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虽然还是有怀疑，但摆在前的事实是，常五娘是确早已气绝亡了。他是江湖上的大行家，一个人是真死还是假死，那是决计骗不了他的。

唐仲山走了，在树林把常五娘的“尸”放下，登时换了一副脸，好象一个捉了别人的玩童，心中大为得意，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为武当派长老的无人，居然也会给我骗过！”

无：“我说的只是‘有关’，并非指控这些案件都是她一手所为，但最近敝师侄不戒的死于非命，却已确实查明，是在受了掌力所伤之外，还中了一枚青峰针的，因此我们希望从她的中，问其他的主犯或同犯。”

唐仲山：“可借你来迟一步，我一怒之下，已是将她毙了。”

唐仲山叹：“咱们是老朋友，我也不必瞒你。二十年前，我受这妖妇迷惑，是，是曾经和她相好过一个时期，想不到直到如今，她还在外面借我的名义胡作非为，听说还曾经私上武当山用青蜂针打伤了贵派的不悔师太，有这事么？”

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新任掌门无名真人的儿牟一羽。

无只好了。

“断魂冷香散”是唐家七大剧毒之一，闻香断魂，无药可解。除非内功湛的人，事先闭了呼，或可避免受害，但即使是内功湛的人，若被这药散纳中，那也是决难抵御的。

唐仲山：“这个…”常五娘和武当派结的是什么梁，他确实是虽未完全知，却亦已知一些的。

唐仲山：“你什么？”

无霍然一省，不禁自己也觉得有尴尬，只好把常五娘的“尸”放下。

唐仲山面挟寒霜，把常五娘接过来，冷冷说：“无长，你请便吧！”

唐仲山哼了一声：“你有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还有何事？”

无：“唐二先生，你怎能和贫开这玩笑，谁不知她是你的外。”

无哈哈一笑，说：“唐二先生言重了，请恕贫放肆。”

“实不相瞒，我们找常五娘，并非只为她用青蜂针打伤了不悔一事。”

常五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以为已经把唐仲山哄得服服贴贴了的，怎知又突然变卦了！

唐仲山冷冷说：“现在你相信她已经死了么”？

唐仲山：“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忙？”

常五娘：“听你刚才的气，你似乎不以为这是他们的误会，你毕竟是相信了他们的那一些鬼话！”

无摇：“唐二先生，你忒也鲁莽了。为何不等我来到才置她？”

无：“是呀，那些案，或者与她有关，或者与她无关，但总得问她一问，只盼找到一线索也是好的。”

就在此时，忽地也有人笑：“唐老前辈，小侄问你贺喜来了，这条计策当真是再妙不过！”

无：“决无此意，贫只是想尽人事而已。”

唐仲山：“我若阻止你，说不定你连我也会怀疑了。好，你这就去仔细察视吧。”

唐仲山：“我还没有听到他们的指控，也不知他们说的是否鬼话，但你自己过什么事情，我总应该自己知！”

唐仲山早已截断他的话：“她这样胆大妄为，你说我怎能饶她？所以我特地找来，把她一掌打杀了！但我不懂，你怎的还要替她求情？

“不过什么，快说吧！”

唐仲山这才装恍然大悟的神气“哦，原来你们是要留下活查询，怪只怪我不知还有这么多复杂的案。”

就在此时，只听得有人大叫：“唐二先生，手下留人”！

唐仲山翻起双：“哦，你这是怪我擅杀你们的仇人吗？你也应该知我的脾气，好歹她曾经是我的人，要死她也只能由我死，我可不想经过你们的手？”这等于“清理门”不容外人手一样，江湖确是有这条规矩的。

无大吃一惊，失声叫：“可惜，可惜！”

常五娘：“二爷，你是还在怀疑我吧？为何不说下去？”

“哪些惨案？”

唐仲山皱眉，说：“你说得不错，无长果然是来找我要人的，但他来得这样快，恐怕也是得到你的“指”吧？”

但奇怪的是，他却闻到一淡淡的幽香，在武当派中，他虽然不以内功著名，但为长老，内功的造诣当然还是不弱。闻到这幽香，竟然也呼不舒，昏目眩。

唐仲山抱起常五娘的“尸”，神情似是颓丧已极，茫然望着前方，喃喃说：“五娘，你别怨我心狠手辣，我会好好料理你的后事的。”常五娘曾是他的“外室”，他不愿常五娘暴尸野外，寻地是情理之常。无不敢再“刺激”他。心想：“虽然这条线索断了，但常五娘已死，总算是给不戒师侄报了仇。还是回山禀报掌门师兄去吧。

她刚刚发觉唐仲山的似乎有特别，唐仲山“卜”的一掌就打下来了。

唐仲山：“小鬼，原来你早就在这里等候我了。你是不是想来领功？”

无吃了一惊，说：“你还迫她服了毒？”

唐二先生板起脸孔：“好歹她也曾经是我的人，我总得给她留下全尸。我若是用重手法击毙她，只怕她就难免脑浆涂地了。我想你也不愿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吧。”

唐仲山：“不是怕他，但我们唐家的确也是斗不过整个武当派！”

唐仲山板起脸孔：“无兄，我杀这个妖妇，为何你叫可惜？难你和她也有一手？”

“敝派以前的首席长老无极长，俗家弟两湖大侠何其武，敝师兄丁云鹤，敝师侄不戒等人，都是死于非命的。”无他只是提几个面人，其他人等，如耿京士、何玉燕、何家的老家人等等都不提了。

这人声到人到，原来是武当派排名第二的长老——无长。

唐仲山好象知他的心想，说：“我这掌力是废了她的内功，这样她就死得更快了。无兄，可惜你声之时，迟了片刻，否则我还可以让她多活半个时辰。”

唐仲山冷冷：“你是不相信我已经打死了她吧？”

唐仲山突然喝：“我岂仅只是怀疑你，你这贱人，竟敢借我的名招摇，我岂能饶你！”

无苦笑：“当然没有。”

无：“贫并无越俎代庖之意。只不过…”

唐仲山暗暗吃惊：“原来这些传说都是真的。”说：“这就令人似乎有不敢置信了，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贵派有数的手，常五娘本领再大，恐也伤不了他们吧。”

常五娘已经在这个人的大叫声中倒了下去。

常五娘：“我就是不知，究竟是哪件事情得罪了武当派？听你的气，你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指控，总有风闻了吧？”

唐仲山：“那你还抱着她什么？”

“这十多年来，敝派接连发生了几宗莫名其妙的惨案，我们怀疑与常五娘有关。”

无忽然向倒在地上的常五娘走去。

无心想：“那你刚才又说是一掌打杀了她。”

牟一羽：“实不相瞒，这是家父的主意。

牟一羽笑：“事情迟了结不如早了结，我就是要让无师叔亲看见五娘‘死了’，他才能放心回去。”

无：“我想看一看还有没有得救？敝派的纯丹功效不在少林派的小还丹之下，只要能够延长她一气也是好的。”

他号无，确是已经甚破声，中并无男女之别。他走过去把常五娘抱起来，只觉她的已经僵，一探她的鼻端，气息亦已毫无。

牟一羽笑：“不敢，晚辈今后要倚仗老前辈的还多着呢。

无：“有。但不过…”

唐仲山冷冷说：“小还丹也好，纯丹也好，只怕也未必能够解得我唐家独门秘制的断魂冷香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