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未进门,我是自马棚那边墙上跳过来的…好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让妈知道,后天我一定好好跟你们亲热亲热。”
少女娇笑轻呼:“谁要跟你亲热亲热?…你带回来的这只小羊,生得倒不错嘛…”笑语声中,绊衣少年已拉着朱七七奔向竹林后一排精舍。
突听一声轻叱:“站住。”
娇柔轻细的叱声,自竹林外一栋楼字上传了下来,楼高虽有数丈,但这叱声听来却宛如响在朱七七耳侧。绊衣少年果然乖乖的站住,动也不敢动了。
只听楼上人道:“你好大的胆子,回来后就想偷偷溜回房么?”
绯衣少年更是不敢抬头,朱七七却反正已豁出去了,索性抬起头来,只见琼楼上朱栏旁,一个宫鬓堆云,满头珠翠的中年美妇,正凭栏下望,朱七七平生见过的美女虽有不少,但是若与这中年美妇一比,那些美人可全要变成丑八怪了,朱七七只向她瞧了一眼,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离开,暗叹忖道:“我是女子见了她犹自如此,若是男子见了那便又当如何是好?只怕连路都走不动了。”
那宫鬓美妇亦自瞧了朱七七一眼,冷冷道:“这女于是哪里来的?”
绯衣少年强笑道:“她么?她…她就是孩儿常说的燕冰文燕姑娘,娘说想要见她,所以孩儿就请她回来让娘瞧瞧。”
宫鬓美妇人眼波流转,含首笑道:“果然是人间绝色,难怪你要为她神魂颠倒了,既是如此,就请她…”
若是换了别人,见那绯衣少年存心为她掩护,自然不敢再响,但朱七七大性激烈,一想到要被这少年拉到房里,倒不如死了算了,竟突然大喊道:“我不是燕冰文,我姓朱,我也不是他请来的,乃是一路躲在你们马车底下,偷偷混进来的,为的是要探听你们的秘密,哪知却被他促住了,要杀要剐,你瞧着办吧。”
这番话一嚷出来,绊衣少年手掌立刻冰冷,宫鬓美妇面上也变了颜色,狠狠盯了啡衣少年一眼,一字字道:“带她上来。”
那楼字外观固是金碧辉煌,里面的陈设,更有如仙宫一般,宫鬓美妇斜倚在一张虎皮软榻上,更似仙宫艳姬,天上仙子。
啡衣少年早已跪在她面前,朱七七既己将生死置之度外,别的还怕什?自是大模大样站在那里,还不时面露冷笑。
宫鬓美妇道:“你姓朱,叫什么?”
朱七七道:“你本管不着,但我也不妨告诉你,朱七七就是我,我就是朱七七,你可听清楚些,莫要忘了。”
宫鬓美妇道:“朱七七,你胆子可真不小。”
朱七七道:“我见了你这样的大美人,连喜欢都来不及,还怕什么?只可惜你人虽美,生的儿子却太丑了。”
那宫鬓美妇倒也真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少女,美艳绝伦的面容上,不禁露出了惊讶之色,突然传音道:“带上来。”
一个白衣少女,应命奔下楼去,过了片刻,便有四条铁打般的壮汉,将朱七七在枯林里见到的那两个“白云牧女”架了上来。这两人见了宫鬓美妇,已骇得面无人色,壮汉手一松,两人便仆地跪倒。
宫鬓美妇缓缓道:“你可是躲在这二人的车底下混进来的么?”
朱七七道:“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宫鬓美妇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勾人魂魄的媚笑,柔声道:“好孩子,你年纪还轻,姑姑我不妨教你一件事,世上生得越美的女子,心肠越是恶毒,那生得丑的,良心反倒好些。”
朱七七道:“真的么?宫鬓美妇嫣然笑道:“你若不信,我就让你瞧瞧,在我手下的女孩子,若是大意疏忽一些,要受什么样的罪。”
她春笋般的纤纤玉手轻轻一挥,那两个“白云牧女”便突然一齐娇啼起来,啼声宛转凄侧,闻之令人鼻酸。
但那些铁打般的壮汉,却无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两个对付一个,后面的提起少女的头发,前面的双手一分,便将她们的衣衫撕成粉碎,露出那光致莹白,曲线玲珑的娇躯,于是大汉们各自反手自腰间抽出一条蟒鞭,雨点般的抽在这雪白的娇躯上,鞭风丝丝,慑人魂魄。
少女们滚倒在地,惨呼娇啼,辗转求饶,但皮鞭无情,片刻间便在她们雪白的娇躯上,留下数十道鲜红的鞭印。
鲜红的鞭印交织在诱人的胴体上,更激发了大汉们的兽性,人人目光都露出那残酷的兽欲光焰。
于是皮鞭抽的更急,更密…
朱七七再也受不住了,嘶声大呼道:“住手…求求你…叫他们快住手吧。”
宫鬓美妇微笑挥手,皮鞭顿住,少女们固是奄奄一息,朱七七亦不禁泪流满面,宫鬓美妇微笑道:“如今你可知害怕了么?”
朱七七道:“你…你快杀了我吧?”
宫鬓美女柔声道:“好孩子,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也得知道,世上有许多事是比死还难受的,譬如说…”
未七七双手掩起耳朵,颤声呼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宫鬓美妇道:“既是如此,你便得乖乖告诉我,我们的秘密,你已知道了多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朱七七道:“我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鬓美妇微笑道:“你真的不知道么,好…”朱七七自心底深处都颤抖了起来,忍不住嘶声大呼道:“沈狼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呀?”
呼声未了,突有一阵清悦的铃声,自那紫帘帷后响起,宫鬓美妇双眉微微一皱,自轻纱长袍中,伸出一双底平趾敛,毫无暇疵的玉足,玉足垂下,套入了一双缀珠的绣鞋,盈盈长身而起,竟突然飘飘走了出去。
朱七七又惊又怔,又松了口气,绯衣少年转过头来,轻叹道:“叫你莫要多话,你偏要多话…如今…唉,如今算你有些运气,幸好有一个娘必需要见的客人来了,否则…”
否则便要怎样,他就不说,朱七七也猜的出来。
只见一个白衣少女轻步上楼,沉声道:“夫人有令,将这位朱姑娘暂时送入地室,听凭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