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是个婊，臭婊。”

他的手又慢慢松开。

三角本来是先手的，可是这一刀还没有砍下去，阿吉的拳已打在他下上。

老苗什么话都不再说，就提起碗大的拳，一拳打了过去。

三角冷笑：“你想怎么样？难还想替他们报仇？”

这只手竟是阿吉的手。

他这个人忽然就飞了去“砰”的一声，撞破了窗，远远的飞了去，又“咚”的一声，撞在矮墙上，才落下来。他整个人都已，就像是一滩泥！

两个带刀的小伙立刻抢着：“我们认得这小，他在韩大那里过公，一定跟这小婊有关系。”

娃娃的脸已变了：“你…你们要我到哪里去？”

他顺手又是一刀劈向阿吉的咽。

娃娃没有跟他走。他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握住，一双有力的手，他只觉得自己几乎被握碎。

他的声音嘶哑，连话都已说不。

可是娃娃已扑过来，扑到阿吉上，嘶声：“我死也不会跟你们走的，你们先杀了我吧。”

他走过来拍了拍阿吉的，：“这个小是个杂，大爷们也犯不上来找他。”

“想不到你这婊还有这小，你再不乖乖的跟着咱们走就先阉了他。”

他不怕杀人，顺手就是一刀，往老苗膛上砍了过去。

三角厉声：“你也想找死？”

么？”

娃娃：“可是韩大答应过我的，她…”



娃娃扑过去抱住她，立刻失声痛哭。一个尝尽了辛酸穷苦，本就已风烛残年的老人，怎么禁得起这一甩？

他又抬起脚，一脚从阿吉双间踢了过去。

他的手在抖，全都在抖，不停的抖。

这一次他还没有抬起脚，老苗已拉住他肩膀，：“你说她是什么？”

三角：“她答应过的话，只能算放了个，若不是咱们兄弟，她到今天也只不过还是个婊，老婊。一天婊，就得卖一天…”

他忽然转，反手一掌掴在阿吉脸上。

三角：“好，好极了。”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刚夺过来的菜刀，只要是刀，就能杀人。

老苗的睛已红了，本不想闪避，这一刀偏偏却砍空了。

带刀的小伙迟疑着，终于还是了刀。这两把刀曾经在阿吉上刺了八刀，现在又同时往他肋下的要害刺过去。可是这一次都刺空了。

三角抬起，吃惊的看着他，：“你…你敢动我？”

三角：“找你的亲妹。”

三角：“只要你有胆，就拿这把菜刀杀了我吧。”

三角：“你是韩大跟前的大红人，少一天生意，就得少多少两银？没有银赚，咱们兄弟吃什么？”

这是句市井好汉们说的“典”，意思就是要人杀了他！

她的刀已经被三角一把夺过来，她的人也被三角甩在地上。

阿吉没有接过这把刀。

三角冷冷：“这是她自己找死…”

阿吉自己也没法站得很稳，但是他居然站了来，就站在三角面前，面对着三角的刀，：“你…你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娃娃不让他最后一个字说来，大声：“我求求你们，这两天你们能不能放过我，他们都受了伤，伤得都不轻。”

娃娃在往后缩，：“难我连一天都不能休息？”

他忽然转，盯着娃娃，三角里闪着凶光：“小妹，咱们走吧。”

每个人都怔住，吃惊的看着阿吉。阿吉没有看他们，一双睛空空的，仿佛完全没有表情，又仿佛充满了痛苦。

三角挨了他一拳，可是他自己也被旁边的人踢了两脚，疼得满冷汗，满地打。

老婆婆从厨房里冲来，手里拿着把菜刀，嘶声：“你们这些盗，我老太婆跟你们拼了。”

他居然真的将菜刀递了过去：“只要你有胆杀人，我就服了你，算你有！”

阿吉连动都没有动，更没有闪避，只不过轻轻挥拳，一拳击。

三角厉声：“臭婊，你真的想死？”

一直手叉着腰站在门的车夫忽然起来，大喝：“挂了他！”

这一刀是往三角脖后面砍过去的。

三角大笑，一把揪住娃娃的发，厉声：“走！”

三角森森的笑，：“你放心，光打九九，不打加一，这次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阿吉：“我…我…”

她当然没砍中。

三角冷笑：“该到哪里去，就得到哪里去，你少***跟老们装蒜。”

他本就已准备拼命。

“死”说，老苗已狂吼着，踉跄扑上来。他已遍鳞伤，连站都已站不稳，但是他还可以拼命！

老苗：“你们来找谁？”

刀锋刚落下，老苗已经被推开，被阿吉推开。

阿吉：“我不敢，我没有，我不敢杀人，也不想杀人。”

三角：“他们？他们是谁？就算有一个是你的老哥，还有一个是什么东西？”

三角立刻狂吼，：“那么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