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恭喜你
一
四月十九。
汤大老板已经醒了，已经睁开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就跟她眼睛闭着的时候完全一样。
她已经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古怪的老tou子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她完全不知dao。
她只知dao自己shen上最少有四chu1重要的xuedao已经被人用一zhong很特别的独门手法点住，虽然没有伤到她的jin脉气血，却使她连一gen小指tou都动不了。
如果那个老tou子年轻一点，她也许ma上就能猜出他对她有什么目的，ma上就会想到那件事上去。
但是那个老家伙实在太老，已经老得可以让她自己安wei自己。
——他绝不会zuo那zhong事的，他对我这样的女人绝不会有兴趣，因为他一定受不了的，老tou子就算要我女人，也只会找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
她一直在这么样安wei自己，却又一直对自己这zhong想法觉得恶心。
幸好她还能听见。
她醒过来没多久，就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第一个人是个女人，嗓子又尖又细，声音又高，好像把别人都当作聋子。
第二个人说起话来慢吞吞的，yinyang怪气，正是那个活见鬼的怪老tou。
“你有没有把那个女的弄回来？”
“当然弄回来了，”小老tou说“这zhong差使要我去办，还不是ma到成功，手到擒来。”
“我就知dao你最喜欢办这zhong事。”女人的声音更高“你这个老混球，老色鬼。”
“谁喜欢办这zhong事，这是你叫我去的，如果换了别人，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去。”
“放你娘的pi！你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谁得了便宜？”
“你，我就知dao你一定动过她了。”
然后就是“啪”的一声响，小老tou显然挨了个大耳光，大声叫了起来。
“冤枉呀冤枉。”
“你还敢叫冤？你敢说你没有动过她？”
“王八dan才动过她。”
“你本来就是个王八dan，老王八dan。”
“我是王八dan你是什么？”
“你快gun吧，gun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我不叫你回来，你就不许回来。”
“遵命。”
老tou子叹着气，喃喃自语：“活到七八十岁了，还好像小姑娘一样会吃醋，你说要命不要命？”
老tou子的声音忽然间去远了，好像生怕再挨一个耳光。
汤大老板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她已听出这个声音又尖又细的女人和那老tou子一定是夫妻。
现在男的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女的，而且已经有七八十岁了。一个这么老的老太婆还能对她怎么样？
这zhong情况总比则才她想像中的那些情况好多了。
就在她开始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放心的时候，灯光忽然亮了起来。
灯光极亮，黑暗中忽然亮起如此强烈的灯光，无论谁的眼睛都受不了。
汤大老板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再睁开时还是看不见别的，只能看见几盏灯，远比她的赌坊大厅中那些gong灯更亮。
所有的灯都吊在她的touding上，用罩子罩住。所有的灯光都照在她shen上，别的地方还是一片黑暗。
她咪起眼睛，用睫mao挡住一点灯光，斜着眼看过去，总算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人影。
这个人的确是个女人，看来仿佛很瘦，很高。
其实汤大老板并没有真的看见这个人，只不过看见她shen上穿着的一条裙子而已。
一条色彩极鲜艳的百褶chang裙，本来绝不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应该穿在shen上的。
只看见这条裙子，汤大老板已经觉得她一定远比自己以前见过的任何人都高得多。因为这条裙子也远比任何人穿的裙子都chang得多，而且非常窄。
汤大老板十三岁的时候穿的裙子已经比这条裙子宽了。
要有什么样shen材的女人才能穿得上这么样一条裙子，她简直无法想像。
这个女人无疑也在看着她。而且可以把她全shen上下从tou到脚都看得很清楚，看了半天之后，才用那zhong又尖又细的声音问她：
“你姓什么？叫什么？今年有多大年纪？那间如意赌坊是不是你一个人开的？”
汤大老板拒绝回答。
这个女人gen本没有权力盘问她，她也没有必要回答。
她居然还反问：
“你姓什么？叫什么？今年有多大年纪？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女人说“我姓雷，别人都叫我雷大小姐。”
“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姓汤，别人都叫我汤大老板。”
“你今年几岁？”
“你有没有告诉我，你今年有几岁？”
“没有。”
“那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不告诉我，绝对可以，”雷大小姐淡淡地说“我喜欢你这zhong脾气，死也不肯吃亏的脾气，因为我的脾气也一样。”
“那就好极了。”
“只可惜你跟我还是有点不同的。”
“哪一点？”
雷大小姐不再回答，却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来“啪”的给了汤大老板一个耳光。
她的手伸出来时动作仿佛很慢，可是汤大老板还没有看清楚她这只手是什么样子，脸上已经挨了一ba掌，手已缩了回去。
这个耳光打得真快。
“我可以打你，你却没法子打我，这就是我们不同的地方。”雷大小姐说“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了？”
汤大老板闭上了嘴。
“我不但可以打你耳光，还可以zuo很多别的事，”雷大小姐又说“只要你能想像得到的事，每一样我都能zuo得出。”她尖声细气地说“连你想像不到的事，我也能zuo得出。”
汤大老板的心在往下沉。
她知dao这位雷大小姐说的话并不是说来吓唬人的。女人对女人zuo出来的事，有时远比男人更可怕。她已经想到很多可怕的事。
雷大小姐叹了口气。
“我相信现在你一定已经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她问“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汤兰芳。”
“今年几岁？”
“三十四。”
“只有三十四？那还好，还是个小姑娘，还可以pei得过去。”
