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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回元帅府岳鹏举谈兵招商店宗(2/2)

宗爷听了这一番议论:“真乃国家栋梁!刘节度可谓识人。但是贤契早来三年固好,迟来三年也好,此时真正不凑巧!”岳大爷:“不知大老爷何故忽发此言?”宗爷:“贤契不知,只因现有个藩王,姓柴名桂,乃是柴世宗嫡派孙,在滇南南宁州,封为小梁王。因来朝贺当今天,不知听了何人言语,今科要在此夺取状元。不想圣上了四个大主考:一个是丞相张昌,一个是兵大堂王铎,一个是右军都督张俊,一个就是下官。那柴桂送四封书、四分礼来了。张丞相收了一分,就把今科状元许了他了;王兵与张都督也收了;只有老夫未曾收他的。如今他三个作主,要中他作状元,所以说不凑巧。”岳大爷:“此事还求大老爷作主!”宗爷:“为国求贤,自然要取真才,但此事有些周折。今日本该相留贤契再坐一谈,只恐耳目招摇不便。且请回寓,待到临场之时再作理便了。”

守下防坑。

歌定升平。”

却说当时岳大爷拜谢了,就辕门来。众弟兄接见:“你在里边好时候不来,连累我们好生牵挂。为甚的你面上有些愁眉不展?想必受了那留守的气了?”岳大爷:“他把为兄的敬重的了不得,有什么气受?且回寓去细说。”弟兄五个急急赶回寓来,已是黄昏时候。岳大爷与张显将衣换转了。主人家送将酒席上来,摆在桌上,叫声:“各位大爷们!酒蔬肴不中吃的,请大爷们慢慢的饮一杯,小人要照应前后客人,不便奉陪。”说罢,自下楼去了。这里弟兄五人坐下饮酒。岳大爷只把宗留守看验演武之事说了一遍,并不敢提那柴王之话,但是心暗暗纳闷。众弟兄那知他的就里。当晚无话。

到了次日上午,只见店主人上来,悄悄的说:“留守衙门差人抬了五席酒肴,说是不便相请到行,特送到此,与岳大爷们接风的。怎么发付他?”岳大爷:“既如此,拿上楼来。”当下封了二两银,打发了来人。主人家叫小二相帮把酒送上楼来摆好,就去下边酒,着小二来伏侍。岳大爷:“既如此,将酒好了来,我们自会斟饮,不劳你伏侍罢。”:“主人家的酒,不好白吃他的。既是衙门里送来,不要回席的,落得吃他了!”也不谦逊,坐下来,低着吃。吃了一会,王贵:“这样吃得不兴,须要行个令来吃方妙。”汤怀:“不错,就是你起令。”王贵:“不是这样说,本该是岳大哥作令官。今日这酒席,乃是宗留守在岳大哥面上送来的,岳大哥算是主人。这令官该是张大哥作。”汤怀说:“妙啊,就是张大哥来。”张显:“我也不会行什么令,只要说一个古人吃酒,要吃得英雄。说不的就罚三杯。”众人齐声:“好!”当时王贵就满满的斟了一杯,奉与张显。张显接来一,说:“我说的是关云长单刀赴会,岂不是英雄饮酒?”汤怀:“果然是英雄,我们各敬一杯。”吃完,张显就斟了一杯,奉与汤怀:“如今该是贤弟了。”汤怀也接来吃了,:“我说的是刘季醉后斩蛇,可算得英雄么?”众人齐:“好!我们也各敬一杯。”第三到王贵自家,也吃了一杯:“我说的是霸王鸿门宴,可算得是英雄吃酒么?”张显:“霸王虽则英雄,但此时不杀了刘季,以致有后来之败,尚有不足之。要罚一杯。如今该兄弟来了。”:“我不晓得这些古董!只是我吃他几碗,不皱眉,就算我是个英雄了!”四人听了大笑:“也罢,也罢,兄弟竟吃了三杯罢!”:“我也不耐烦这么三杯两杯,竟拿大碗来吃两碗就是!”当下皋取过大碗,自吃了两碗。

