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你难不笨？你笑什么？”

熊猫儿：“什么秘密。”

朱七七还是跺脚：“不要脸，你得意什么？你凭什么得意？你…你…你死不要脸！”

朱七七喃喃：“洛就只有这么一个市？”

：“你究竟有什么事要我，快些说吧，不必如此装模作样，我若有你这样的，不三天，只怕连骨都要被人拆散了。”

她忽又收回目光，凝注着熊猫儿的脸，沉声：“但我在说这秘密前，却要先问你一句话。”

熊猫儿大笑：“总该不笨就是。”

熊猫儿忍住笑，：“我的好姑娘，那日你怕行踪被人发现，自得躲在车底，但今日你还躲在车底什么？你要默记方向，坐在车上还不是一样，最多闭起睛也就是了，难你定要曲在车底下才过瘾么？”

熊猫儿只得叹了气，：“好吧，我去试试。”

朱七七叹了气，：“洛城里的路，不知你可熟么？”

朱七七咬牙，轻骂：“死猫，瘟猫，你…你…”熊猫儿接笑：“你只放心，无论怎样，只要你说要我什么，我就。”

熊猫儿：“你这是吗？”

熊猫儿“我…我…”

朱七七的脸立刻飞也似的红了，红了半晌，方自撇嘴：“哼，就算这次你对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如此得意什么？再笨的人，偶然也会碰对一次的。”

朱七七歉然：“求求你，好么…求求你。”

过了盏茶时分，蹄声得得，自风雪中传来，熊猫儿果然赶着辆大车回来了，满面俱是得意之。

朱七七：“好，你先带我去洛的市。”

他虽是笑而言，但目光中却充满诚挚之意。

朱七七的脸，飞也似的红了，又是一拳打了过来。



熊猫儿失笑：“不错，这次我真的变笨了，连这理都想不通，但…但如此夜，却叫我哪里去寻大车？”

熊猫儿：“是以今日你便想从这市开始，辨你那日走过的路途，寻那日的被囚之地…是么？”

朱七七“噗哧”一笑，：“算你有理。”俯下，就要往车底下钻去。

朱七七目光忽然凝注向远方，轻轻：“这其中有个秘密。”

朱七七截：“这就是了，那日我藏在车底，洛城时，便是自市旁走过的，车上的少女们还停车买了些鲜。”

熊猫儿：“准得意了？”

朱七七摇叹：“刚说你聪明，你就变笨了，那日我躲在车底下，什么都瞧不见，只有在暗中记着车行的方向，今日自然也得寻辆大车…”

熊猫儿瞪大睛，奇：“要大车什么？”

朱七七嫣然一笑，：“你真聪明。”

熊猫儿：“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好，总之我已将大车为你寻来了，你还不满意么？你还要穷问个什么？”

朱七七：“我不是要来买的。”

朱七七：“好，聪明人，先替我去找辆大车来。”

熊猫儿瞪起睛，：“不买却要来市，莫非是想喝这里的西北风么？”

朱七七：“我且问你，我所说的有关王怜的话，你可相信么？”

朱七七凝目瞧了他半晌，：“但…但你为何要如此？”

夜严寒，繁华的洛市，在此刻看来，只不过是条陋巷而已，勤苦的贩起得很早，却也不会在半夜便赶来这里。

熊猫儿笑：“你几时也变如此噜嗦了…问吧。”

熊猫儿：“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但姑娘若想买，此刻却还嫌太早了些。”

朱七七拍手笑：“好，果然有办法，只不过…这辆大车你是从哪里寻来的？原来的车把式到哪里去了？这辆车你莫非是偷来的么。”

朱七七跺脚：“你，你，你得意了，你明明得意的要死，还敢不承认么？你再不承认，我永远也不要理你。”

熊猫儿笑：“我说的话正如陈年老酒，绝不掺假。”

朱七七再也骂不了，：“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她四下走来走去，熊猫儿却只是在一旁袖手旁观。

朱七七苦笑：“笨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难没听见？那天我就是躲在车底下的，所以今天我…”

朱七七展颜一笑，：“这才是听话的乖孩，快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摸了摸他的脸，在他耳边又：“一定要找回来，莫叫我失望。”

熊猫儿眨了眨睛，喃喃：“王怜这人，有时确实有些鬼鬼祟祟的，别人问起他的武功来历，他更是从来一字不提…你无论说他什么事，我都不会惊异。”

熊猫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是极是极，我是笨人。”

熊猫儿苦笑：“好，就算我得意了…”

熊猫儿苦着脸，摇着，终于还是去了。

朱七七：“你若想听，我不妨说给你听，但…”

但熊猫儿这次早有防备，她哪里还打得着。

熊猫儿摸了摸，：“但…但…”

突地顿了顿脚，大声接：“你莫我为何要如此，总之…总之…我说的话，再也不会更改，你有什么事要我，只说来吧。”

她皱着眉，偏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世上又有哪个男能拒绝这女的请求？

朱七七柔声：“像你这样的男汉，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莫说一辆大车，就是十辆，你也可寻得来的，是么？”

熊猫儿笑：“你若要我带路，那可真是找对人了，洛城里大街小巷，就好像是我家一般，我闭着睛都可找到。”

朱七七放四望，只见四下寂无人影，只不过偶然还可自冰雪之中发现一些已被掩埋大半的残枝败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