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已经完全说不一句话来，整个人都像一尊石雕般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染的脸又是一变，变得惨白，神情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燕重衣叹：“难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无论你说是不说，他都已非杀你不可。”

“就在你落拓的日里，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一个人及时现，他给了你一个承诺，给了你一个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为什么不能说？”燕重衣沉声问。

“这些证据，你认为还不够？”

“我只想到了一。”

燕重衣冷笑：“哦？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这些年来，你挥金如土，一掷千金，过着逍遥自在神仙般的日，但是你从来只懂得如何挥霍，却不懂得生财之，所以最近几年，其实你家日渐中落，万贯家财几乎被你挥霍一空。”

燕重衣冷冷瞧着他，言又止。

染的脸突然扭曲，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掌，因为痛，所以变得狰狞。

“人为财死，鸟为亡；为名所负，为财所累！这就是真相。”

染咬着牙，似乎极力装镇定的样，一双手却已经开始在轻轻发抖。

“你本来是他安排在我们边的细，现在份已经败，不可能再从我们这里探听到半消息，对他来说，你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留着你的命，岂非就是给他自己制造一威胁？”燕重衣长叹气“你想一想，像他那人，怎么可能会把麻烦留给自己？”

染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倏然停顿，他双目一睁，厉声：“我不能说，绝对不可以说来的。”

这是一次赌博，很显然，他赢了，赢得很彻底，所有的推测都是准确的，所有的假设也都成为了最真实的证据。

“你说说看。”

染的脸却又忽然一变，嘎声：“也许什么？”

“至少还不能证明我和凶手是同谋，因为…我本没有理由这么。”

染得意地笑：“如果你们想知他是谁，最好保佑我千万别死，要知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染的确不明白这些理。其实这些生活中最平常的理，又有几人想得通猜得透？

“说下去，你为什么不说下去？”染冷哼。

“这个人给了你一笔不小的财富，条件是你必须为他任何事，甚至献你的生命。你当然答应了这个易，因为你已经死过一次，这个人既然给了你重生的机会，这条命自然也是他的，无论他要你什么，你都不会违背。”

“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可以告诉我，凶手究竟是什么人了？”

他已经放弃了辩解，也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既然秘密已被公开，还需要隐瞒什么？

“像你这习惯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公哥大老爷们，从来都没有品尝过人间疾苦和磨难，所以本就不能明白，总有一天，再的山也会崩塌，夷为平地，再的海洋也会涸，变成绿洲。”

刹那间，染的脸突然变得全无血，过了半晌，他的中才又一丝狡兔般的光芒，冷冷笑：“就算他想杀人灭，我也还是死不了的，因为有人绝对不会让他这么。”

“只要我守如瓶，他没有杀我的理由。”

燕重衣

“你是不是非要我说真相？”燕重衣轻叹。

这是不是因为燕重衣说的每句话，都是准确的？这个杀人凶手，是不是真的无不在，却又一定在别人本想不到的地方？就好像叶逸秋的刀，仿佛本就不存在，却偏偏无所不在，只有在需要它的时候，它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现。

说到这里，他忽然闭上了嘴，缓缓转首向窗外望去，望着远方。

燕重衣没有立即回答，过了很久，才慢慢收回目光，悠悠：“神秘的凶手，自然会用很多法以作掩护，这些法，往往都是最古老却又最有效的，有时候，他的份通常都是最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这就是你的证据？”染无力地，声音已变得很微弱。

染反而为一怔：“什么真相？”

“一旦你突然变得一无所有，曾经的繁华荣耀都化为昨日黄，就再难忍受这颠覆的改变。”燕重衣叹了气，苦笑“许多像你这的公，因为这致命的打击而疯狂，甚至轻生。你居然还有活下来的勇气，我想，并不是因为你比他们更，更能承受。”

许…”

燕重衣静静地瞧着染，不由得暗暗长了一气，心情突然变得无比轻松。他知自己对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本来只是他的猜测，本连一证据都没有。

染瞪视着燕重衣，似乎已经连话都说不来了，神却很奇特，似乎有些恐惧，又有些钦佩。

“如果我说了他的秘密，很快就会变成死人。”染脸上忽然恐惧、惊惶之“你们本不知他杀人的手段有多么明，在他手下，几乎没有活。他要一个人在黎明前死去，就决不会等到第二天太升起的时候。”

染忽然笑了笑，笑得说不的诡异：“你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