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错对象了,灵鬼是永远不会上当的。”
突听上面传来一个冷喝声音:“那我就下来跟你斗斗。”
朱泪儿蓦地一阵惊喜,她辨识出那正是凤三叔的声音。
就在此时,一阵劲风贯入,那盏青惨惨的油灯,在一灭一明之间,洞内竟多了一个人。
朱泪儿喜极欲泣的狂呼着:“三叔…”
一头就想扑进凤三怀中,但被灵鬼无情的拦阻了。
锵的一声脆响,凤三已拔剑在手,怒指着灵鬼说:“赶快放她让我带走,不然我就杀掉你。”
灵鬼笑道:“你在自己骗自己,你不会不知,灵鬼是永远杀不死的。”
朱泪儿情急如焚,也忘记害怕了,猛的一把从灵鬼身后将他抱个正着,大叫道:“三叔,快动手,砍他的头!”
凤三手起剑落。
喀嚓!凤三挥剑如闪电,而灵鬼的一颗头颅也就随着剑光骨碌碌滚在一旁。
怪哉!灵鬼已经人头落地,但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改,并冲着朱泪儿眨眼。
朱泪儿哧的大声尖叫,一头扑进凤三怀中。
凤三拍了拍她的肩膀:“快,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朱泪儿余悸犹在的点了点头。
凤三拉着朱泪儿跃出地洞,不料竟有一条黑影正在洞口挡路。
当两人看清那人的形象时,都下由大惊失色。
那黑色紧身长衣,那血红腰带,那弯刀,尤其那脸上冷森森的笑容,不是灵鬼还会有谁?
凤三惊得朝后连退两个大步,用手指着灵鬼道:“你的头…”
灵鬼咧着森森臼齿笑道:“灵鬼的头永远长在灵鬼的颈项上,你刚才所看到的只是幻象而已。”
凤三愣了,面对这杀不死的怪物,他真不晓得怎样对忖才好。
凤三也曾尝试以绝世轻功带着朱泪儿远走高飞,但结果失败了,灵鬼如影随形,竟始终逃不出他的阻挡范围以外。
在此种情况下,明晓得以剑对付灵鬼乃是白费气力,但也只好以此跟他周旋,希望能出奇迹,能逼退地。
凤三的剑法已至炉火纯青境界,但见银芒一片,霎时功夫便将灵鬼罩在剑幕之下。
可是灵鬼却不当一回事,他也将腰刀挥舞成一片刀海,应个景儿,纵然失手,挨上个三剑五剑也无所谓。
朱泪儿倒也乖巧,趁着凤三将灵鬼缠得死紧时,拧动纤腰便朝山下飞逃。
灵鬼笑着说:“在灵鬼面前想逃?那简直将灵鬼太看轻了。”
话声歇,灵鬼的影子也就随着消失于凤三的剑幕之下,而又挡阻了朱泪儿的去路。
在这种情况下,凤三愈打愈胆寒,愈打愈心惊。
他现在心里升起一个颓丧的想法,灵鬼不除,朱泪儿就永远无法被救走,东郭先生来了也下例外。
但如何才能除掉灵鬼呢?
凤三先生也晓得必先制伏操纵灵鬼的姬悲情,可是他扪心自问,掌中这一把剑又绝不是姬悲情的对手。
突听朱泪儿一声惊呼:“三叔…救我…”
原来朱泪儿正奔逃间,突被灵鬼以老鹰抓小鸡手法提到掌中,竟像闪电般朝山顶上掠去。
凤三大惊失色,提足上乘轻功,就朝灵鬼飞扑。
可惜的是他快,灵鬼比他更快,就好像眨眼之间化成一阵狂风,连一点影子也没有留下。
凤三愣了。
他仿佛隐隐听到朱泪儿的哭泣声,但细微极了,刚到耳边又被狂风吹散,而使他摸不清真正方向。
凤三情急如焚的环首四顾…
狂风阵阵,黑夜茫茫,眼界下竟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目标。
凤三心头沉甸甸的,好像一跤跌进了万丈深渊。
就在此时,夜风飘送过来姬悲情的声音:“凤三先生,在我这里横冲直撞,你不嫌太无礼了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凤三朗声道:“姬夫人,我希望你能现身答话。”
姬悲情道:“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凤三道:“当然,我希望你说明白扣留朱泪儿的理由?”
姬悲情道:“简单得很,恐怕俞公子不按时赴约。”
凤三冷笑道:“以姬夫人在武林中的声望,扣留一个女孩作人质,不怕贻笑江湖吗?”
姬悲情道:“那也要看情形而论,我现在将朱泪儿当客人看待,又没有让她受任何委屈,是不会遭受什么严重议论的,何况…”
凤三一声冷哼:“何况你的所有丑行,都已被“阎王债”公布了,再多添上一两件也无所谓,不是吗?”
姬悲情笑道:“就算你猜对了,也许这就叫作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你既然明白,就请赶快离去,只要俞公子一到,我是不会难为朱泪儿的。”
凤三愤声道:“好罢,但愿你言而有信,我敢保证俞公子一定准时赴约的。”
说完身形纵起,如灰鹤掠空,瞬息之间使在夜色茫茫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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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中。
在群峰顶上出现一个飞掠的白影,翻山越岭,跨谷越涧,飞掠一遭后,只飘然落在山坳中的一块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