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别的成名英豪,大多洗手不出了!”
只听贺君维接道:“那知我兄弟在途中却偏偏又遇着了那‘塞上大侠’乐朝阳与武当后起一代高手中最负盛名的痴云生。”
‘他两人行色匆匆,满面风麈,但意气却十分兴奋,正方自雁荡北返,见了我等,便要我兄弟也为武林尽份心力,共同发掘’情人箭‘的秘密,追查元凶,又说他两人行踪所至,已有了不少成绩。’展梦白黯然叹道:“久闻‘武当痴云生’高风亮节,剑法如神,如此侠义,只恨我却偏偏见不着他。”
贺君维微微一笑,接道:“我三弟被他两人义气所动,首先答应了,我弟兄自也不致逃避!”
‘于是乐大侠便令我等远来西北,连络英豪,遇着此等追查探访之事,我兄弟自也忘不了这位神捕金鹰。’贺君杰接口笑道:“西北侠踪,我兄弟本自生疏的很,若不是金兄与黄兄相助,怎能结交如许多边外豪杰!”
金鹰谦笑道:“这可全是我这黄二弟之功!”
锦衣大汉大笑道:“我的功就我的功,你们敬我一杯算了!”
展梦白突地恍然笑道:“在下远在江南时,便听得冀北有位黄金虎,家资百万,仗义疏财,莫非便是兄台?”
锦衣大汉举杯大笑道:“俺本叫黄虎,只恨那班多事之徒,偏偏要在俺名字上加个‘金’字。”
那富仲平却笑道:“兄台本就多金,自该加上个‘金’字的!”
众人相与大笑间,贺氏昆仲又问起了展梦白的行踪。
展梦白也无法细叙自己这许多件惊心动魄,奇诡曲折的事故,只将自己要换马雇车之事说了。
黄虎大笑道:“这还不容易么!只是展兄的确奇怪的很,放着千里驹不坐,却偏偏要闷在车里?”
展梦白苦笑道:“在下此举,实有苦衷…”当下将自己不愿多事,只求快些赶到金山之意说了。
黄虎拊掌大笑道:“不错不错,江湖甚多不平事,展兄若一路管到金山,只怕三年也到不了。”
金肛微笑道:“这是富兄的地头,此事…”
富仲平连忙接口笑道:“此事自应在下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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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道:“展兄要一路闷在车里,这辆车子里,你便该布置得精采些才是,休要闷煞了展兄。”
富仲平笑道:“这个在下省得,不知展大侠何时启程?”
展梦白叹道:“在下心急如火,自然越快越好。”
。富仲平笑道:“如此说来,各位少待,在下这就去了!”匆匆下楼而去。
展梦白了却件心事,长长松了口气,又不禁皱眉道:“在下还有匹坐骑,不知贺兄可否差人送至金山?”
贺君侠笑道:“这更容易了,我兄弟西北之事已大致办妥,正要去江南一行,还怕带不回那匹马么?”
展梦白长身而起,抱拳道:“在下先谢了。”
贺君侠笑道:“从未见到展兄如此谢人,想来展兄对这匹马必定心爱的很,在下更要小心些了。”
黄虎大笑道:“如此说来,由俺来骑便是,小弟别的不行,自出娘胎,便爱骑马,对马万万错不了的。”
众人谈笑纵饮间,那富仲平又匆匆赶回,抱拳笑道:“幸不辱命,车马已在赶备,展大侠明日清晨便可动身了。”
展梦白微微皱眉:“明日清晨…”
贺君侠笑道:“展兄又何争这半日功夫,你我多日不见,正该痛饮终宵,明日展兄在车上再去睡觉。”
展梦白朗笑道:“在下正也有多日未曾痛饮了…但明日清晨,在下若已大醉,各位却该送小弟上车才是。”
贺君侠笑道:“那时只怕小弟也早就醉了。”
富仲平道:“各位放心,到时总有人送展大侠上车使是。”
这些意气纵横的少年英雄,此刻快聚一堂,果然尽兴纵饮了起来,酒到杯乾,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
酒助豪情性更浓,却为这同德城留下段韵事,直到多年后还有人以此事作赌,赌他们六人是否真的在半日间饮下了十四?陈年美酒?晨雾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