花满楼唱。因为他从未看过花满,楼这么样想不开.也从未看过花满楼这么样喝过酒。
酒并不好,山村野店里,怎么会有好酒?
假无论什么样的酒,至少总比没有酒好,花满楼突然举,杯,饮而尽.高声而歌
“云,且,玉一梭淡淡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