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脸变了变，还未说话，海东青已接着：“家师退隐已久，他老人家的姓名就算说来，各位也未必知，我虽不愿为他老人家嘘，但他老人家确是位武林异人，五十年前便已天下无敌。”

朱泪儿却急着问：“你是说那东郭老现在已不甘寂寞，终于将谋发动了么？”

朱泪儿眨着：“那么，第二个『灵鬼』才是伤了海东青的人，就因为他和海东青过手，所以才会对杨江的武功了如指掌。”

俞佩玉笑而不答，铁娘却轻叹了气：“无论谁能到俞公这样的朋友，都可说是天大的运气。”

海东青还是不理她，：“他老人家生平只有一个对，据说此人也是个武林少见的奇才，不但武功绝，而且旁门杂学更无一不，只不过心太狠，手太辣，昔年被家师和另一位武林前辈得不能不远遁穷荒，而且还他发誓说，只要家师和那位武林前辈一日不死，他就一日不回中原。”

朱泪儿：“我知你们都是孤儿，只问你们的师父是谁呢？”

朱泪儿：“若非如此，你绝不会抛下杨江一个人在那里的，是吗。”

海东青长叹：“因为这秘密已不是秘密了。”

朱泪儿：“那也许是因为他没有遇见凤三先生，只碰到这些人。”

俞佩玉：“不错，杨江和海东青乃是同门兄弟，武功的路数自然完全一样。”

海东青默然半晌，缓缓：“我和杨江本都是孤儿，我们的师父也就等于是我们的父亲…”

会有什么分别了。”

海东青沉着：“现在虽还未到最后关，但、可将这秘密说来。”

突听一人叹：“他实在有很大的苦衷，不到最后存败关，绝不能将自己的份？给任何人知…”

朱泪儿：“已不是秘密？它明明还是个秘密嘛。”

铁娘立刻放下箱，扶着他坐下，海东青既是杨江的师兄，她自然『屋及乌』，关切之，溢于言表。

朱泪儿忍不住一笑，：“这才叫山西人的驴，赶着不走，拉着倒退，天生就有贱骨。”

朱泪儿：“但我却还不清杨江究竟是不是俞佩玉的朋友，我觉得他行事有些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教人猜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海东青：“俞兄自然也不会知他名字，此人潜伏在边外穷荒已近三十年，而且居然遵守答言，绝未踏中原一步。”

原来海东青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俞佩玉一直半扶半抱的架着他走，这时他才自己站住了。

俞佩玉皱眉：“东郭先生？”

海东青叹了气，：“家师虽已退隐，但知此人

海东青也不理她，却向俞佩玉：“其实我早已就想将这秘密说来，因为此事只怕和俞兄你有很大的关系。”

朱泪儿一赌气，撇了撇嘴：“不听就不听，又有什么了不起。”

他歇了气，又接着：“据家师所知，这三十年来他一直都在暗中谋策划，准备卷土重来，而且一来就要席卷天下，现在家师退隐已久，那位武林前辈更早已仙去，他自己觉时机到了，所以…所以就…”

俞佩玉嗅：“昔日的邪外无论如何，总还自持分，知惜羽，如今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说到这里，他似已有些不支，连站都站不稳了。

朱泪儿叹：“这就难怪杨江方才听了你的那句话，神立刻一振，他本来见到那『灵鬼』竟对自己的武功了如指掌，一定也以为他是死而复活的。”

海东青：“你不听我也非说不可。”

朱泪儿骇然：“如此说来，活人到了他刀下，岂非也要变得像木人似的，任凭他将自己的脸雕来，刻过去。”

※※※

朱泪儿：“为什么？”

海东青：“此人虽然隐迹穷荒，却并非真的在修心养，只不过始终不敢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而已。”

俞佩玉：“所以纵然有第三个『灵鬼』来，也不足为虑了，因为这第三个『灵鬼』绝不会知他的武功路数，而他却已和『灵鬼』过两次手，想必已定能制敌机先，你们总该也已看，这『灵鬼』的手虽诡秘迅急，但变化却不多。”

海东青：“世上本没有绝对的秘密，只看对那一人而言，对你…”朱泪儿抢着：“好好好，我不你那秘密它竟还是不是秘密，我只问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那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俞佩玉：“正是如此。”

俞佩玉动容：“此人是谁？”

海东青：“家师也没有说他的名姓，只说他叫『东郭先生』。”

海东青沉下了脸，冷冷：“这件事说来话长，你若想听，就急不得。”

他又长叹了一声，接着：“这事听来虽不可思议，但却并非完全不到的，我就可以保证，世上的确有这能改造别人容貌的人。”

朱泪儿叹：“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但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将你们的秘密说来呢？你们的最后关要几时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