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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回马国主游春逢羽客共丞相访(2/3)

“天也翻来地也翻,顿教平地起波澜。若人会得其中意,要上西天亦不难。南无宝幢如来,南无宝胜如来,南无多宝如来!”

次日坐朝,有白石岛申文到来,说:“海边有一异兽,如豺狼相似,生独角,遍,行走如飞,掠人而,猎收捕他不得。一日云雷大作,天上飞一条黑蟒,金鳞闪烁有光,与这异兽相斗,被黑蟒蟠住,张开血盆的咬杀了。黑蟒腾空而去,那异兽死在沙滩上。居民恨他咬人,各拿利刃割下来,其白如脂,煮熟来味甚甘。”国主见了,愈加忧疑。回:“白石岛又有这异兽人。”国母:“终被天降黑蟒咬杀,能除其害,只要防备国中有变。”国主依言,颁示谨防外有变不题。

国主心中只是不怿,说:“那币帛焚时,结成火团,刚落在我上,烧了一,已是不祥;又遇着土,变幻莫测。他说:‘洚为灾’,难我国在濒海之,敢是海啸起来,飘没了国土?那石镜中一人卧地,分明是我。他人又不见。更‘长年不永,’应在我一人上了。后面说‘他日重来,唯有荒冢,’想我天命已尽了。”玉芝公主:“父王何必忧心,这士将大话吓人,那有实验?”又百般劝,设宴释闷,只得罢了。

陀手中摇着铃锋,念了又念,引动了街坊上小孩成群,随着各闯到。那共涛丞相朝中回来,见了这般行径,好生诧异。想:“这个异僧,必有异术,何不试他一试?”唤从役:“请这师父到府中吃斋。”共涛先到,萨陀随后便来。见了丞相,打个问讯,说:“丞相,你有桩心事,贫僧早已晓得了。”共涛:“我为一国之丞相,富贵已极,还有甚么心事?”萨陀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又把两手个圈,笑:“便是这桩心事!”共涛见有些来历,便请到后苑坐下,问:“老师那国土人氏?到此何?”萨:“是天竺国。我知过去未来之事,知丞相敬事三宝,特来完你心事。”内行摆素斋来,萨:“这些用不着,快拿了去,贫僧要你光禄寺设的羊羔烧酒。”共涛:“羊羔烧酒是有,哪得光禄寺?”萨:“不久有了。”共涛见他说话有些蹊跷,便教取羊羔烧酒来。陀一顿吃上十斤烧酒,一双羊羔,尚未餍足。说:“贫僧

虚妄不虚妄,若识得机关,彭殇一理,金土同价,一灵光自是炯然不灭。若不晓得关窍,如蜣螂转,如飞蛾赴火,无非苦趣,黄面瞿昙、青与那伛偻曲躬、终日奔走的孔圣人,都不是到家汉。我看你享受王位,锦衣玉,自谓快乐无比,岂知扰扰茫茫,活地狱一般。早些随我家罢!”国主:“寡人承祖宗之基业,世尚幼,不能莅事。与你筑一院,供养在这里,待十年之后传位世,方可随你家。”:“可托孤与,此人忠贞可辅。哪里等得十年?只怕日下就有大祸!况我朝游北海,暮宿苍梧,哪里肯住在这里?你不信,我取应验与你看。”袖中取一石镜,方圆三寸,漆黑无光。在掌上磨了一磨,放光来,抬了与国主看。只见里面山河广阔,殿巍峨,一个人冲天巾,衮龙袍,卧在地下。国主见了,不胜骇异。他人看时,原是一块黑石,并不见一些光景。共涛大怒,启奏:“此是妖妄之徒。国主是一国之尊,怎么被他欺诳?可令卫士拿下该衙门问罪!”士笑:“我有何罪?只怕你要问罪哩!”国主:“他是方外之士,不听便罢,何必问罪。”士起:“我有四句偈语,国主可牢记着:

却说共涛丞相,心内想:“这暹罗国座久思篡夺,前日忌那吞珪勇猛,不敢轻发。吞珪死后,不料招了为驸,虽是少年,倒有才。又有李俊在金鳌岛,特角声援,这座儿就不稳了。昨日到万寿山展墓,火烧了国主龙袍,又见士叫他家,想是气数绝了。不要说一座江山这等富贵,只那玉芝公主,千百媚,若得亲近他,就死也甘心。怎么样先去了李俊、,那国主如摧枯拉朽之易,玉芝公主怕不属了我!青霓、白石、钓鱼三岛,是我的心腹,教他起兵夹攻李俊,自然可破。须寻个勇士,刺杀了他,方可行事。”千思万想,存蓄异志,不在话下。大凡忠臣为朝廷功立业,未必天神来佑,权图谋社稷,反有恶相助,此理数真不可解。

共涛起了恶念,日夜等计。却好西番来一个妖僧,名唤萨陀,长八尺,面如锅底,上青螺结,两个獠牙嘴外,剃了黄须,如刺猬的矗起,耳上挂一对金环,遍前盖膻的更长数寸。穿一领烈火袈裟,项上悬一串人骨的数珠,赤了一双脚。使两把戒刀,善能百步取人。又能唤雨呼风,驱神役鬼,魇人命。中喊

“洚为灾,长年不永。他日重来,唯有荒冢。”

说罢,把拂一拂:“贫去了!”急步下山,霎时不见。国主猜疑不定,神情恍惚。:“江湖之士,都是幻术,不可信。况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循理而行,自然吉庆。请登辇还。”国母也劝:“神仙变幻,容或有之。只这言无,岂可听信!堂堂一国之主,哪肯随你家?四境平安,五谷登稔,有甚灾祸?速请回,共享太平之福。”国主遂传旨还。百官、卫士、内监、娥簇拥还朝,各官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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