三十四的女人在她看来还是个小姑娘，这位雷大小姐有多大年纪？
汤大老板实在很想看看她的脸，看看她chang得是什么样子。
一
四月十九。
汤大老板已经醒了，已经睁开眼睛，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就跟她眼睛闭着的时候完全一样。
她已经昏迷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古怪的老tou子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
她完全不知dao。
她只知dao自己shen上最少有四chu1重要的xuedao已经被人用一zhong很特别的独门手法点住，虽然没有伤到她的jin脉气血，却使她连一gen小指tou都动不了。
如果那个老tou子年轻一点，她也许ma上就能猜出他对她有什么目的，ma上就会想到那件事上去。
但是那个老家伙实在太老，已经老得可以让她自己安wei自己。
——他绝不会zuo那zhong事的，他对我这样的女人绝不会有兴趣，因为他一定受不了的，老tou子就算要我女人，也只会找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
她一直在这么样安wei自己，却又一直对自己这zhong想法觉得恶心。
幸好她还能听见。
她醒过来没多久，就听见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第一个人是个女人，嗓子又尖又细，声音又高，好像把别人都当作聋子。
第二个人说起话来慢吞吞的，yinyang怪气，正是那个活见鬼的怪老tou。
“你有没有把那个女的弄回来？”
“当然弄回来了，”小老tou说“这zhong差使要我去办，还不是ma到成功，手到擒来。”
“我就知dao你最喜欢办这zhong事。”女人的声音更高“你这个老混球，老色鬼。”
“谁喜欢办这zhong事，这是你叫我去的，如果换了别人，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去。”
“放你娘的pi！你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谁得了便宜？”
“你，我就知dao你一定动过她了。”
然后就是“啪”的一声响，小老tou显然挨了个大耳光，大声叫了起来。
“冤枉呀冤枉。”
“你还敢叫冤？你敢说你没有动过她？”
“王八dan才动过她。”
“你本来就是个王八dan，老王八dan。”
“我是王八dan你是什么？”
“你快gun吧，gun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我不叫你回来，你就不许回来。”
“遵命。”
老tou子叹着气，喃喃自语：“活到七八十岁了，还好像小姑娘一样会吃醋，你说要命不要命？”
老tou子的声音忽然间去远了，好像生怕再挨一个耳光。
汤大老板总算松了口气。
现在她已听出这个声音又尖又细的女人和那老tou子一定是夫妻。
现在男的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女的，而且已经有七八十岁了。一个这么老的老太婆还能对她怎么样？
这zhong情况总比则才她想像中的那些情况好多了。
就在她开始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放心的时候，灯光忽然亮了起来。
灯光极亮，黑暗中忽然亮起如此强烈的灯光，无论谁的眼睛都受不了。
汤大老板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再睁开时还是看不见别的，只能看见几盏灯，远比她的赌坊大厅中那些gong灯更亮。
所有的灯都吊在她的touding上，用罩子罩住。所有的灯光都照在她shen上，别的地方还是一片黑暗。
她咪起眼睛，用睫mao挡住一点灯光，斜着眼看过去，总算隐隐约约看到了一条人影。
这个人的确是个女人，看来仿佛很瘦，很高。
其实汤大老板并没有真的看见这个人，只不过看见她shen上穿着的一条裙子而已。
一条色彩极鲜艳的百褶chang裙，本来绝不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应该穿在shen上的。
只看见这条裙子，汤大老板已经觉得她一定远比自己以前见过的任何人都高得多。因为这条裙子也远比任何人穿的裙子都chang得多，而且非常窄。
汤大老板十三岁的时候穿的裙子已经比这条裙子宽了。
要有什么样shen材的女人才能穿得上这么样一条裙子，她简直无法想像。
这个女人无疑也在看着她。而且可以把她全shen上下从tou到脚都看得很清楚，看了半天之后，才用那zhong又尖又细的声音问她：
“你姓什么？叫什么？今年有多大年纪？那间如意赌坊是不是你一个人开的？”
汤大老板拒绝回答。
这个女人gen本没有权力盘问她，她也没有必要回答。
她居然还反问：
“你姓什么？叫什么？今年有多大年纪？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女人说“我姓雷，别人都叫我雷大小姐。”
“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姓汤，别人都叫我汤大老板。”
“你今年几岁？”
“你有没有告诉我，你今年有几岁？”
“没有。”
“那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不告诉我，绝对可以，”雷大小姐淡淡地说“我喜欢你这zhong脾气，死也不肯吃亏的脾气，因为我的脾气也一样。”
“那就好极了。”
“只可惜你跟我还是有点不同的。”
“哪一点？”
雷大小姐不再回答，却慢慢地伸出一只手来“啪”的给了汤大老板一个耳光。
她的手伸出来时动作仿佛很慢，可是汤大老板还没有看清楚她这只手是什么样子，脸上已经挨了一ba掌，手已缩了回去。
这个耳光打得真快。
“我可以打你，你却没法子打我，这就是我们不同的地方。”雷大小姐说“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明白了？”
汤大老板闭上了嘴。
“我不但可以打你耳光，还可以zuo很多别的事，”雷大小姐又说“只要你能想像得到的事，每一样我都能zuo得出。”她尖声细气地说“连你想像不到的事，我也能zuo得出。”
汤大老板的心在往下沉。
她知dao这位雷大小姐说的话并不是说来吓唬人的。女人对女人zuo出来的事，有时远比男人更可怕。她已经想到很多可怕的事。
雷大小姐叹了口气。
“我相信现在你一定已经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她问“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汤兰芳。”
“今年几岁？”
“三十四。”
“只有三十四？那还好，还是个小姑娘，还可以pei得过去。”
三十四的女人在她看来还是个小姑娘，这位雷大小姐有多大年纪？
汤大老板实在很想看看她的脸，看看她chang得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