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出口?终于他道:
“奚前辈,我知晓你从前…从前是本堡的总管…”
奚奉先身躯如触电般颤一大颤,厉声低道:
“你…你怎生得知?”
他额上刀疤又隐隐泛红,猛一吸气,内力尽集双臂,准备对方一个答得不对便立下杀手。
赵子原见奚奉先脸上青气盎然,虽则早预到他会有如此反应,仍不免暗暗心惊,缓缓道:
“前辈先不要追究这些,二十年前太昭堡主人赵飞星尚未遇害前,奚前辈位居本堡总管,而今古堡业已易主,前辈旧地重游…”
语犹未完,奚奉先打断道: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怎会知道这许多?”
赵子原心忖目下自己的身份犹须保持秘密,匆忙中出口搪塞道:
“小可出道时,家师尝对我叙述武林掌故…”
奚奉先一怔,道:
“呵,令师昔年乃赵堡主之交,老夫一时糊涂,未曾想到此点
语声方落,猛地伸手一拿,掌影晃动问,奇速无伦地抓向赵子原手肘胁腰五个大穴!
赵子原惊呼道:
“你…你…”变生仓促,急切里赵子原足步一错,身形模糊一闪,自对方掌隙中倒退出五步之外。
奚奉先一手抓空,如影附形般箭步欺前,左掌紧溯而起朝斜刺里一抹,毫不停滞往赵子原腕脉拂去。
赵子原蹬步再退,手翻似电,但是时上一紧,仍被对方五指扣住。
他错愕道:
“前辈何尔以武相加?”
奚奉先只若未闻,侧首寻思了半晌,忽然五指一松,将手缩了回去。
他沉吟道:
“‘斗转参横’?!小哥儿你方才所施的可是‘斗转参横’身法?”
赵子原道:“不错。”奚奉先道:
“那么你确是白雪斋孟老儿的传人,老夫多虑了。”
赵子原心中有气,道:
“敢情前辈信不过小可。”
奚奉先道:
“小哥儿莫要恼怒,实是事关至巨,老夫不得不格外谨慎,处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老夫所以能活到今日兔于横死之故。”
赵子原稍感释然,道:
“前辈何故潜回本堡?”
奚奉先欲言又止道:
“这个…这个…”
赵子原瞧奚奉先面有难色,顿时了然对方仍不能充分信赖自己,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古怪的冲动,脱口道:“前辈,你可知我是赵飞星的…”
话方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心中暗暗懊悔自己的鲁莽。
奚奉先漫不在意道:
“老夫欲到宣武楼那边去探一探,小哥儿你可是与老夫同道?”
赵子原点了点头,奚奉先更不多言,他运起轻功,足不履地掠至“宣武楼”之前,一跃而上屋檐。
赵子原亦继后跟上,两人反展身子倒挂檐角,屏息自窗口望人,人眼处见一个身着红衫之人背窗坐在一只轮椅上,在跳跃的昏黄色光线映照下,那有如血花般的深红颜色隐隐透出一种阴寒险恶的意味!
那红衣人身畔立着一名仆人装束的中年汉子,他的前面便是一张方案,对角坐着一个身着玄色缎袍、神情冰冷的老者!
玄缎老者正是曾现身于麦十字枪府第,自称职业剑手之人,赵子原尝见过他一面,是以并不陌生。只闻玄缎老人开口道:
“这么说,你我这笔买卖是做不成了。”
那坐在轮椅上的红衣人摆首,一道涩哑的声音亮起:
“阁下爽约在先,可怪不得鄙上…”
玄缎老人冷冷道:
“此中经过,老夫解释得还不够清楚么?”
那红衣人道:
“清楚是够清楚了,就只怕鄙上听不进去。”
玄缎老人道:
“那是你们的事。”
红衣人缓缓道:
“甄堡主此言差矣,须知鄙上既然出了五千封银子委托阁下代为除去麦斫,鄙上算不算是阁下的雇主?”玄缎老人哼了一声,道:“这个自然。”
红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