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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私戎堪叹无良策解惑还须(2/4)

那老者:“他回去了。他是代表他师父来赴我的约会的,韩光锐送你过江之事,他并不知,你不可怪他。”

坐定之后,谷啸风施了一礼,说:“不敢请教老前辈姓大名。”

三十年前,谷啸风的父亲谷若虚正是像谷啸风现在这样,在江湖上刚是声名鹊起的时候,大江南北,无不知有这样一位武林的后起之秀。

谷啸风:“那么,你在这里什么?”

有一天谷若虚到扬州著名的“六和”酒楼喝酒,对面靠窗的座也有一位与他年纪相若的少年自斟自酌。

少年的那个酒杯虽也碰得倾侧,杯中的酒泼了一大半,但却是落在谷若虚的桌上。暗中较量,谷若虚已是输了一招了。

那老者:“说来话长,你随我来。”

白逖笑:“也怪不得你不知,你的父亲只怕也是一直都不知我的名字呢!”

那老者笑:“应该向你歉的是我。昨晚在外西湖,我已看你用的是七修剑法,却未能制止辛龙生对你动,委屈了你。”

那老者:“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原来他们两人的功力恰好半斤八两,但这少年占了大杯装酒的便宜,就把谷若虚比了下去。

如果这老者不是侠义的人,王宇、韩光锐决不肯将这件事告诉他,还托他照料谷啸风的。是以这老者这么一说,谷啸风自是不能不相信他了。

喧闹声中,那少年把酒保叫来,问:“这人是谁?”酒保低声说:“客官不认识这位相公?他就是扬州府鼎鼎有名的谷少侠,文武全材,在江湖上当真是谁个不知、那个不晓的呢?”话,才发觉对这客人似乎有不敬,于是打了个哈哈,接着说:“不过,客官你是外地人,大概你也只是习文没有习武吧,也就怪不得你不知这位谷少侠了。”

谷若虚这个酒杯是小一号的,杯中的酒又只有半杯,两个酒杯一碰,谷若虚那个酒杯在半空中翻转过来,杯中的酒都泼泻了“当”的一声,中途落下,落在一个商人的桌上,把一个碟打破,吓得那个商人蓦地了起来,

谷啸风鞘,说:“如此说来,这可真是一场误会了,请恕晚辈无知之罪!”

谷啸风恍然大悟,说:“原来老前辈就是家父其后十多年来所想找寻却设有找着的那位少年英雄!”

白逖捋了捋三绺长须,笑:“老夫如今已是年已六旬了,对少年时候的孟狼也颇为后悔呢!少年英雄的称号,如今是该让给你了。”

谷若虚当时也是少年气盛,待众人纷纷向他招呼过后,他就站了起来,双拳一抱,向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说;“谷某狼得虚名,各位朋友太客气了,谷某实是担当不起!”

房间布置得十分简朴,一床一几两张椅,几上一张古琴,除此之外,就是空无所有的萧条四了。谷啸风心里想:“他住在相府之中,住的却是这样一间简陋的房,就凭这一已是可知,这位老前辈必定不是贪图富贵的人!”

那老者:“老夫姓白,单名一个逖字,你大约不会知我的。不过,我与令尊却也曾经有过一段渊源呢!”

谷若虚尴尬之极,但转念一想,这少年武功如此,也的确是值得结的朋友。

就在谷若虚正在措辞想与对方接纳之际,只听得那少年已是哈哈大笑,说:“原来鼎鼎大名的谷少侠不过如斯!

那老者摇了摇,说:“不错,这里是韩侂胄的相府,老夫也是他的门客,不过却并非如你所说的是替他看门护院的鹰犬!”

谷啸风有迟疑,那老者笑:“我若要想伤你,何必多费心思安排圈。好,你既不放心,那我就多告诉你一件事情,太湖七十二家寨的总寨主王宇刚刚派了一个人见我,说起了你。说你前几天是由他的副总寨主韩光锐送过长江的,他们托我照料你。有这么一件事吗?”

谷啸风怔了一怔,;“什么错了?”

那少年冷笑说:“江湖上尽多狼得虚名之辈,甚么大侠小侠,老侠少侠,我也听得多了。”他虽然没有指名姓,但这话显然是对谷若虚而发。

谷啸风:“你不是替韩侂胄保镖护院的吗?”

白逖笑:“还境不上结二字,三十年前,我与令尊在扬州某酒家见过一面。他可曾对你说过那个行径古怪的白衣少年!”

谷啸风:“你既知我的姓名来历,自当知谷家决无向人屈膝的男儿!你把我杀了吧,我决不能容你戏耍!”

那少年斟了满满的一杯酒,忽地说:“原来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谷少侠,请恕小可无知之罪,我敬谷少侠一杯!”酒杯向上一抛,中指一弹“当”的—声,那酒杯箭一般的向谷若虚飞去。

那老者微微一笑,似乎看了他少年好胜的心事,但却也不再说什么,当下走在前面引路,将谷啸风请他的房间。

那件事情是这样的——

谷啸风面上一红,说:“那位辛少侠呢?”

那老者:“谷少侠,你错了!”

吧!”说话之间,挥袖一拂,拂歪了他的剑尖。但他的衣袖却也给剑尖戳破了三个小孔了!

谷啸风:“晚辈岂会怪他,只怪自己学技不!”他糊里糊涂的败在辛龙生之手,觉得十分冤枉,说了起来,中仍足余愤未消。

谷若虚是本地的名人,在这家酒楼上喝酒的客人,差不多都是认识他的。是以他一来,便有许多人纷纷和他招呼,够不上和他攀情的,也都是耸然动容,不约而同的把光向他去,好像是对他行了“注目礼”似的。

谷啸风的父执之辈,并无白逖其人,也未听他父亲说过有这么一个相识,便问他:“原来老前辈和家父是早已相知的么?家父早逝,小侄无知,真是冒犯了。”

谷若虚吃了一惊,但却也忍不住心中动怒,想:“你会百步传杯,难我就不会?”两个座位之间的距约有一丈八尺,对方的酒杯已经飞来,百忙中谷若虚无暇取酒杯斟酒,便把自己喝剩的半杯酒依样画葫芦,向对方掷去。说:“阁下远来是客,理当我敬阁下才是!”那少年:“哦,原来扬州的规矩,敬酒是让客人喝剩酒的,这个我倒是第一次知!”言讥刺,谷若虚不禁满面通红。说时迟,那时快,两个酒杯已在半空中碰个正着!

谷啸风诧:“白老前辈是怎样和家父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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