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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3)

周威信面红过耳,嗫嗫着说不话来,心:“师伯一路嗫着我们镖队,连我夜里说梦话也给听去了,我却丝毫不觉,倘若不是师伯而是想盗宝刀的大盗,我这条小命还在么?江湖上有言:‘万事不由人计较,一生都是命安

任飞燕见他右手反转,牢牢住背上的包袱,似乎其中藏着十分贵重之,喝:“那是什么?”

她一提绳,喝:“快走!”

林任两人一听,吃了一惊,两只左手齐落,同时往他背上的包袱抓去。周威信一言既,立时懊悔无已,当下情急拼命,百忙中脑里转过了一个念:“江湖上有言:‘一夫拚命,万夫莫当。’何况他们只有两夫?”顾不得冷森森的利刃架在颈中,向前一扑,待要开。但林任夫妻同时运动,猛力一扯,却将他连人带包袱提了起来。原来周威信用细铁绳将这对宝刀缚在背上,林任两人虽是一齐使力,还是拉不断铁绳。

那老瞎微微一笑,:“亏得你知世上还有个卓天雄。”

周威信:“师父在日,常称师伯的神威。弟未识师伯,刚才多有冒犯。江湖上有言:‘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不知师伯几时从北京来的?”

周威信又是惶恐,又是喜:“若不是师伯伸手相援,这对鸳鸯刀只怕要落匪徒手中了。”

斗然间草丛中钻一人,叫:“要不要孩?”林任二人一抬,只见那人正是萧中慧,双手举着自己的儿,心中大喜,立即一齐伸手去接。萧中慧右手递过孩,左手短刀嗤的一声,已割开了周威信背上的包袱,跟着右手一探,从包袱中一把刀来,青光闪耀,寒气人,随手一挥,果真好宝刀,铁绳应刃断绝。萧中慧抢过包袱,翻便上了周威信的坐骑,这几下手法兔起鹘落,迅捷利落之至。

周威信惊喜集,拜伏在地,说:“弟周威信,叩见卓师伯。”

三个人缠作一团。周威信回手一拳,砰的一下,打在林玉龙脸上。任飞燕倒转刀柄,在周威信后颈重重的砸了一下,问:“龙哥,你痛不痛?”

任飞燕怒:“哈,我好心问你,难问错了?”两人一面抢夺包袱,一面又拌起嘴来。

卓天雄微笑:“皇上派我来接你的啊。”

卓天雄:“皇上明见万里,早料到这对刀上京时会。你一离西安,我便跟在镖队后面啦。你晚上睡着时,中直嚷些什么啊?”

任飞燕:“么要我住?你闭嘴,我来问。”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了起来。周威信被两柄单刀架在颈中,生怕任谁一个脾气大了,随手一,自己的脑袋和不免各走各路,江湖上有言:“你去你的,我走我的独木桥。”又想:江湖上有言:‘光不吃前亏,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满脸堆笑,说:“两位不用心急,先放我起来,再慢慢说不迟。”

周威信自从在总督大人手中接过这对鸳鸯刀之后,心中片刻也没有忘记过“鸳鸯刀”三字,只因心无旁骛,竟在睡梦之中也不住的叫了来,这时钢刀架颈,情势危急,任飞燕又问得迫,实无思索馀地,不自禁冲:“鸳鸯刀!”

林玉龙怒:“那还用问?自然痛啦。”

那知那四只脚便如牢牢钉在地下,竟然不动。萧中慧伸足去踢腹,蓦地里双足膝弯同时一麻。她暗叫:“不好!”待要跃下背,可那里还来得及,早已被人骑在上,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那瞎:“不错。”

周威信势如疯虎,喝:“贼瞎,有你没我!”时起地下铁鞭,使一招“呼延十八鞭”的“横扫千军”,向那瞎横砸过来。那瞎竟不闪避,提起鸳鸯长刀,向前一刺,但说也奇怪,这一刺既非刺向铁鞭,也不是刺向周威信,确是刺在包袱中的刀鞘之内,跟着连刀带鞘横砸而至。他竟将刀鞘当作铁鞭使,而招数一模一样,也是“呼延十八鞭”中的“横扫千军”,刀鞘在铁鞭上一格,周威信这一条十六斤重的铁鞭登时被拦在半空,再也砸不下分毫,是否“铁鞭镇八方”,大有商量馀地。一刀一边略一相持,呼的一声响,那铁鞭竟已被那瞎的内劲震得脱手飞,这一招“铁鞭飞八方”使来,周威信虎破裂,满掌是血。那瞎一翻,冷笑:“呼延十八鞭最后一招,你没学会吧?”

周威信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呼延十八鞭”虽然号称十八鞭,但传世的只有十七招,他师父曾,最后一招叫“一边断十枪”,当年北宋大将呼延赞受敌人围攻,曾以一钢鞭震断十条长枪,这一路鞭法,不论招数,单凭内力,当世只有他师伯有此神功。周威信从未见过师伯,只知他是清廷侍卫“大内七大手”之首,向来居禁,从不外,因此始终无缘拜见。这时心念一动,颤声:“你…你老人家姓卓?”

只见腹下翻一人,原来便是那老瞎,也不知他何时已摆脱镖队的纠缠,赶来悄悄藏在腹之下,他一伸手便夺过萧中慧手中的那对鸳鸯刀。任飞燕将那孩往地下一放,刀扑上。林玉龙跟着自旁侧攻。那瞎提着了鞘的长刃鸯刀往上一挡,叮当两响,林任夫妇手中双刀齐断。两人呆得一呆,腰间酸麻,已被中大,再也动弹不得了。

林玉龙喝:“么要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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