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吴非士与司马迁武闻声同望,果见鹰王身躯忽地颤动了一下,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着,却无声音传出。
他那奇丑的脸庞,此时已是血肉模糊,格外显得狰狞可怖。
玉燕子勉强按住厌恶的情绪,大声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鹰王微微低喘了两声,胸前起伏不止,始终没有语声发出。
吴非士当机立断,伸出右掌按在鹰王背宫要穴,真气源源导人,好一会鹰王才逐渐平静下来。
吴非士凑近他耳旁道:“告诉我们,那暗算你的人是谁?”
鹰王唇角裂起一阵狞笑,沙哑的声音道:“好秃…秃驴…咱老鹰竟不明…不自栽在你手里…这是天…天意么。”
玉燕子道:“这家伙神志不清,语无伦次…”
吴非士以指按唇,嘘一声,朝鹰王道:“鹰王,你人已将死,可别将秘密带到地下去,那指使你袭杀燕宫五十名宫女之人,你快说出来吧!”
鹰王断断续续道:“西…西…”仅仅吐露了两个字,双足一蹬,便自落气。
吴非士摸他脉门,业已气绝,他叹口气立起身来。
玉燕子颓然道:“一点眉目都未寻到,而这条线索又断了。”
吴非士道:“那也不尽然,依老夫瞧,那在崖上算汁鹰王之人,此刻必不会走,他不将咱们统统置于死地是绝不甘心的。”
司马迁武道:“前辈所言甚是,目下我们置身于这等绝谷,如果我是敌人,首先必将考虑使用一种兵不血刃的方法…”
玉燕子道:“你倒说说看,将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
司马迁武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火攻。”
玉燕子道:“这也颇有可能。”
司马迁武道:“崖上的敌人除非不再做消灭咱们的打算,否则首先使用的必是火攻,如此你我纵不被火烧死,也得被浓烟活活熏死。”
玉燕子见他分析人理,不由大为折服,她一直迷惘的望着眼前这风仪不俗的少年,一时意忘却了周遭的险境。
上面突然传来一阵阴恻的笑声,接着一点火星宛如星飞丸掣般飞坠下来,离地面尚有三四丈时,突然化作一团熊熊烈火!
诸人心理上虽早有准备,依旧不免吃一大惊。
玉燕子呼道:“果然用火攻了。”
那一团烈火碰着地面时,火焰四下飞射,一忽里,谷底已弥漫着火舌烟焰,三人唯恐被火焰射中,忙相继跃开。
吴非士袍袖一拂,一股狂飚应袖击出,硬是把漫空溅射的火焰迫住,可是火星仍然不断从崖上丢坠下来。
百忙中,吴非士朝司马迁武大声道:“小哥你留在此处,只要依样画葫芦,用掌力将火势迫住,老夫与玉姑娘分头过去瞧瞧这绝谷有无其他通路没有?”
司马迁武点点头道:“晚辈省得。”
吴非士及玉燕子相继纵跃离去,留下司马迁武一人独自应付崖上敌人的火攻,他连连催动掌力,逼住火势不使其蔓延,但炙热之感仍然从四面八方逼至,未几已热出一身淋漓大汗。
时间愈久,愈感到炙热逼人,生似整个人已在焚烧,错非他刚服下二颗小檀丹,内功愈见深厚,借着吐纳运气驱散了大半热力,此刻势非变成焦炭不可,饶是如此,他仍逐渐感到不易支撑得住,好在他掌力扑击下,火势亦已稍减,只是浓烟弥漫。
他焦急地忖道:“玉姑娘和吴前辈虽说要去寻找出口,但可能性可说是绝无仅有,再过半个时辰,如若他俩再不返来,这火势再起我可无法控制得住了。”
正忖间,眼睛被浓烟一熏,霎时泪水直流,等到他再度睁开眼帘,视线所及,忽然发现了一桩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