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鬼推磨,这话,可真不错,王怜花,你…”突然间,只听一人大嚷道:“喂,小子,慢走,我问你,你这里可有位年轻的公子,带着个标标致致的小姑娘住在这里?”
这人嗓子比锣还响,声音远远就传了过来。
朱七七变色道:“不好,这是那猫儿的声音,他怎地也来了。”
又听另一人道:“那…那相公姓沈…沈。”
朱七七道:“呀,这就是胜泫,但怎会和猫儿在一起?又怎会来找我?莫非…”只听那店伙的声音道:“公子贵姓?”
又听得胜泫道:“胜…大胜回朝的胜。”
那店伙笑道:“原来就是胜公子,好极了,好极了,沈公子正要找你去…”
笑声,随着脚步声一齐过来了。
朱七七失色道:“不好,全来了,这怎么办…”
王怜花笑道:“无妨,听声音,这两个小子已全都醉了,绝对认不出你…何况,以我之易容,那猫儿就算未醉,也是认不出你的。”
朱七七道:“但是…你赶快睡上床。”
她冲过去,抱起王怜花“砰”地抛在床上,拉起床上棉被,没头没脸地将他全身都盖住了。
这时,胜泫已在门外大声道:“沈兄,沈公子,小弟胜泫,特来拜访。”
熊猫儿和胜泫果然全都醉了。
沈狼被人请去后,熊猫儿又拉着胜泫喝了三杯,乔五说他欺负人,便又拉着他喝了九杯。
这九杯下去,熊猫儿也差不多了,于是拿着酒壶,四处敬酒已有六分酒意时,喝酒当真比喝水还容易。
此刻,朱七七一开门,便嗅到一股扑鼻的酒气。
她皱了皱眉,熊猫儿已拖着胜泫撞了进来。
朱七七瞧他果然己醉得神智迷糊,心头暗暗欢喜,口中却道:“这位兄台贵姓大名?有何见教?”
胜泫舌头也大了,嘻嘻笑道:“他…就是鼎鼎大名的熊猫儿。”
熊猫儿笑道:“不错,熊猫儿…咪呜…咪呜,猫儿,一只大猫儿…哈哈,哈哈。”
朱七七忍住笑道:“哦,原来是猫兄,久仰,久仰。”
熊猫儿道:“我这只猫儿,此番前来乃是要为胜兄作媒的…”
伸手“啪”地一拍胜泫肩头,大笑接道:“既然来了,还害什么臊,说呀。”
胜泫垂下头,嘻嘻笑道:“我…这…咳咳…”熊猫儿大笑道:“好,他不说,我来替他说…这小子自从见了令侄女后,便神魂颠倒,定要央我前来为他说媒…哈哈,说媒,妙极妙极。”
胜泫红着脸笑道:“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告奋勇,定要拉着我来的。”
熊猫儿故意作色道:“好好,原来是我定要拉你来的,原来你自己并不愿意,既是如此,我又何苦多事…”抱了抱拳,道:“再见。”
竟然真的要走了。
但他身子还未转,已被胜泫一把拉住。
熊猫儿道:“咦?奇怪,怎地你也拉起我来了。”
胜泫嘻嘻笑道:“熊兄,小弟…小弟…”
熊猫儿道:“到底是熊兄在拉小弟?还是小弟在拉熊兄?”
胜泫道:“是…是小弟…”
熊猫儿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弟,总算说出老实话,既是如此,我这熊兄也就饶你这一遭。”向朱七七抱了抱拳,又道:“却不知我这媒人可当得成么?”
朱七七一只手摸着下巴,故意迟疑道:“这…”她不过才迟疑了一眨眼的工夫,胜泫却已着急起来,连声道:“小子虽不聪明,却也不笨,身家倒也清白,人品也颇不差,而且规规矩矩,从无什么不良嗜好…”熊猫儿大笑道:“但…但这全是真的?”
熊猫儿道:“你自吹自擂,真的也便作假的了。”
胜泫急得涨红了脸,道:“我要你来帮忙的,你怎地拆起台来,你…你…你…”朱七七瞧的早已几乎笑断肚肠了。
她暗笑忖道:“这样的媒人固然少见,这样来求亲的准女婿可更是天下少有,我若真有个侄女嫁给这样求亲的才怪。”
熊猫儿已大声道:“好,好,莫要吵了,听我来说。”
只见他一拍胸膛,道:“我姓熊,名猫儿,打架从来不会输,喝酒从来不会倒,坏毛病不多,书读得不少,这样的男儿,天下哪里找?”
胜泫着急道:“你…你…你究竟是在替我作媒?还是替你作媒。”
熊猫儿道:“是替你。”
胜泫道:“既是替我作媒,你为何却为自己吹嘘起来,唉…我寻得你这样的媒人,当真是倒了穷霉了。”
熊猫儿正色道:“这个你又不懂了,我既替你作媒,自然要先为自己介绍介绍,作媒的若是低三下四之人,这个媒又如何作得成。”
胜泫怔了半晌,呐呐道:“这…这倒也是道理。”
熊猫儿道:“这道理既不错,你便在一旁听着…”
朱七七突然道:“好。”
熊猫儿大笑道:“兄台已答应了么?”
朱七七:“我答应了,我侄女嫁给你。”
熊猫儿也不禁怔了怔,道:“嫁…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