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江笑：“有了公老鼠，自然就有母老鼠，否则小老鼠那里来呢？”

俞佩玉缓缓：“杨兄既然不耻下问，在下自然不敢以虚言相欺，只不过…”

杨江：“铁娘？谁说我杀了她？”

杨江笑了，：“酒罐是万万吞不得的，否则别人见到你的肚那么大，心里一定会奇怪，没嫁的姑娘怎会怀了双胞胎。”

只可惜朱泪儿也知对付杨江这人，什么都没有用的，她瞪着生了半天气，自己只有笑了，：“好，算我说不过你，你若是女人，一定也是个标准的长妇，无论谁遇到长妇，都只有自认倒楣。”

杨江截：“金娘？我几时伤过她一寒？她自己要殉情自杀，与我又有何关系？世上像她这愚蠢的女人很多，每天也不知要死多少，那难也怪我吗？”

杨江：“寒舍就在前面不远，小妻炒的两样小菜，也还颇能下酒。”

朱泪儿冷笑：“你推得倒净，如此说来，你倒是个好人了？”

俞佩玉忽然闭上嘴，不说话了。

杨江悠然笑：“姑娘已经有了个醋罐了，再吞个酒罐下去，不是两个罐是几个。”

朱泪儿：“我说的。”

杨江抚掌：“姑娘既然这么说，俞兄就算不想去也不行了。”

杨江：“不知俞兄也肯赏光么？”

杨江：“在下只想请教俞兄，那唐无双究竟是谁杀的？是不是唐大姑娘杀的？她为何要杀他？是否已知他是个冒牌货？却又是怎会知的？”

谁知杨江忽又笑了，：“俞兄既然不肯说，就算在下没有问吧。”

朱泪儿想尽千百计，都拿他没法，谁知俞佩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将他问得说不话来。

杨江怔了半晌，忽然大笑起来，：“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这话果然不错，看来从今以后，我对俞兄倒真的要刮目相视了。”

俞佩玉笑了笑，还未说话，朱泪儿已抢着：“我想他也忍不住要去瞧瞧的，是吗？”

朱泪儿睛一瞪厉声：“那么铁娘呢！她又有什么该杀之！”

朱泪儿红着脸怒：“谁说我的肚大？”

俞佩玉沉了半晌，忽又笑：“这不是一件事，是五件事了。”

杨江：“只不过怎样？”

朱泪儿也了起来，瞪：“不说又怎样？”

朱泪儿又吃了一惊，失声：“你老婆？你也有老婆？”

了，找不你是一回事，你肯不肯又是另一回事了，唐珏对他的家人若和你对俞佩玉一样忠心，我们他又有何用？”

朱泪儿：“不错，连老鼠都有个，何况你，但你的在那里？”

杨江的家果然不远，他们走到那里时，天还未亮，只见山麓下有茅屋三五，屋上居然还有炊烟？四散。朱泪儿眨着：“看来你老婆倒真勤快，

杨江：“尤其像俞兄这样少年老成，忍辱负重…”

杨江霍然长而起，厉声：“你不说。”

杨江笑两声，：“在下只想请教俞兄一件事，像俞兄这样的诚实君，想必不至于以虚言相欺的。”

朱泪儿又不觉怔了怔，：“两个罐？那里来的两个罐？”

俞佩玉：“不敢。”

杨江：“她若没有死呢？”

杨江脸渐渐发青，朱泪儿只他毕竟还是要手了；心里也不禁张起来，只因她也知他若手一击，必定非同小可。

朱泪儿冷笑：“我用不着亲看见，也知她已死在你手上。”

朱泪儿怔了怔，：“但金娘呢？你为什么…”

杨江目光灼灼，瞪着俞佩玉：“那么就算在下请教俞兄五件事吧。”

俞佩玉忽然笑了笑，：“杨兄在这里相候多时，难就为了要和她闹嘴么？”

朱泪儿忍不住叫：“你有话快说，有快放，再拍下去也没有用的，他反正还是那两个字，不敢。”

杨江笑：“人人都有家的，在下岂能例外。”

朱泪儿：“她若没有死，我就…就将这酒罐吞下去。”

杨江笑：“那倒也不敢当，只不过，不该杀的人，就算求我杀他，我也懒得动手的。”

这人的邀请，只怕谁也无法拒绝的。

杨江：“看到我杀她了么，你看见了她的？么？你怎知她已死了？”

杨江：“在下平生最恨的就是伪君，但像俞兄这样不折下扣的真君，在下还是一向佩服得很。”

俞佩玉笑而不言，本不答腔。

一个女孩若是说不过别人时，不是大哭大闹，就要装佯撒赖，歪理讲上十八篇，讲到别人大如斗，投降认输为止。

朱泪儿拍手笑：“他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他可以不骗你，但也可以闭上嘴不说话，我现在才发现这真是对付长妇的好法。”

杨江：“肚里若是装了两个罐，怎么会不大呢？”

其实俞佩玉也很想去瞧瞧的，他发觉杨江这个人不但神秘，而且古怪，不但可怕，而且简直很有趣。

朱泪儿叹了气，：“你这人究竟在搞什么鬼？连我都被你糊涂了，可是我又真忍不住想去瞧瞧你那老婆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居然肯嫁给你这怪。”

俞佩玉果然还是微笑着：“不敢。”

朱泪儿吃惊：“到你家去？你也有家？”

杨江只有自己顿住笑声，正：“在下在此相候，只为了知俞兄是位诚实君。”

※※※

这次杨江也怔住了。

朱泪儿又怔了怔，：“你怎地忽然变得这么客气起来了。”

杨江：“这只因在下实在想和俞兄个朋友，俞兄若肯移驾到寒舍去喝两杯，在下就足以快生平了。”

俞佩玉：“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