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去办罢。”丁二爷也不理会。展爷更难细问，仍然饮酒。迟不多时，又见来一渔人，甚是慌张，向大爷说了几句。此次二爷却留神，听了一半，就
：“这还了得！若要如此，以后还有个规矩么？”对那渔人：“你把他叫来我瞧瞧。”正说时，只见来了一伙渔
。其中有一人怒目横眉，伸
掌来，说：“二位员外看见了。他们过来抢鱼，咱们阻拦，他就拒捕起来了。抢了鱼不算，还把我削去四指，光光的剩下了一个大拇指。这才是好朋友呢！”丁大爷连忙拦：“不要多言。你等急唤船来，待我等亲
前往。”众人一听员外要去，忽的一声，俱各飞跑去了。展爷：“劣兄无事，何不一同前往。”丁二爷：“如此甚好。”三人下了
台，一同来至庄前，只见从人伴当伺候多人，各执
械。丁家兄弟展爷俱各佩了宝剑。来至停泊之
，只见大船两只是预备二位员外坐的。大爷独自上了一只大船，二爷同展爷上了一只大船，其余小船，纷纷
，不计其数，竟奔芦
而来。你
邓彪为何落
？原来大爷问答之际，丁二爷船已赶到，见他言不逊，却用弹
将他打落中。你什么弹？这是二爷自幼练就的。用竹板一块，长够一尺八寸，宽有二寸五分，厚五分，上面有个槽儿，用黄蜡铁渣
团成
桃大小，临用时安上。在数步中打，百发百中。又不是弹弓，又不是弩弓，自己纂名儿叫
竹弹。这原是二爷小时顽耍的小顽艺儿，今日偌大的一个分兽，竟会叫英雄的一个小小铁打下去咧。可见本事不是
的，这才是真本领呢。只听那边一人嚷
：“丁家贤弟呀！看我卢方之面，恕我失察之罪。我情愿认罪呀。”众人抬，只见一只小船飞也似赶来，嚷的声音渐渐近了。展爷留神细看来人，见他一张紫面
，一
好胡须，面光而生亮，胡须
而且长，量魁梧，气宇轩昂。丁氏兄弟也执手：“卢兄请了。”卢方：“邓彪乃新收目，不遵约束，实是劣兄之过。违了成约，任凭二位贤弟吩咐。”丁大爷：“他既不知，也难谴责。此乃无心之过也。”回吩咐将邓彪放了。这边渔便：“他们还抢了咱们好些鱼罟呢。”丁二爷连忙喝住：“休要多言！”卢方听见，急急吩咐：“快将那边鱼罟，连咱们鱼罟俱给送过去。”这边送人，那边送罟。卢方立刻将邓彪革去目，即差人送往府里究治。丁大爷吩咐：“是咱们鱼罟收下。是那边的俱各退回。”两下里又说了多少谦让的言语，无非论
情，讲过节。彼此方执手，各自归庄去了。未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才至
边，见一队船皆是南的字号，便知是抢鱼的贼人了。大爷
船前
，二爷
相随。来至切近，见那边船上立着一人，凶恶非常，手托七
鱼叉，在那里静候厮杀。大爷的船先到，便说：“这人好不晓事。我们素有旧规，以芦为界。你如何擅敢过，抢了我们的鱼，还伤了我们的渔？是何理？”那边船上那人：“什么界不界，咱全不
。只因我们那边鱼少，你们这边鱼多，今日暂且借用。你若不服咱，就比试比试。”丁大爷听了这话，有些不说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咱叫分兽邓彪。你问咱怎的？”丁大爷：“你家员外，那个在此？”邓彪：“我家员外俱不在此。此一队船只就是咱领的。你敢与咱合气么？”说着话，就要把七叉刺来。丁大爷才待
剑，只见邓彪翻落，这边渔立刻下，将邓彪擒住，托面，到丁二爷船上。二爷却
在大爷船上，前来帮助。且言邓彪虽然落
，他原是会之人，虽被擒，不肯服气，连声喊：“好呀，好呀！你敢用暗伤人，万不与你们
休。”展爷听至此句，说用暗伤人，方才留神细看，见他眉攒里
起一个大紫包来，便喝：“你既被擒，还喊什么！我且问你，你家五员外他可姓白么！”邓彪答：“姓白，怎么样？他如今已下山了。”展爷问：“往那里去了？”邓彪：“数日之前上东京，找什么“御猫”去了。”展爷闻听，不由得心下着忙。展爷见此光景，似乎有事，方问
：“二位贤弟，为着何事？”丁二爷：“我这松江的渔船原分两，以芦为界。南有一个陷空岛，岛内有一个卢家庄。当初有卢太公在日，乐善好施，家中
富。待至生了卢方，此人和睦乡党，人人钦敬；因他有爬杆之能，大家送了他个绰号，叫钻天鼠。他却结了四个朋友，共成五义；大爷就是卢方。二爷乃黄州人，名叫韩彰，是个行伍，会地沟地雷，因此他的绰号儿叫彻地鼠。三爷乃山西人，名叫徐庆，是个铁匠，能探山中十八孔，因此绰号叫穿山鼠。至于四爷，材瘦小，形如病夫，为人机巧伶便，智谋甚好，是个大客商，乃金陵人，姓蒋名平，字泽长，能在中居住，开目视
，绰号人称翻江鼠。惟有五爷，少年华
，气宇不凡，为人
险狠毒，却好行侠作义，──就是行事太刻毒，是个武生员，金华人氏，姓白名玉堂，因他形容秀，文武双全，人呼他绰号为锦
鼠。”展爷听说白玉堂，便：“此人我却认得。愚兄正要访他。”丁二爷问：“大哥如何认得他呢？”展爷便将苗家集之事述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