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他们也不会那样好了。”
韩佩瑛是个不爱多管闲事的人,何况她又正有着更要紧的事情盘亘心中,因此虽然有点好奇,也没有再问下去。韩大维继续说道:“因此你和奚五瑾虽然是如同姐妹,但对她也还要提防一点的好。”
韩佩瑛答了一个“是”字,说道:“爹,你元气未复,歇一会吧。”
韩大维道:“孟七娘和你说一些什么话,你还没有告诉我呢。这是非常紧要的事情,你不告诉我。我怎能安心?”
韩佩瑛只好说道:“她要我做她丫头,我不答应。”
韩大维道:“她是想用这个法子放你出去吧?”
韩佩瑛道:“她是这么说,但女儿可不能相信她的说话。”
韩大维道;“不,她这话倒是可以相信的,但你不愿意做她的丫头,这也是应有的傲气,我不怪你,另外她还说了一些什么?”
韩佩瑛忍不住说道:“她说她对妈很有好感,她还说可怜我的妈呢。我不相信!爹,到底毒死妈的是不是她?”
韩大维吃了一惊道:“你这样问过她了?”
韩佩瑛道:“不错,我问过她,她不肯承认!”
韩大维呼吸紧张,问道;“她怎么说?”
韩佩瑛道:“她说害死妈的另有其人,但我问她是谁,她又不旨说!爹,你告诉我吧,究竟是谁?”
韩大维沉吟半晌,说道:“我本来是怀疑一个人的,但现在仔细一想,又发现了一个老大的疑窦,我倒是不敢断定了。”
韩佩瑛道:“爹,你心目中怀疑的是谁,就告诉我吧。”
韩大维道:“好,但此事说来话长——”正要说出那人的名字,忽听得轻轻的脚步声响,随即听得外面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和看守的人说话。
韩大维悄声说道:“孟七娘的人来了,这个丫头的武功很有造诣,恐怕至少不亚于你。咱们小心一些,那件事情,待她走了再说。”原来韩大维虽然已成了半个废人,但他的武学见识却还是高人一等的,是以一听这女子走路的脚步声,对她的本领就已经略知大概。
来的这人正是奚玉瑾。
且说奚玉瑾奉了孟七娘之命,送饭给韩大维父女,另外还有一壶“九天回阳百花酒”奚玉瑾是个善用心思的女子,虽然是喜出望外,但也还不能不有点疑心,暗自想道:“孟七娘虽说过这壶酒决不是毒酒,但也难保她不是骗我的。我还是试一试的好。”走进了花间小径,四顾无人,便拔下了头上的银簪,插进酒壶中一试,如果酒中有毒的话,银簪就会变色的。
奚玉瑾取出银簪一看,只见银譬光辉如故,色泽丝毫不变,这才放下了心。当下取出辛十四姑的那包药粉,倒入壶中,据辛十四姑所说,这是能治化血刀之伤的药粉,溶化在“九天回阳百花酒”之中功效更大,辛十四姑的行径处处像个世外高人,此次又费尽心神,替她策划救人之事,是以奚玉瑾对孟七娘还有疑心,对辛十四姑却是半点也没起疑。
今日看守牢房的人恰好又是西门牧野的弟子濮阳坚。
濮阳坚认得奚玉瑾是那日新来的丫头,那口奚玉瑾是侍梅送她来的,濮阳坚吃过侍梅的大亏,却不知奚五瑾的本领还在侍梅之上,他见了奚乇瑾,不觉有几分恼怒,也有几分欢喜,心想:“这丫头长得真还不错哩!好,今口没人陪她,且待我将她消遣消遣!”上前拦住奚玉瑾。
奚玉瑾道:“碧钗姐姐没空,七娘叫我替她送饭,你快开门吧。”
濮阳坚眯着眼睛道:“且慢,七娘叫你送饭,为何又多了一壶酒?”
奚玉瑾道:“酒菜都是主人叫我送的,怎么样?”
濮阳坚有意刁难,淡淡说道:“没怎么样,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罢了。平时只是送饭的,为何今天又多了一壶酒呢?”
奚主瑾道:“我怎么知道你要知道?问我的主人去!”
濮阳坚冷笑道:“你拿七娘欺压我么?你知道你要进牢房,可还得求我开门么?我奉师父之命守牢房,我就有权检查你送的酒菜,嘿,嘿,多了一壶酒,我可不能让你马上进去了。”
说罢,揭开壶盖,闻了一闻,叫道:“好香,好香,韩大维不能喝酒,那小姑娘谅也不懂喝酒,这洒给我喝了吧。”拿起酒壶,作势就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