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活着?…“花月奴道:“二宫主,无论为了什么,你都该救活他的,若是你具有一份爱他的心,你就不能眼见他死在你面前。”
“怜星宫主悠悠道:“是么?…”花月奴嘶声道:“你能救活他的…你必定会救活他的”怜星宫主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不错,我是能救活他的…”话未说完,也不知从哪里响起了一个人的语声,缓缓道:“错了,你不能救活他,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救活他!”
这语声是那么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这语声是那么冷漠、无情,令人战栗,却又是那么清柔、娇美,摄人魂魄。
世上也没有一个人听见这语声再能忘记。
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夕阳,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江枫身子有如秋叶般颤抖起来。
怜星宫主的脸,也立刻苍白得再无一丝血色。
一条白衣人影,已自漫天夕阳下来到他们面前。
她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是如何来的。
她衣抉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以描叙,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
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来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远高谪在上,令人不可仰视!怜星宫主的头也垂下了,咬着樱唇,道:“姐姐,你…你也来了。”
邀月宫主悠悠道:“我来了,你可是想不到。
怜星宫主头垂得更低,道:“姐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邀月宫主道:“我来的并不太早,只是已早得足以听见许多别人不愿被我听见的话。
“江枫心念一闪,突然大声道:“你…你…你…原来你早已来了,那鸡冠人与黑面君敢去而复返,莫非是你叫他们回来的,那所有的秘密,莫非是你告诉他们的。”
邀月宫主道:“你现在才想到,岂非已大迟了?”
江枫目毗尽裂,大喝道:“你…你为何要如此做?!你为何如此狠心?!”
邀月宫主道:“对狠心的人,我定要比他还狠心十倍。”
花耳奴忍不住惨呼道:“大宫主,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您不能怪他,”邀月宫主语声突然变得刀一般冷厉,一字字道:“你…你还敢在此说话?”
花月奴匍匐在地,颠声道:“我…我…”邀月宫主缓缓道“你很好…现在你己见着了我,现在…你已可以死了!”
花月奴见她,怕得连眼泪都已不敢流下,此刻早已阖起了眼来,耳语般颤声道:“多谢宫主。”
张开眼睛,瞧了瞧江枫,又瞧了瞧孩子,…她只是轻轻一瞥,也这一瞥间所包含的情感,却深于海水。
江枫心也碎了,大呼道:“月奴,你不能死…不能死…”花月奴柔声道:“我先走了…我会等你…“她再次阖起眼,这一次,她眼再也不会张开了。
江枫嘶声呼道:“月奴!你再等等,我陪着你…他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跃起来,向月奴仆了过去,但他身子方跃起,便已被一般劲风击倒。
邀月宫主道“你还是静静地躺着吧。”
江枫颤声道:“我从来不求人,但现在…现在我求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已不要,只望能和她死在一起。
邀月宫道道:“你再也休想沾着她一根手指!”
江枫瞪着她,若是目光也可杀人,她便早已死了。
若是怒火也会燃烧,大地便早已化为火窟。
但邀月宫主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江枫突然疯狂般大笑起来,笑声久久不绝。
怜星宫主轻叹道:“你还笑?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