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戟裹着百千碎屑,打横拦腰扫向烈风致。
“不过尔尔嘛。”烈风致左掌一提,一股柔韧的气劲将疾射而来的碎屑,尽数化解,接着手掌轻轻地抚在戟刃之上。
“呜!”小吕布陈尚如遭电击一般,混身一震,闷哼一壁,双手一松画戟脱手飞出。
烈风致随即踏前一步,仍是左掌挥出,一记耳光狠狠地刮在陈尚的脸颊之上;陈尚齿碎血喷,整个人被刮飞数丈,撞碎了数张桌椅,杯碗盘筷漫天齐飞。
其他的同伴见陈尚受挫,立即大喝一声一拥而上,每人手中的方天画戟或直刺,或横扫,从数个不同方向展开凌厉的攻击。
“来得好!”烈风致沉喝一声,右手撂起斗蓬一角,使出云袍绝式,袍影翻飞,云袍将最先攻来的三柄画戟卷起一束,旋身一带,三柄画戟连着其主人被强大的力量甩开,三条人影被抛出酒楼之外。
一招撂倒三人,接着左掌斜斜斩出,竟尔劈出一道锐利的罗圈掌半弧掌劲,赛温侯、赛吕布二人手中的方天画戟竟禁不住这一斩,从中被削断,锋利的掌劲随即劈在二人胸甲之上,登时甲碎血喷。
幸亏烈风致并未下狠手,仅只是三成的功力,但二人仍是受到不小的创伤,滚跌成一团,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住手!”
又是一人缓缓站起,发话之人也是相同的打扮,但外表比起其他人都还来得英俊许多,神态气势更是高出一大截,观其外表,至少也是一级以上的高手,烈风致对这人便留上了神。
这人缓缓地开口说话,声音出奇的悦耳:“诸位兄弟暂切退开,让我与他谈谈。”
烈风致亦收回攻势,双手负后隔着几张桌子与他遥遥相望。
“这位兄台你好。”这人朝着烈风致拱手道:“在下乃吕布门门主张貉,江湖上的兄弟赠了在下一个浑号‘人中吕布’,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烈风致。”
话一出口,立即在酒楼引起一阵喧哗,耳语声哗哗不绝,更有不少人吃惊着望着烈风致,其中一名酒客的眼神更是闪烁着奇特的光芒。
张貉眼中亦是闪着讶异的光芒,低呼着道:“原来阁下就是败钱一命,杀禽兽至尊,朝庭御封‘承天将军’江湖人称‘血风狂剑’的烈风帮帮主烈风致。”
“区区在下,然也。”烈风致微一拱手算回礼。
“久闻烈帮主大名,在下如雷贯耳,只可惜…”张貉先是夸赞一番,语气忽而急转直下,露出失望的表情道:“见面不如闻名,江湖人人称赞的烈帮主,却只是一个不识大义,护短偏向之人。”
“护短?”烈风致大笑道:“武林人行走江湖,所重的不过就是情理二字。于情骆雨田仍是在下结义大哥,兄弟情深,怎能见他有危难而不救,于理大哥出道多年,一向为天朝,为江湖克尽心力,曾几何时作过半件伤天害理之事?现在只不过是谣传他为五灵门后人,是非与否还未定论,诸位就要扣上他一顶妖魔邪徒之名,欲除之而后快?这算什么道理!”
砰!想起大哥骆雨田半生为朝庭江湖奔走,没想到一被知道是五灵门后人,立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心中一怒,随手一掌便将身旁的结实木桌拍成粉碎,连带着桌上的碗盘亦是无一幸免。
烈风致方才轻易地击败数名高手,现在又露了一手深厚的内力,让在场众人脸色剧变。
“张貉深知烈帮主与骆雨田兄弟情深,但骆雨田仍是昔日为害江湖极深的五灵邪派后人,若不早日将他除去,日后唯恐酿成大患。”人中吕布又再一次拱手,正气凛然地道:“江湖人不光是情理二字,更应知忠义二人,烈帮主若是深明义之一字,理应大义灭亲,为江湖除害!”
“你脑子有问题。”烈风致不屑道:“当年五灵门之事,谁对谁错还没个准,你就把人当成祸害,姓张的,我倒想问问你,你是那只眼睛看见我大哥他为害江湖?违反侠义之事?”
“这…”张貉顿了一下立即答道:“表面上没有,不代表暗中没有,现在不会更不表示将来不会!”
“废话不用多说!”烈风致一拍背上的星魂剑豪气万千道:“那个人想对我大哥动手,就得问问本人的星魂剑同不同意。”
张貉一反正气凛然的脸,冷冷地道:“烈帮主言下之意,就是打算要与全江湖千千万万名武林同道为敌啰?”
“你吓唬我!”烈风致站开马步举起左掌道:“烈风致可不是没见过世面之人,有什么本事就尽管施展出来,烈某就站在这里一一接下就是。”
“既然烈帮主如此不明事理,那就休怪张貉无情。”人中吕布摆开架式,双掌提至胸前,大喝道:“就请烈帮主接我一掌!”
话音方落,张貉飞身跃起,如大鹏鸟一般掠过重重障碍来到烈风致上空,双掌推出,立即引起强烈气流,一股充满浩然正气且澎湃汹涌的掌力,如山洪爆发狂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