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恶毒的狗,今天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公孙英的手按上了剑靶,巧妙地旋开了剑靶的云头泄散小孔。
“你是绝剑那些人的爪牙,本庄的人有权向你采取行动。”公孙英咬牙切齿说:
“没将你抽皮抽筋,已经便宜你了,这次你…”“你有权采取卑鄙无耻的行动?”
张允中截断对方的话徐徐举步逼进:“你何必打出你老爹的旗号,在江湖丢脸现世?
你丢尽了武林人的脸面,你没有一丝江湖人的豪气,你只是一个猪狗不如的杂种。”
公孙英怒不可遏,一声剑鸣,拔剑出鞘。
“大少庄主,不可被他的激将法激怒了。”生神南门春生急步抢出,拦在前面,拔出生死笔:“请退!杀鸡焉用牛刀?待老朽活捉他带回庄剥他。”
“你这老猪狗活了偌大年纪,依然畜生之性不改。”张允中冷笑着说:“你要剥我,凭什么?凭你老得快进棺材了?你连剥一支小虫也有气无力…”
生神突然一闪即至,矮小的身材速度惊人,真像一头精力旺盛的脱兔,一蹦一跳令人肉眼难办。
生死笔中,弹出一枚生死针,速度之快,已非肉眼所能看得到形影的。
张允中一而再受到暗算,一而再受到致命的暗器偷袭,早已恨透了这些用暗器偷袭的人,时时提高警觉。
对方的扑进速度虽快,但决难快得过他的心电神目,生死笔的笔尖向他一指,他已经看出笔中有鬼。
这种直射的暗器没有技巧可言,全凭一个字快而伤人,只要事先有所提防,不难躲闪。
张允中目力超人,居然能从对面看到细小的飞行针尖,仅侧移半尺,便避过生死针的生死一击。
生死笔啣尾光临,指向他的腹部要害。
“劈山分!”他舌绽春雷沉叱。
刀光似电,一闪即没。
同一瞬间,他左挪一步。
同一刹那,铮一声单刀入鞘。
生神向前冲,冲过他身右。
旁观的人,只看到刀光从笔影中钻入,如此而已。
地面,留下一条右臂,一枝生死笔,和溅落的斑斑鲜血,当然都是生神所留下的。
“哎…”冲出丈外的生神猛叫,刹住脚步,踉跄转过身来。
“我跟你拚了…”生神猛吼,挥动仅剩的左手,向张允中的背影发狂般冲去。
张允中的身影,却出现在原站处的左手,恰好让生神从他的右侧冲过。
就在这电光石火似的瞬息间,他的右手电似的拂过生神的左肩,肩骨随指碎裂,但皮肉并未绽开,骨裂声清晰可闻。
“天…啊…”生神倒入冲出接应的死神北门真武怀中,仰天长号。
右臂齐肩而折,左肩骨裂,叫天也无能为力了。
拚搏发生得快,结束也快,真正能看清张允中那“劈山分”一刀的人,几乎没有。
这一记令人莫名其妙的“劈山分”,比那天他用刀背痛击太湖蛟的“回龙决”,似乎威力强了三倍,速度也快了三倍。
那天,公孙庄主看出“回龙决”的脉络,认为是刀神的刀法“大回风斩”
今天,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人比公孙庄主高明,所以没有人看出“劈山分”是怎么一回事。
廿个好汉英雄,有一半人脸色惊怖,心中发抖,似乎张允中的刀正要向他们的身上招呼。“能逃过在下三刀的人,在下即不在下杀手。”张允中扫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
“鼓不打不响,钟不敌不鸣。在下把话说在前面:我张允中出道闯荡,年轻且富正义感,志在英雄豪杰,不敢欺善怕恶,讲道理讲公平。谁要是想倚众群殴,张牙舞爪一拥而上,在下必定刀刀斩绝,决不留情。我看你们已经跃然欲动,要一拥而上了。上吧!杀不光你们这些杂种,算你们祖上有德。”
他这些话说得阴森,杀气慑人心魄,把一些妄想抢出乱刀分他的人,吓得心胆俱寒。
公孙英只感到心向下沉,脊梁发冷。
生死两神是三山别庄的两个强力支柱,和称生死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