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漪似乎知他的心意，接着说：“一路上事无大小，我说什么你都得听从我的。到了柴达木，我就不你啦。”杨华如释重负，连忙说：“我是初的儿，路上得金兄指，正是最好不过。

金碧漪跨上背，笑：“这两个鹰爪孙的坐骑倒是纯的大宛名驹，咱们可以提早几天到柴达木了。上吧。”

杨华说：“我虽然是局外人，但韩总镖把我当作朋友，为朋友两胁刀，我也是甘受无辞。”

杨华问：“韩威武和尚铁宏知不知这条路？”

超报仇，那我怎办？”

金碧漪：“不错，但他还有一重份，恐怕韩威武也未知。他是御林军统领海兰享的结拜兄弟，暗中为鞑效力的。海兰享对韩威武早已起疑，只因未拿到他私通义军的证据，是以叫他和闵成龙二人负责侦查。这次他们来劫韩威武的镖，恐怕也是于海兰亨的授意。”

金碧漪：“这些不过是普通的常识，你师父没教过你吗？”

杨华说：“好，那么咱们就替韩威武开路，倘若碰上什么可疑的人，你提醒我。”

金碧漪笑：“你莫轻易答应，说不定要你冒上命的危险呢！你知我是替震远镖局暗中保护这支镖的。”

金碧漪：“你不用慌，跟着我来。”跟着对杨华解释：“昨天不过是小小的雪崩，不错，山已被雪封，但另外还有一条小路可以山。”

杨华听他谈讲武林中的奇人异事，江湖上禁忌、切，听得津津有味，笑：“想不到你竟是江湖上的大行家。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

金碧漪吃过晚饭，就躲房间，关上房门，独自睡觉，不再理会杨华。杨华想要找他聊天，也不敢去。心里想：“或许他太疲劳了，不过他的武功这样，也不见他有甚疲态，何须这样早就蒙大睡？嗯！这个人真是有特别。不过，像这样一些小事，我迁就他倒是无所谓。”

金碧漪见他满应承，这才笑：“其实一到青海地区，义军方面，也早已有人在暗中照料韩威武这支镖了，刚才我故意说得危险一些，乃是试试你的。我担心的倒是在小事上你不能依从我呢。”

金碧漪：“这是士人告诉我的秘，他们恐怕不会知。不过，久居此地的沙玛法师想是应该知的。”

杨华本想劝他省一钱，两人合住一间房间，又可以抵足长谈，有何不好？但想起自己的诺言，一切都得听他的话，见他业已吩咐店主，也就不言语了。倒是金碧漪恐怕他有疑心，晚饭的时候，细声细气地和他说：“我小时候就习惯了一个人睡的，倘若和别人同房，我整晚都睡不着。”

店主人心想：“我好心问你一句，不得你要十间房更好。”笑：“当然可以，这两间相邻的上房可好？”

杨华说：“听韩威武说，这人名叫尚铁宏，是铁琵琶门的衣钵传人，大概又还是什么帮主之类。”

杨华心里想：“这个人年纪比我还轻，说话却怎的如此婆婆妈妈？命关的大事我都可以答应你，逞论其他？”于是笑：“友人有云：论重义，小节安足论。你喜怎样，我顺着你的意思就是。”

杨华说：“我虽然有三个师父，但我

杨华说：“每个人都有特别的习惯，那也并不稀奇。”心里则在暗暗好笑：“难你将来娶了妻，也不与她同房？这习惯不改，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那可苦了。”

金碧漪：“我们要两间上房。”店主人怔了一怔，说：“你们不是一起的吗？”金碧漪：“是一起的，但我喜要两间房，不可以吗？”

此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杨华说：“好，那么我都已答应了你，咱们可以走了吧？”

金碧漪：“尚铁宏吃了你的亏，虽然他没当场察觉，已知有人暗中暗助韩威武了。以他的份，受了这个挫折，除非他有胜过你的把握，否则料想他是不会再来的了。不过却难保没有别的人也要劫震远镖局的这支镖。”

杨华蓦地想起一件事，说：“不好！”金碧漪：“什么不好？”杨华说：“昨日雪崩，我没碰过雪崩的经验，但据镖局的人说，恐怕会引起积雪落，封了山。他们能否启程，还得看今天是否晴天呢。”

当下两人并辔同行，了玉树山，快疾驰，傍晚时分，方始发现一个人烟比较稠密的小镇。

两人在镇上找到一家客店，去投宿。店主人：“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有三间朝南的。上房空着，随便你们挑哪一间。”原来北地的冬天来得早，初冬时节，已是罕有客商往来。这家客店，半个月来，还是第一次有客人投宿。

金碧漪这才告诉他：“你知那个一使铁琵琶的盗魁是什么人吗？”

金碧漪：“还有一层，我这个人有与众不同，只有别人迁就我，我不迁就别人的。或许你和我同行几天，就会讨厌我了。”

杨华恍然大悟，说：“怪不得那两个御林军军官的态度，十分明显的是在袒护他们。”

第二天两人继续行程，金碧漪似乎为了昨晚之事，有不好意思，为了要移转话题，故意找些闲话和杨华聊天。

金碧漪年纪虽轻，江湖上的事情却是知得不少。说起来许多武林中的成名人，他都似乎相当熟识。但他却从不提及他的父母家人，也不去问杨华的父母是谁。

杨华放下一重心事，说：“沙玛法师当然会告诉韩威武的，只要尚铁宏不知就好了。即使他心有不甘，待他找了帮手再来，韩威武也山了。”要知一此山，已是踏青海地区，沿途自会有义军的人，暗中保护这一支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