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先生,恐怕我不能奉陪哦!您跳起舞来像在打‘醉拳’,我可是领教过了。”
其他人以为丽莎讲了个笑话,于是都笑了起来。
“说到‘醉’,我好像又闻到酒香了。嗯,有好酒在场,我先失陪一下。”乔谚脱下羽毛帽做了个夸张的鞠躬礼,一下子就闪身不见了。
凯杰隔着墨镜,直盯着丽莎说:“我邀请你!我跟我自己的妹妹共舞真是无趣,信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是否有荣幸请伊小姐…”
“哎那有什么问题?!我们交换舞伴吧!”信彦立刻朝纾妍伸出手。
丽莎则在心里暗骂,他们来参加舞会是要完成任务的,信彦最好别忘了这一点,一看见美女连祖宗姓什么都忘了吗?
不过才一瞬间,丽莎自己都觉得有些脸红,她是在吃醋吗?信彦只不过和朋友的妹妹跳一支舞,她干嘛醋味十足?!
于是她欣然接受道:“喻先生,看得出你是个很不爱讲话的人,跟你跳舞应该是最轻松了,不必猛找客套话来说。”
信彦突然语气酸溜溜地插进来说:“那意思是说,我是个‘长舌公’罗?”
眼看就要发生一场唇枪舌剑,适时音乐暂停下来,现场响起一阵热烈掌声,原来是首相大人莅临。舞会中断片刻,首相大人上台讲几句话。
这时全场雅雀无声,只有首相洪钟般的声音在说着字字是重音的演讲,即使听不懂日文的人,大概也都猜得到他在讲什么,八成都是-些“行善最乐”啦“他们刚逃过战火,请别让他们死于饥饿”之类的宣言。
不过,台下的众贵宾们,似乎并不是每个人都很安静地聆听首相演讲,悉悉卒卒的,信彦欠过身低声问身旁的丽莎。
“你跟那个施乔谚是怎么认识的?”
“跟你说过了,在新加坡…”
“这个我知道。我是说你们还跳过舞?”
“信彦,你想吵架是不是?”
“我当然想吵架!喝,还夸喻凯杰是个好舞伴,嫌我长舌,你的舞伴可真多啊!”“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哼,你到东京才几天,就突然冒出来这么多‘追花使者’,还有一个伍皓平现在被我关在饭店里。”
“高桥信彦,你想说什么,请直说好了。”
“我想说…你这个‘紫纱密使’,干脆改名为‘花蝴蝶密使’,要不然叫‘花痴’也行!”
“你?!你骂我花…”
两人顿时停下舌战,因为他们发现四周所有的贵宾全注视着他们,有的还在私语窃笑。
而讲台上的首相大人也望向这边,透过麦克风大声说:“高桥先生似乎有高见要发表?我们都知道,高桥实业是日本三大企业之一,职棒高桥队也是该财团所拥有,旗下的关系企业不下三十种。高桥先生,你是不是想宣布一下打算捐多少钱?”
“呃,十万美金!”正忙着跟丽莎吵嘴的信彦随口说了个数字,丽莎问:“怎么回事?首相在笑什么?”
“他问我要捐多少,我说十万…”
“十万日币?小气鬼,你知道卢旺达的灾民多可怜吗?我替你说——百万!”
这“一百万”是以英文说出的,在场的贵宾都听得懂,顿时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信彦翻了下白眼,拉着丽莎低声说:“你别捣乱好不好?我说的数字是美元哪!”
“呃,失礼啦…”
丽莎知道自己闯了祸,吐了下舌头,不知如何是好。
首相大人在台上又问:“高桥先生,你真的打算捐一百万元美金吗?我最好再确定一下。
“对,一百万…”
信彦除了苦笑答应之外,他还能说什么?不过捐钱是好事,他半点也不会心疼的。
这时首相也讲完话,下台来便笔直朝信彦的方向走来。
首相走过来和信彦叽哩哇啦地一阵寒喧,又介绍丽莎认识。
“哟,这面纱半遮面,是宗教规定吗?”首相笑眯了三角眼问道。
信彦答非所问地说:“阁下,您不是还有正事要办?”
“噢,对对…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