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前辈吹竽妙绝天下,怎么会是南郭先生的后人呢?”
这位南郭先生矮矮胖胖的,看来很和气,所以慕容珊珊才敢开开他玩笑,他果然也没有生气,笑眯眯道:“姑娘只知道先祖滥竽充数,传为千古笑谈,却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慕容珊珊道:“晚辈愿闻其详。”
南郭生道:“宣王死,□主立,欲令三百人一一吹竽,先祖闻得后,就乘夜而逃,这段故事是人人都知道的,却不知先祖逃走之后,从此奋发图强,临死前已成为当代吹竿的第一高手,而且严戒后人,世世代代都不能不学次竿,为的就是要洗刷、“南郭吹竽”这段笑话。”
他笑了笑,接着道:“姑娘放眼天下,还有谁吹竿能此姓南郭的更好。”
慕容珊珊立刻整容谢道:“晚辈孤陋寡闻,失礼之处,还望前辈恕罪。”
其实谁都可以看出南郭先生并不姓南郭,□十八并不姓□,那位姓韩的老头子更不会是韩湘子的后代。
因为韩湘子一生中根本就没有娶老婆,那里来的儿子,没有儿子,孙子更不会从地下钻出来了。
但这些老人一定要这么说,大家也没有法子不相信。大家虽然也都已看出,这些老人必定都是五、六十年,甚至六、七十年前的江湖名侠,怎奈谁也猜不出他们本来的姓名身份。铁心兰更猜不透这些老人为什么要赶来为自己奏乐,这些人的年纪每一个郡可以做她的太祖父了,怎会和她有什么渊源关系?
慕容大姑娘温柔端庄,正是、“大言不出,小言不入”的贤妻良母,她始终郡是面带着微笑,静静的坐在那里,此刻忽然悄悄拉她夫婿的衣袖,柔声道:“时候已不早,大家也都很累了…”陈凤超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你的意思我知道。”
其实他自然也早就看出今日的局面已越来越复杂,也不愿再和这些稀奇古怪难的邪门外道再纠缠下去,当下抱拳笑道:“此刻礼乐俱已齐备,还是快些为这两对新人成礼吧,大家也好痛痛快快的喝几杯喜酒。”
屠娇娇拍手笑道:“这话对极了。”
哈哈儿道:“哈哈,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只顾着打岔,却忘了新人们正急着要入洞房哩。”
他们也看出这些老人来历诡异,也巴不得早些脱身才好。谁知鬼童子却忽然大声道:“不行,现在还不行,还要等一等。”
屠娇娇笑道:“难道前辈们也约了客人来观礼么?”
鬼童子道:“不是客人,是主人。”
屠娇娇也不禁怔了怔,道:“主人?主人岂非都在这里么?”
鬼童子再也不理她,却向□十八道:“老么是不是跟你们一齐来的?”
□十八翻了翻白眼,道:“他不跟我们一齐来,跟谁一齐来?”
鬼童子道:“他的人呢?”
□十八道:“他的人在那里,你为何不问他去。”
鬼童子道:“我若知道他在那里,还问个屁。”
□十八瞪眼道:“你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老子。”
鬼童子笑骂道:“你这人简直跟你那老祖宗是一样的臭脾气。”
南郭生笑道:“你明知他的臭脾气,为何还要问他,为何不问我呢。”
李大嘴在一旁听得暗暗好笑,这几人原来也是越老越天真,斗起嘴来,竟不在自己之下。
陈凤超生怕他们再纠缠下去,幸好南郭生已接着道:“老么本来和我们一齐坐船来的,但他却嫌船走得太慢,所以就跳上岸,要一个人先赶来。”
俞子牙道:“这就叫欲速则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