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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何须拔剑寻仇去依旧窥人(2/6)

段仇世叹了气,说:“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不是你爹的错,也不是你妈妈错,要怪只能怪满洲的鞑,要恨只能恨欺骗了你的母亲的人!”孟华泪盈于睫,不禁哇的一声哭了来:“妈,你的命好苦啊!我真是个不肖的儿,这些年来认贼作父,还几乎杀了我的爹爹!”

孟华霍然一省,说:“不错,二师父,我正想问你,那天你和三师父受了重伤,我以为,我以为…”

段仇世笑:“华儿刚刚问起我那一天的事情,你来得正好,你告诉他吧。”接着说:“华儿,那天就是这位张大哥救了我和你的三师父的。”

孟华说:“当时我了过去,后来的事一概不知。二师父,原来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但为什么醒来之后,我却不见你们。三师父呢?他、他也没事吧?”

段仇世笑:“你以为我们都死了是么?”

段仇世从孟华充满惶惑的神,已经知他想要问的是什么了,说:“华儿,你不要说话。我把你父母的事情,讲给你听。他们自小就是一双情侣,本来就要成亲的,只可惜生逢世,拆散了他们的大好姻缘。”

段仇世正想回答,有人推门而,笑:“好了,孟老弟醒过来了,那天我抢了你的坐骑,你还怪我吗?嘿,嘿,也幸亏有你那匹红鬃,省掉了我不少脚力,我才能到拉萨报讯之后,又再赶回这里和你爹爹相会。”

金碧漪:“张大叔,孟大侠好了些吗?”快活张是孟元超的好友,这几天来,他都衣不解带的服侍孟元超的。

快活张继续说:“随后我发现你的两位师父倒在剑池旁边,你三师父的伤恐怕比你二师父的伤还更重些,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呼都已停了。但却没有发现你。”

“那天我来到了石林,忽见继孟和欧业这两个相互扶持,走了来。我不知他们业已受了重伤,自忖不是他们的对手,连忙躲避。唉,真是可惜,要是我早知的话,那天我就把他们杀掉了。”

孟华这几年来一直为着两位师父的生死未卜而担心,如今这盘在心中的“结”一旦解开,自是大为喜,神不觉也好了许多,当下问:“那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段仇世说:“当时我和这老土作最后一拼,我的剑已经给他削为两段,半截断剑掷,也不知命中没有。幸好正中他的膛要。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他最后那一掌也真是委实厉害,后来张大哥来救了我,虽有灵丹妙药,我也还是昏昏迷迷的睡了七天七夜方才恢复知觉。”

快活张说:“那年天,我在小金川见过了孟老弟的爹爹,跟着就到石林来探望你的三师父。希望能够知你们师徒的情况,好回去说给你的爹爹知

孟华回忆当日情形,笑:“当时我倒在平台下面,四面都是逾人的石笋,怪不得你找不着。恐怕你也

听完了这个伤心故事,孟华这才知事情的真相,原来并不是杨牧说的那样。他的母亲是因为他的父亲已经死了,八年之后方知那是谣传,在不得已的情形之下,才嫁给杨牧的。而杨牧当时则还是以侠义现的,他的工于心计,不但骗过了许多武林前辈,也骗过了孟华的母亲。

金碧漪似乎知他的心情,柔声说:“你别着急,令尊受的伤没有你这么重,一定会医得好的。只是令师希望他能够较为静心养病,所以不让你们同在一个房间。”

孟华放下心上一块石,回过来,望他师父。他却不知,金碧漪虽然没有骗他,也还是有所隐瞒的。不错,孟元超的伤是比他轻,但孟元超的病情,却是比他更重。

原来那一天段仇世、丹丘生和前来石林向丹丘生寻仇的两个继孟、欧业斗个两败俱伤,继孟邀来的帮手——丹丘生的师叔、崆峒派的长老也已死了。段仇世、丹丘生伤得极重,已经停了呼,以至杨华也以为他们已经死了。其实他们还没有死。在杨华过去之后不久,快活张来到了石林。

“在剑池,首先发现一个老士的尸着一把短剑,我认得是崆峒派四大长老之一的,那短剑是段兄之。”

这个人不用说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神偷”快活张了。

段仇世:“幸好你当时没有把他们杀掉。”快活张诧:“为什么?”段仇世笑:“要是你把他们杀掉,我如何能亲手报仇?”孟华说:“欧业那厮也曾打了我一掌,师父,这个仇请准徒儿替你老人家报吧。”金碧漪笑:“你要替师父报仇,可先得好好养伤啊!”快活张继续讲述那天的遭遇:“我看见这两个从石林里来,心不住卜通通地,只怕他们还会去而复来。当下慌忙去察看。

金碧漪替他拭泪,说:“过去的都已过去了,如今你们父相认,骨重圆,应该喜才对,还哭什么?”



快活张:“比昨天好了一些,他发梦也记挂着他的华儿,刚才还要我扶他过来看看呢。我可不敢让他起床。”

段仇世:“过几天待你爹好了一些,你再去见他吧。如今我给你说另外一个故事。”

段仇世:“你的三师父还是好好的活着,和我一样,他的伤亦是早已养好了。但和我不同的是,我没什么顾忌,他却还不便公然面,所以没有和我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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