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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逝水移川怀禹绩醇缪结客感朋(2/5)

这幅草书写得龙飞凤舞,笔力甚是遭劲,写的是南宋词人臭梦窗的一首同,词牌名《齐天牙》,同:“三千年事残鸦外,无言倦凭秋树。逝移川,陵变谷,那识当时神禹?幽云怪雨,翠萍空梁,夜飞去。雁起青天,数行书似旧藏,寂寥西窗久坐,故人铿会遇,同剪灯语。积藓残碑,零圭断,重拂人间尘土。霜红罢舞,漫山青青,雾朝烟暮。岸锁船,画旗喧赛鼓。”

韩佩瑛淡淡地说:“我为什么要受你们的孝敬,拿回去!”伙计吃了一惊,连忙摇手:“不,不,不!这是付了钱的,我们怎好拿回去?”看他的神气,似乎不仅是为了酒店的规矩,而是恐怕韩佩瑛不受,那老者会责怪他。

伙计把酒菜一一摆上桌,一面说:“翡翠羹要趁喝的好,凤肝鹿脯和獐丝是送酒的小菜,但起来可是很费功夫,是小店的大司务特地为你老动手的,樱桃酪留到喝完了酒才吃,有解腻醒酒之功,这尾鲤鱼是刚从黄河打上来的,嘿嘿,我们这儿的黄河鲤鱼也还有小小的名气,你老尝尝,看满意不满意?”这伙计唠唠叨叨他说了一大篇,就像献宝似的,生怕韩佩瑛不懂这几样名贵的,辜负了他们的苦心烹调,另一个伙计笑:“三哥,你这不变成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吗?别叫客人笑甩了牙啦!”

韩佩瑛:“我要一壶汾酒,半只烧,一碟卤。”伙计应了一个“是”字,便即走了。

一个秃的汉,心里想:“莫非就是此人?好,待会我也上仪谬搂去,看看他们对我如何,就可以知是或不是了。”

小意思,实在不成敬意,请兄台赏面。”

韩佩瑛:“可是这几样菜都不是我的呀!”伙计一瞧,客人非但没有笑,反而是板起脸了。

韩佩瑛正自浮想联翩之际,只见两个伙计,已经把酒菜端来。一个端来的是她原来所的卤和半只烧与一壶汾酒,另一个端的却是一尾鲤鱼和四式致的小菜。这四式小菜是樱桃酪、凤肝鹿脯、獐丝和翡翠羹。四式小菜香味样样俱全,韩佩瑛家里是讲究饮的,一见这四式小菜,就知不知费了厨多少心思!

韩佩瑛:“我与老先生素不相识,老先生因何请客?”

老者笑:“萍相蓬,尽是他乡之客。难得与兄台相遇,又何必曾相识呢?嘿,嘿,小老儿借献佛,敬兄台一杯。”他偌大一把年纪,却声声尊韩佩瑛为“兄台”,听来很是有稽,但也显了他对韩佩瑛的尊敬。韩佩瑛心想:“真非他还未知我是个女?看他的神气,倒不像是对我有恶意。”

伙计怔了一怔,抬向那三络长须老者望去,老者,似是有所暗示,叫他但说无妨,伙计得了暗示,躬腰说:“这几式小菜是两座这位老先生吩咐小店孝敬你老的。”

韩佩瑛读了这一首词,心中也是甚多,想:“为百姓了好事的人,百姓是不会忘记他的。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我虽然比不上大禹,也应该将他当作榜样。”义想:“如今战已起,看胡骑来到,就将饮黄河,太平的年月,不知间时方可重睹?”“吴梦窗与这首词的时候,有好友与他剪灯夜话,如今我却只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里远眺黄河,独自帐,可以倾诉臆的知已不知到何找寻?”

韩佩瑛找到了最大的一家客店,去投宿,客店的主人亲自束迎接,一问之下,果然又是有人给她订下了房间,但这一次却是个书生模样的人。韩佩瑛听了,暗自寻思:“这帮人来办事的每日不同,看来人数还似乎当真不少呢。”

可是这都并不是韩佩瑛所的莱,如今给她端来,韩佩瑛当然大为诧异!

韩佩瑛怀疑不定,找了一副靠窗的座坐下,招手叫伙计过来。恰好此时那个三络长须的老者也在叫一个伙计到他们那桌,低声的吩咐了那伙计几句,韩佩瑛坐得远,满楼客人划拳猜酒,嘈嘈杂杂,听不清楚那老者说些什么。

韩佩瑛上了酒楼,游目四顾,只见有十多桌客人,她怀疑是跟踪她的那两个汉,也在这酒楼上还没有走,韩佩瑛留意他们的动静,只见他们的目光似乎是在向自己投来,但随即就把目光移开,只顾喝洒。

这是吴梦窗登禹陵所作的词,禹陵在浙江绍兴的会稽山,与山东的禹城相去不止千里,但因是歌颂大禹功业的词章,故此放在这座“仪谬楼”上也是甚为恰当。在这座酒楼上远眺黄河,就正是大禹当年治

韩佩瑛看了看楼上的客人,除了那两个汉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可疑的人。但这“仪谬楼”因是一名胜之地、楼中倒是悬有几副槛联,还挂有一幅草书。韩佩瑛等候酒菜,闲着无事,遂抬观赏这幅草书。

心念未己,那老者已经把酒杯端了起来,韩佩瑛只他是要“先为敬”,正自踌躇与不与他杯,不料

韩佩瑛了房间,放下行李,客店主人说:“酒菜已备好了,也是那位大爷给你订下的。”韩佩瑛:“不,我想到仪谬楼喝酒去,不在这儿吃饭了。”客店主人,说:“不错,仪谬楼的酒菜是禹城最名的,那么那桌酒席——”韩佩瑛:“你们吃了吧,不必留给我了。”

那老者站了起来,说:“兄台初到此地,恐怕不大熟悉这间酒楼的名菜,是以小老儿不揣冒昧,越俎代庖,替兄台菜。

上半阕写的是大禹的功绩。大禹治是三千年以前的往事了,三千年沧桑变化,在事如烟,早已杳不可寻,消逝在“寒鸦影外”当年不知已经几度迁移,耸扳的山也许已沦为谷了,大禹治的往迹如今已是不可复识,但他的功业谁能忘记呢?吴梦窗当年登禹陵之时,是和好友冯居同去的,下半阕:“寂寥西窗坐久,故人铿会遇,同剪灯语。积藓残碑,零圭断,重拂人间尘土。”这几句写的就是他游罢禹陵,回家之后,和好友剪灯夜话,抒发日间所见所慨。最后几句写的则是承平景象,山于大禹治了患,后世的百姓得以安居,因此每到,在山前就可见到岸锁舟船,画旗招展,赛鼓声喧。“岸锁船,画旗喧赛鼓。”描画了太平年月百姓祭祀大禹时的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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