张、汤两个见了,说:“往常同大哥吃酒,讲文论武,何等兴!今日只是不言不语,不知为着甚事?”那两个心上好生不快活,立起来,向旁边榻上也去睡了。王贵已多吃了两杯,歪着,靠在椅上亦睡着了。只剩皋一个,独自拿着大碗,尚吃个不住。抬起来,只见两个睡着在桌上,两个不知那里去了,心中想:“他们都睡了,我何不趁此时到街上去看看景致,有何不可?”遂轻轻的走下楼来,对主人:“他们多吃了一杯,都睡着了,不可去惊动他。我却去个恭就来。”店主人:“既如此,这里投东去一条胡同内,有大空地宽畅好恭。”:“我自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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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店门,望着东首走,看着一路上挨挨挤挤,果然闹。不觉到三叉路,就立住了脚,想:“不知往那一条路去好耍?”忽见对面走将两个人来:一个满穿白,长九尺,圆白脸;一个浑穿红,长八尺,淡红脸。两个手搀着手,说说笑笑而来。皋侧耳听见,那穿红的说:“哥哥,我久闻这里大相国寺甚是闹,我们去走走。”那个穿白的:“贤弟兴,愚兄奉陪就是。”皋听见,心里自想:“我也闻得东京有个大相国寺是有名的,我何不跟了他们去游玩游玩,有何不可?”定了主意,竞跟了他两个转东过西,到了相国寺前。但见九三教,作买卖赶趁的,好不闹。:“好所在!连大哥也未必晓得有这样好地方哩!”又跟着那两个走天王殿来,只见那东一堆人,西一堆人,都围裹着。那穿红的将两只手向人丛中一拉,叫:“让一让!”那众人看见他来得凶,就大家让开一条路来。皋也随了去。正是:白云本是无心,却被清风引来。不知是甚事的,且听下回分解。

宗留守听了大喜,便吩咐:“掩门。”随走下座来,双手扶起:“贤契请起。我只是贿赂求,那知你果是真才实学。”叫左右:“看坐来!”岳大爷:“大老爷在上,武生何等之人,擅敢僭坐。”留守:“不必谦逊,坐了好讲。”岳大爷打了一躬,告坐了。左右送上茶来吃过,宗爷便开言:“贤契武艺超群,堪为大将,但是那些行兵布阵之法,也曾温习否?”岳大爷:“图布阵,乃是固执之法,亦不必究。”宗爷听了这句话,心上觉得不悦,便:“据你这等说,古人这些兵书阵法都不必用了?”岳大爷:“排了阵,然后战,此乃兵家之常,但不可执死不变。古时与今时不同,战场有广、狭、险、易,岂可用一定的阵图?夫用兵大要,须要奇,使那敌人不能测度我之虚实,方可取胜。倘然贼人仓猝而来,或四面围困,那时怎得工夫排布了阵势,再与他厮杀么?用兵之妙,只要以权济变,全在一心也。”

众人齐:“如今该岳大哥收令了。”岳大爷也斟了一杯吃:“各位贤弟俱说的魏汉三国的人,我如今只说一个本朝真宗皇帝天禧年间的事。乃是曹彬之曹玮,张乐宴请群僚。那曹玮在席间吃酒,霎时不见,一会儿就将敌人之掷于筵前。这不是英雄?”众兄弟:“大哥说得快,我们各敬一杯。”:“你们是文绉绉的说今古,我那里省得?竟是猜谜吃酒罢。”王贵:“就是,你起。”皋也不推辞,竟与备人猜谜,一连输了几碗,众人亦吃了好些。这弟兄四个呼畅饮,吃个尽兴。独有那岳大爷心中有事,想:“这武状元若被王占去,我们的功名就于人下,那能个讨得?”一时酒涌上心,坐不住,不觉靠在桌上,竟睡着了。

使三十六翻、七十二变化。宗爷看了,不觉连声:“好!”左右齐齐的喝彩不住。岳大爷使完了,面不红,气不,轻轻的把枪倚在一边,上厅打躬跪下。宗爷:“我看你果是英雄,倘然朝廷用你为将,那用兵之如何?”岳大爷:“武生之志,倘能步,只愿:

令行阃外摇山岳,队伍端严赏罚明。将在谋献不在勇,防困

先士卒常施,计重生灵不为名。获献元戎恢土地,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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