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世杰：“不过我说的不是他。”

卫长青知他可靠，也不瞒他，把乌苏台所定的计谋告诉了他，然后说：“这是假戏真，你懂不懂？戏文当然不能让杨炎知，也不是一定要把他抓到手中。好，这件最机密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上和我去找他吧。我可能要半真半假的和他打上一架，然后由你来和我唱双簧的。”

他们走了那条胡同，齐世杰说：“炎弟，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齐世杰不觉笑了起来，说：“你用这个手段惩罚他，真是妙极了！他得不到你另外一半‘解药’最少要在三个月内提心吊胆，坐卧不安了。不过…”

一会儿说“找”，一会儿说“抓”，倒是把闵成龙胡涂了，他呆了一呆，说：“请恕小的莫测，怎样叫演一场戏？”

杨牧给了，动弹不得，见蟒鞭打来，大声叫：“大人且慢，待小的再想另外更好的办法。”

乌苏台缓缓说：“你若真是不懂，我就告诉你吧，我是要拿你来换那小妖女！”

杨牧说：“为皇上效忠，为大人尽力，小的甘愿舍弃命。不过小儿已经着了那小妖女的迷，恐怕他未必肯这宗易！”

只见乌苏台取下墙上挂着的一条蟒鞭：“抱歉得很，假戏必真，杨兄，你忍受儿，我可能把你打得遍鳞伤的。不过，你已经给我了麻，也不会觉太过疼痛的。”

乌苏台皱眉：“你本是聪明人，怎的胡涂起来了。我已经告诉了你，并不是因为你犯了罪将你责打的，只不过假戏真而已。你还不懂吗？”

卫长青吃一惊：“他因何逃跑？说他不应该怀疑他的父亲也会对他不利的呀！”

卫长青：“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坐在边里，动也不敢动了，他制住你那一？”

杨炎涩声说：“回去，回那里去？”

杨炎说：“不过什么？”

乌苏台冷冷说：“总比你刚才所想的办法有把握一些。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的亲生儿。因此，我也必须假戏真，让他看见你被打得遍鳞伤的模样。俗语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泪不。他只要略有父之清，相信他就不会忍心让父亲受苦。何况天下女很多，这宗易，令郎不见得就不肯！你既然甘愿舍弃命，那么即使不成，这个办法也该一试！”

闵成龙心鹿撞，问：“卫大人，依你看小的命可、可…”心中颤栗“命可能保全”这句话竟然没有勇气问来。

卫长青：“我不是来找你的师父的，我是来找他的儿的！”

杨牧已经猜到了几分，心中越发惊恐，讷讷说：“请恕小人愚昧，望大人指。”

杨牧虽然给了麻，仍然到火辣辣的作痛。而且心理的恐惧比受的疼痛更甚，他是知被蟒鞭打伤的后果的，登时号叫起来。

闵成龙不能不说实话了：“大人，可惜你来迟一步，杨炎这小…”

乌苏台笑：“不必想了，我已经叫卫副总去找令郎来了。夜长梦多，待你想好办法之时，只怕那小妖女也逃京师了。杨兄，你别害怕，我手自有分寸，不会将你打成残废的！”

闵龙依言一试，只觉小腹的“气海”如受针刺，而且片刻之间，上半已觉麻木不灵。

齐世杰：“我的舅舅家里。”他不说你的父亲，而说“我的舅舅”，那是因为他懂得杨炎目前的心情，避免刺激杨炎之故。

闵成龙连忙起立，行过了礼，说：“大人光临，请恕失迎，家师已经到府上去了。”

可惜他不知，龙灵珠已经到了他的父亲家中。

啪的一下，他的蟒鞭已经在杨牧上用力一。

杨炎正想问他是谁，忽见齐世杰已经加快脚步，一气跑到他父亲家的门前，向他招手，接着竖起一只手指，示意叫他不要作声，便即逾墙而。

原来齐世杰已经隐隐听到里面有叱咤之声，那是搏斗的声音。但杨炎由于心神不属，到了门前，却还未曾听见。

乌苏台说：“你怕什么？怕我将你打成残废，还是怕令郎不顾父之情？”

闵成龙松了气，想：“听这气他似乎尚未碰上杨炎。”连忙自圆其说：“我这师弟幼失家教，行为不端，因此我一直担心他早晚会闹事来，现我听错了大人的言语了。”

“闵成龙的用不着我替他解开，我对他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恐吓他的，那颗药也不过只是我在上搓来的老泥，当作解药来骗他的。他本就不会死。”杨炎说。

杨牧说：“这个、这个…大人、你是要犬把那小妖女拿来？这个、恐怕、恐怕…”心中惊恐之极，几乎话不成声。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赶快回去找龙灵珠，这个生之父，只能当作他早已死了。

蟒鞭打，可是非同小可之事，会伤及骨的，这个伤很难医治，纵然有大内秘制的金创药，可以免于残废，只怕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复原。何况乌苏台业已声明在先，要把他打得遍鳞伤！

闵成龙：“他，他已经逃跑了。”

杨牧颤声说：“总大人，你这样贴小人，小人激不尽。但不知小人犯了何罪，大人要将小的重重责打？”

忽听得有人“咦”了一声，说：“闵成龙，你这是什么？练内功也不必在这里练呀？”

闵成龙：“他因何逃跑，我不知。不过我已经尽了力拦阻他了，我、我给他制住了一。”他当然不敢把实话都说来，乘机来个表功，但心里则是在患得患失。

齐世杰：“事情恐怕尚未完全了结呢，你虽然讨厌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可能有一个人是你想要见的。”

闵成龙睁一瞧，又惊又喜。来的这个人是大内侍卫的副总卫长青。

杨牧的住宅和乌苏台的住宅在同一条街，中间不过隔着几人家。

闵成龙：“小人武功低微，只知有一受他所制，三个月内，随时都会发作，发作即有命之忧！”

卫长青：“哦，有这么厉害？让我瞧瞧！”当下便即给闵成龙把脉，仔细察视。诊视过后，卫长青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卫长青：“不错。咦，你怎么知我要抓他？我刚才说的是个‘找’字，并非‘抓’字。”

他本来也曾动过念，想冲去制止乌苏台行凶的，但转念一想，楼上的机关他不会破，而且他的父亲既已甘为清廷鹰犬，让他吃自己人的苦，那也是罪有应得。

卫长青轻轻在他肩一，说：“坐下来，别烦躁，你试运一气瞧瞧。”

闵成龙大吃一惊，说：“卫大人，你，你是要抓杨炎？”心想：莫非这小已经在他的家中闹事来，但未给当场捕获，故而卫长青追到这里。

卫长青喝：“他怎么样？”

闵成龙这一惊非同小可，说：“那小贼制了我的，也曾叫我试运真气，那觉和现在一模一样，不过不同而已。刚才

杨牧这才懂得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意思。

闵成龙被杨炎所吓，只自己的一当真已给杨炎用上乘内功所制，解了一半。杨炎吩咐过他不能用力的，于是也吓得只能在那座凉亭之中盘膝而坐，动也不敢一动。

卫长青笑：“你是听错，不过并没错。我是要抓他！嘿嘿，你先莫心慌，你这师弟虽然行为不端，我却不是抓他去治罪的。是总大人要找他演一场戏。”

杨炎心神不定，一时间听不懂齐世杰的意思，只他说的是闵成龙。

杨炎不忍听下去，回便走。

好意吗？”不过他不敢率直的去问上司。

杨炎眉一皱，说：“事情已经了结，我还回去什么？你说的这个地方是我最厌恶的地方，我是永远也不会再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