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武林虽没往来,也是对之颇为钦仰。哪知今日所见的扶桑岛人物,却是如此不成体统,虬髯客地下有知,料难瞑目!”
声音初起之时,似乎还在数里之外,说到最后一句,人影已现。来的是个背插拂尘,腰悬长剑的女人。段、史二人喜出望外,心道“这些妖人忒是可恶,正该叫他们尝尝辛芷姑无情剑的滋味!”
那三个妖人不知辛芷姑“无情剑”的厉害,见又是个美貌的女人,虽知她的功力不凡,也不怎样放在心上。贺兰蒙道:“你这婆娘懂得什么,也来胡说八道!”赫连勃则在笑道:“三哥,这个婆娘年纪大些,正好配你!”
辛芷姑大怒,无情剑倏的出鞘,喝道:“把舌头给我割下!”
剑光一闪,已是向着驾兰蒙刺来。贺兰蒙大吃一惊:“这臭婆娘的本领怎的如此了得?”双掌齐出,要以劈空掌力化解辛芷姑这一招凌厉的剑招。
辛芷姑取下拂尘,扬空一拂,发出一股劲风,将贺兰蒙的劈空掌力消去,长剑一圈,一招“龙引鼓狼”,连环三式,连袭贺兰蒙上中下三处要害,剑光闪闪,当真是有如惊涛骇狼,疾卷而来。贺兰蒙一记“手挥琵琶”,用的是未损坏的那一只金丝手套,饶是他有手套护指,只听得“咔嚓”一声,右手的食指与无名指又已被辛芷姑削断。但辛芷姑的“无情剑”却也被他弹开,贺兰蒙这才免了杀身之祸。
辛芷姑一剑未能取了对方性命,便不再追击,倏的转身,无情剑又向赫连勃背心刺到。赫连勃反手一刀,哪知辛芷姑的剑法比段克邪还要狠辣,赫连勃的反手刀碰不上她的剑锋,她的剑锋微微一颤,却已刺中了赫连勃的手腕,赫连动大叫一声,玄铁重刀脱手扔出。辛芷姑喝道:“还想跑么?”转锋一戳,赫连勃身形刚起,膝盖已是被剑尖戳穿“扑通”跌倒!
辛芷姑一脚踏着赫连勃,拂尘在他面颊轻轻一拂,赫连勃“啊呀”一声,吐出舌头,辛芷姑冷笑道:“看你还敢污言秽语!”
正要割他舌头,忽听得“呼”的一声,一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来,力道大得出奇,竟把辛芷姑的“无情剑”荡开一边,辛芷姑虎口火辣辣的作痛“无情剑”也险些脱手!
辛芷姑大吃一惊,心道“当今之世,是谁有此功力,看来空空儿也还不如他!”要知人还未见,那枚小小的石于当然是从很远的地方飞来的,以辛芷姑这样的本领,竟然闪避不开,无情剑还险些给他打出手去,则这人功力之高,也就可以想见了。
心念未已,只听得那人已在冷冷说道:“扶桑岛的人自有我来管束,不必你们代劳。”这两句话一说,身形亦已在梅林出现,是一个四旬开外的中年男子,轻袍缓带,举止甚是潇洒不凡。
这人身形一现,接连有两个“啊呀”之声。一个是贺兰蒙的惊叫声,那人轻轻一指,喝道“站住!”驾兰蒙如奉圣旨,登时动也不敢一动。后一个“啊呀”却是段克邪大出意外的呼叫,原来这个人正是扶桑岛的岛主牟沧狼。段克邪本来正在追击拓拔辽的,见牟沧狼到来,便即停手。
段克邪惊喜交集,叫道“牟岛主,是你来啦,这可好了!”
牟沧狼淡淡说道:“好什么?十年不见,你的本领才真是好得很了!”段克邪听他语气不对,吃了一惊,连忙说道:“这都是前辈当年指点之功。”
牟沧狼冷冷说道:“哦,原来你也还记得我昔日指点之功?我只道你早已不把我扶桑岛放在眼内了!”段克邪惶然说道:“牟岛主,这次并不是我敢与你的属下为敌,是他们先来欺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