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染笑了笑“燕公一定很奇怪，小弟为何在此恭候两位大驾光临。实不相瞒，小弟也是发五万两黄金悬赏的人之一。一个月之前，小弟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

“她是你的妻？”百里亭立即打断。

“不错，”染叹气，苦笑“小弟的仇家已经知此事，他们很快就会来找小弟报仇了。”

“小弟早就认定百里兄是这辈唯一的知己。”

染竟似明白他的意思，微笑着接：“此酒已窖藏十一年零九天，顺畅，回味无穷，实在是人间不可多得的佳酿。”

思思是个很很年轻的女孩，她的材已相当成熟。此刻她穿着一件鲜红柔的丝袍，像温驯的猫儿一样蜷曲在车厢的一角，用一双指甲上染了鲜红凤的纤纤玉手，剥了颗在温室中培养成的，喂到她男人的嘴里。她是个温柔的女人，聪明丽，懂得享受人生，也懂得男人享受她。

车厢中没有锦帐苏，也没有鲜明珠，却有酒飘香，佳人相伴。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想必你一定也很明白。”

“为什么不能喝？我都已经喝过了。”百里亭抢着。

“这个人是什么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百里亭举杯一饮尽，咂了咂：“好酒。”

“信上说，任我杀已经卖了你，是么？”燕重衣冷冷地打断。

“呃…这倒不是。”

百里亭看了燕重衣一，叹：“只不知阁下要等的人是我还是他？”

“这酒喝不得。”燕重衣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的确是好酒。”染看了燕重衣一“燕公何不尝一尝？”

这只手的主人，说话时温文儒雅，只闻其声，便已知必然是个文质彬彬、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

燕重衣冷哼一声，抬目注视着染，冷笑：“我们此去金陵，你是从何打听到的消息？”

百里笑了笑，居然也不否认：“只要兄愿意割，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接受。”

这人也笑：“小弟一早就已收到消息，说是两位必然会从此地经过，所以特地来此摆酒恭候。”

“只要思思姑娘一句话，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染目光一转，看了思思一。

百里亭脸突然变得铁青，嘎声：“这酒里下了毒？”

“他还说了些什么？”

“一个剑客。小弟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在十里之外的枫林中，他告诉小弟，燕公一定会经过这里。”

染叹了气，轻笑：“百里兄的意思是想告诉小弟，你已经看上这位佳人了，是么？”

“杀人偿命，这有什么不对？”燕重衣冷笑。

“自然是两位，小弟故意让车把式放缓脚程，就是为了不至于错过两位。”这人呵呵一笑“夜寒重，此间有酒佳人，两位先上车厢来再说如何？”

百里亭就是这中饿鬼，只要是女人，通常他都是绝不会轻易错过的，即便是他只能用目光去欣赏这个女人。

“只要公不介意，百里公又不嫌弃，思思愿意服侍三位公。”思思笑。她真是个既聪明又听话的女人，戏无情，像她这女人，是决不会得罪客人的。

燕重衣冷哼一声，恍若未闻，百里亭却已开始在呼，大笑：“阁下连看都不用看，居然就猜到了我们的来历，难是个未卜先知的人？”

“百里兄，去年今日，西湖桥畔，你我虽是匆匆一聚，但时隔一年便已忘了小弟这位故人，岂非当浮三大白？”

“我们是不是兄弟？”

“你那一杯没有，下了毒的是我这杯。”燕重衣看着染，神中充满了讥屑之意“只因公要对付的人是我，你喝多少酒都没有关系，但我只要

“咳咳…”百里亭微笑“来来，喝酒，何必为了这些小事而大煞风景！”

的帘里缓缓伸一只白皙洁净的手，有人笑：“前面两位，可是百里亭百里兄和燕重衣燕公？”

“十一年？”百里亭忽然叹了气，回看着燕重衣，苦笑“你赢了。”

“这只是个巧合，真正知两位的行踪的，是另外一个人。”染从容不迫地答。

“公多情”染的年纪似乎比百里亭还稍小一些，相貌虽不及百里亭英俊，但脸上却始终令女人迷恋的笑意，他轻咳一声，淡淡笑：“百里兄，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你喝得，我喝不得。”燕重衣摇摇“这酒有毒。”

“阁下是哪一位？我们认识么？”

清纯的酒就像是思思的波般泛起一层朦胧的微光，比月更温柔。

百里亭似乎很满意思思的回答，开心地大笑着，缓缓：“兄，这状元及第…”

思思当然是个很有经验的女人，她忽然坐起，——她的姿态真是风情万，就像舞者一样优。她俯下，慢慢地斟了三杯酒，百里亭的目光立即发直了，他看见她俯的时候，一片凝脂般的酥便了来。思思居然好像没有发觉，连一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百里亭的睛立即亮了起来，大笑：“原来是‘公多情’染公。”

从第一开始，百里亭就本没有看过“公多情”染这个人一，也没有去看那个怯生生地坐在一边的丽小婢，只是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在丝袍外一双纤柔完的三寸金莲。他知她在丝袍里的是完而赤的，一定很丰满，也很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