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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水远山长处处同(2/4)

果然那边山火把闪现,叶清尘把沈瑄提到自己上,便走,钱丹跟上,疾疾翻过一座山,却发现一队人从侧路抄了过来,大声呼喝着:“贼哪里跑!”叶清尘断然:“我去跟他们厮杀一阵,你带了人快跑!”言毕把沈瑄给钱丹,大喝一声,冲到敌人队里去。那群官兵见他来势汹汹,如狼似虎,不觉缓下脚步。叶清尘长剑一卷,天行空,立刻有几个士兵中剑,哇哇叫着退开。叶清尘冷笑一声,抢过一杆长枪,横在当路,随手一撂,风扫落叶似的倒了一片人

这日,他在一个小镇上喝闷酒,忽然听见对面当铺门有两个年轻女孩正在吵架。其中一个面朝叶清尘,文文弱弱,面苍白,却急急嚷:“快放开我!我要去抓药救人命的,谁跟你歪缠!”另一个女孩青衫双髻,显见得会一功夫,一手扣着白面少女的手腕,不依不饶:“要走,先把东西留下!好小贼,哪里偷来的!还敢拿来换钱!”

叶清尘大喜,掀开袋又大惊失——沈瑄昏迷着,满是血。钱丹急:“来时还好,想是他太虚弱,一路上被震了!我今早见到他时,他一直在吐血!没有办法。后面人追来了,咱们快跑吧!”

钱丹大喜,扛着麻袋了过去。刚得船舱,正要谢过主人,忽然嗅到一奇特的气息,还没看清船里的人是谁,他就悠悠倒下了。

“叶大侠,人带来了。”钱丹气吁吁,背上横着一大麻袋。揭开一瞧:正是沈瑄!

叶清尘听得那青衣女孩的声音甚是耳熟,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三醉的丫环青梅,不知怎的到了这里。叶清尘:“青梅,有话好好说!”青梅回看见他,又惊又喜:“叶大侠,可

可是地下迷,真的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了。那是江湖上所有人都纷纷揣测、谈之变的险恶所在。以前有人冒死去过,却没有一个生还。想来不是中了机关丧命,就是找不到路被活活困死。叶清尘并不怕死,只是去只怕连沈瑄的面也见不到。他考虑半天,终于想起一个人来,便去找他。

叶清尘匆匆自报家门,说明了来意。钱丹一就起来了:“母后真是的,把沈大哥带来了,却不让我们见面,还把他关起来!明天我就去迷看他。”

中看不分明人形,只是钱丹那是白的,容易辨认,后面的人果然中计,赶着追了过去。钱丹看看后路无人,方从草中钻,寻了一条偏僻小路就跑。他虽然武功平平,但轻功是王妃亲传,即使带了个沈瑄,也快似骑。只是他不辨路,东走西撞,地方越来越偏僻,忽然听得哗哗声,抬一看,已到了钱塘江边。

那钱丹被吴越王妃从钟山捉回后,狠狠责罚了一顿,连带徐栊他们也吃了不少苦。他只得装作乖乖的,一儿不提去玩的事情。叶清尘夜,在书房里找到了他。钱丹律下甚宽,读书读得晚时,边的小太监们全都溜去睡觉了。这时猛抬看见穿着黑夜行衣的叶清尘,吓了一大,还没叫声来,就被叶清尘捂住了嘴。

吴越王妃和沈瑄前脚走,叶清尘后脚就跟到了钱塘府。他实在放心不下。当天夜里就潜吴越王探查。不用说,太医府里没有沈瑄。他往各门各府中搜寻,又下了一回吴越王中的秘密监牢,依然找不到。一连几个晚上,他,连吴越王和吴越王妃的寝都不曾放过,却连沈瑄的影也没看见。他又想,或者沈瑄被囚禁王外面,便密切注意吴越王妃的动向。可说来也怪,吴越王妃自从带了沈瑄回西府后,几乎闭门不,只登了一回六合塔。叶清尘又把六合塔上上下下掏了个净。可似乎沈瑄自到了钱塘府,就从世上消失了一般。吴越王妃肯放过蒋灵骞,决不会只是为了要沈瑄的命。“那么,二弟只可能在一个地方。”叶清尘寻思“那就是玉皇山上,吴越王妃的地下迷里。”

叶清尘:“我要你帮我的忙,设法把他救来!”钱丹想了半天,:“我从未背着母亲违抗她的事,也不知能不能成……你先回去,让我再想一想。”叶清尘无法,只得约了他明日晚上在六合塔下见面。等到三更里,钱丹还没现。叶清尘焦急不堪,几乎绝望,围着六合塔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然,一阵轻微的蹄声传来,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小太监骑赶到。走近时才见那“小太监”衣衫不整,满血迹,原来是钱丹。

我就不信……”叶清尘:“一言为定,三个月后放人!”

那队官兵对于叶清尘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把众人撂倒在地,也去追那白。赶了一路,才发现钱丹使了掉包计,忙回去找钱丹和沈瑄,可怎么也找不到。天刚蒙蒙亮,王中就派在钱塘府搜查,叶清尘料想他二人并未被捉回,遂过了钱塘江,约了些江湖上的熟人帮着寻访。哪知找了几日,仍是半消息也无。叶清尘想到沈瑄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钱丹又是个不大懂事的年轻公哥,不免焦急万分。

江边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船,此时未到四更,四下里一片寂静。钱丹正在焦急,忽见一条小船上有灯光,急忙奔过去:“船家,让我上你的船躲躲好不好?有人追我。”钱丹毫无江湖经验,这话讲得不明不白,却只见一只白皙的手从船舱里伸,把帘撩了撩,旋即有人:“上来吧!”

钱丹趁叶清尘拦住追兵,狠狠踢了一脚肚,往前路冲去。偏偏有几个尖的士兵见了,追了过来。看看一个快的赶上了,钱丹手一抖,那人一翻了下来,栽到地上断了气。原来钱丹放了一枚吴越王妃制的“绣骨金针”他的暗本来准不佳,此时情急之下居然正中那人咽。可他看见那人死了,心想这些人本来都是忠心耿耿为自家效力的,却被自己亲手杀死,不免手,再也放不第二针。于是,把那放到自己的背上,一拍送他走了,自己抱着那只大麻袋,路边的草丛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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