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那也不必说了。”原来店主人以为奚玉帆是“飞贼”,黑风岛主是来招呼他出去做案的同党。
公孙璞从来不说谎话。这次为了不想给店主人起疑,替奚玉帆捏造了一个镖局伙计的身份,果然骗得店主人的相信,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惭愧”,说道:“我这位朋友也真是的,他不知碰到了什么人,要这么赶忙的追出去,也不留下一句话?”
店主人倒是替他解释道:“或许那个人是小偷,给贵友发觉,是以追贼去了。”公孙璞点了点头,说道:“反正他总要回来的,待他回来,就可以明白了。”
店主人走后,公孙璞关上房门,一看玄铁宝伞还在房中,但伞面却有一道白痕,地上有许多白色的粉末,一看就知道是一颗石子给玄铁宝伞打碎的。
公孙璞惊疑不定,暗自想道:“看来奚大哥是和那人交过手了,这人当然绝不会是寻常的小偷!今天的两件事情都很奇怪,锦云无端端的去追一个小偷,如今奚大哥又不知给什么人引了出去?我只好在客店内等他们回来了。”
且说宫锦云追赶那个小偷,追到了江边,四顾无人,宫锦云喝道:“张弓,你还不给我站住?”
那小偷回过头,笑嘻嘻地说道:“小姐恕罪。”
宫锦云道:“张弓,你怎的如此没出息,干起小偷来了?”原来这个张弓乃是她父亲的一个得力仆人。
张弓笑道:“不是如此,怎能引得小姐出来?”
宫锦云道:“你引我出来做什么?可是我的爹爹来了?”
张弓说道:“正是岛主来了。”
宫锦云又惊又喜,说道:“爹爹现在哪儿,你带我去见他。”
张弓道:“小姐,和你喝酒的那个少年是谁?”
宫锦云道:“你管他是谁?”
张弓道:“他是公孙璞姑爷吧!小姐,你不知道,岛主正是要找他的。”
宫锦云粉面通红,说道:“他还未知我是谁呢。你别姑爷姑爷的乱叫乱嚷。但爹爹已经知道我是和他在一起的么,他又为什么不和你一同到酒楼来呢?”
张弓笑道:“岛主怎知你们是在酒楼喝酒,他叫我到处大街小巷去找你们,他自己则到镇上的几间客店寻找。”
宫锦云道:“好,我回客店等他。”
张弓道:“小姐,且慢!”
宫锦云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弓道:“岛主是在黄河五霸那儿,知道你们已经遇上了的。但他又不知道是在哪里听来的消息,听说姑爷和小姐要去金鸡岭投奔蓬莱魔女,他一路上面色很不好看,和我说过,倘若真是如此,只怕、只怕——”
宫锦云道:“只怕爹爹要对公孙璞有所不利,是么?”
张弓点了点头,说道:“只怕小姐也不免要受一顿责骂。所以我特来告诉小姐,可别和姑爷一同回去。或者看他怎样处置姑爷之后,再去见他不迟。”
宫锦云吃了—惊,说道:“好,多谢你了,但我还是要回去的。”说罢,不理张弓的劝阻,赶忙便回那间客店。因为她怕公孙璞回去,刚好遇上她的父亲。
公孙璞正自等得心焦,看见宫锦云回来,大为欢喜,笑道:“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姑娘,可捉到了那个小偷么?”
宫锦云道:“你暂且不必管那个小偷的事情,你回来可有没有碰见什么人?”
公孙璞道:“没有呀。只是奚大哥却碰上了一个不知什么人,追那个人去了。你看看这把玄铁宝伞。看来是给那个人用石子打了一下呢。”
宫锦云心中明白,想道:“这个人一定是爹爹了,他没有见过璞哥,却把奚大哥认错了。”
宫锦云不便和公孙璞说明个中原委,便道:“好,你继续在客店看守,我出去找奚大哥回来。”
公孙璞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宫锦云连忙摇手道:“不,不!我一个人去找就行,你,你千万不可和我出去!”
公孙璞莫名其妙,但宫锦云既然坚决不让他跟着同去,他也只好在客店等候了。
从小镇出去只有一条大路,宫锦云并不怎么费力,就找到了躺在路边的奚玉帆。
宫锦云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将他扶了起来,问道:“奚大哥,你怎么啦?是谁伤了你的?”
奚玉帆受了七煞掌之伤,正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得有人说话,张开了眼睛,依稀认得是宫锦云。可是他的知觉虽未全失,却还未能开门说话。
宫锦云其实无须动问,亦已知道他是受了七煞掌之伤的了。受了七煞掌之伤,眉心必有一股黑气,一看就知。宫锦云所以问他,不过是希望他伤得不重,能够回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