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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滚子还家情怅惘掌门断案费思(2/10)

杨炎:“你怎么知?哦,敢情你也碰见过他们了?”

武毅跑到远,这才纵声大笑。

快活张:“我没见着他们,但我知冷姑娘一定没事,反而是那妖妇吃了她的亏。”

武毅一飘一闪,杨炎的连环三掌全落了空。

快活张笑:“就是为了你的缘故呀。龙姑娘与你的姑姑早已化敌为友一事,你是早已知的?那日你在京城不辞而行,你的姑姑就知你是去追赶龙姑娘的了。她放心不下,和我说起,我知她的意思,我就说,好,我跑得快,且待我这个小偷偷上天山,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他们的忙吧。想不到未到天山,我就碰上了白驼山主和那妖妇,那妖妇正在向丈夫献‘宝’,我就假扮武毅,把这件‘宝贝’骗来了。”

杨炎:“你怎么知?”

快活张:“白驼山主要是业已打伤了你的义父,他就用不着急急忙忙要逃回山了。依我看,他的元气似乎受损不小,多半还是他吃的亏较大。”

快活张笑:“我刚刚碰上他们,占了他们一小小的便宜。”

他循声觅迹,终于发现了还在纵声大笑的武毅。

宇文博和武毅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见过面,武毅的笑声引起他的注意的只是限于内功的造诣方面,穆欣欣是最近才见过武毅的,她不懂得从笑声判断对方的内功造诣,引起她的注意的是武毅这个古怪的笑声,令她隐隐觉到有什么“不对”

“武毅的笑声本来好像如同金属击,铿铿锵锵,甚为刺耳的。怎的现在却变得如同丝竹之声了?虽然令人心旌摇动,胆怯耳鸣,但却并不难听。”不过武毅就站在她的面前,她看来看去,也看不什么破绽。是以她虽然有疑心,却也不敢断定武毅乃是假的。她有痛脚在武毅手里,自是不敢多事,劝阻宇文博别把认罪书给他了。

杨炎与白驼山主对了一掌,白驼山主和那两门邪派奇功确是非同小可,杨炎只觉半边好像投了洪炉,另外半边却又好像坠了冰窟。饶是他两派的上乘内功,运用了大周天吐纳法,也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方始调匀气息,恢复如初。

杨炎不久之前,曾经在鲁特安旗和武毅过手,一见他,不禁又是失望,又是吃惊。

杨炎:“那还用说,当然是石天行了。我割了他儿,他恨我如同刺骨。在他的心目中,龙姑娘是和我同谋的,最少也是帮凶。他一定不肯放过龙姑娘的!”

杨炎笑:“改容易貌,是你的看家本领,你扮武毅骗过了他们,也算不得怎么行险侥幸。”

快活张:“因此你担心龙姑娘反而遭你连累。”

杨炎又惊又喜,失声叫:“你,原来你是张…”

杨炎:“是呀!你知她的消息吗?”

主意打定,宇文博即将认罪书双手奉上,哈哈笑:“你老弟来向我要,即使没有你们丁大帅的命令,这份人情我也是非给你不可的。”

宇文博不禁又吃一惊,说:“武毅不知曾得到什么奇遇,他的轻功本来是不大行的,如今竟然练成了踏雪无痕的最上乘轻功了。”

杨炎急:“张叔叔,要是你知她的消息,请你赶快告诉我吧。我的确为她担心!”

快活张:“天山派的人,依你猜想是那一个和她最过不去,亦即是说,非和她为难不可!”

“我把认罪书献给乌总,虽然好更大,但却要结怨于丁兆庸、丁显武父,所得未必能偿所失。而且目前我也未必能够打得赢武毅。他既然给我面,不如我就个顺人情吧。”他想。

武毅哈哈笑:“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小弟确是想要沾光。请山主念在与家师过去的情,也送给我一个顺人情吧!”

武毅说:“我知山主与乌总情极厚,山主当然也可以把这份认罪书带到京师,献给乌总,但乌总始终还是要把这份认罪书给我们的主帅理的。不如山主就让我带回去,一来可以免掉山主跋涉之劳,二来也可以个顺人情。反正送给乌总和送给我们的主帅都是一样。”

杨炎说:“张叔叔,尽你自称‘小偷’,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你才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大侠。

宇文博患得患失,但在经过一番考虑之后,终于还是把石清泉那份认罪书拿了来。

杨炎正在奇怪武毅的轻功怎的好得如此奇“武毅”已在哈哈笑:“一不错,我真是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你。不过,我是知你是要独上天山的,我正在找你呢!”

宇文博笑:“还有第三你未说呢,你替主帅完成使命,功劳也就有你的一份了!”

杨炎:“我知她是为了我的缘故,要上天山为我分辨。”

穆欣欣更是诧异不已,她与武毅别来不到一个月,武毅的轻功造诣如何,她比宇文博明了得多。武毅绝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练成踏雪无痕的上乘武功。但此际,她只求宇文博不追究她的过错于愿已足,何况她也必须回山疗养,要是说自己的怀疑,那时宇文博跑去追赶武毅,将她抛下不理,岂不糟糕?她权衡利害,自是不敢多言。

杨炎稍微宽心,说:“冷姊姊是和义父一的,却不知她又如何?”

不过杨炎的脾气从来不甘示弱,心想:“打不过也要打。”双掌一错,跑上前去,便即喝:“你想不到碰上我吧,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快活张:“我没有碰见她,不过从白驼山主和那妖妇的说话之中,倒是透了一消息,好像龙姑娘已经给天山派的人捉去了!”

杨炎“啊呀”一声,说:“我早该想到是他了,他曾经叫我到白驼山找他,原来他就是白驼山主!”

快活张:“我碰见白驼山主和那妖妇的时候,那妖妇形容憔悴,神萎靡之极,我一看就知她是受了冰魄神弹的寒气侵袭。”接着笑:“也幸亏白驼山主受到那妖妇所累,要为她又耗不少真气。你也间接帮了我的忙。否则我刚才可真不敢行那着险棋。”

杨炎虽然知有这份认罪书,但还未知内容,看过之后又惊又喜,说:“想不到石清泉的行为竟是如此不端,好,我拿这份认罪书给掌门看去,看他们父还有什么颜面反而诬蔑我犯了戒律清规?”说至此,方始想起要问快活张:“对啦,张叔叔,你又怎么知要给我偷这件东西?你又是因何来到这里的?”

“武毅”笑:“不错,我是你的张叔叔!”手掌在脸上一抹,恢复了本来面目。

笑声“似曾相识”,杨炎吃了一惊,心里想:“这人练的是正宗内功,功力甚,笑声也好像熟人,莫非是我的义父?不过,义父已经练成了太清气功,功力应该更才对。”他思疑不定,又再想:“对了,那个老说义父曾被他所伤,受伤未必,但功力受了影响,却是大有可能。我且跑去看看。”

快活张:“你是不是来找寻龙姑娘的?”

杨炎问:“何所见而云然?”

杨炎:“哦,你知我想要什么?”

快活张笑:“这东西恐怕正是你想要的。”

他正在心如麻,惘惘前行之际,忽地听到了武毅的笑声。

杨炎说:“是一个不知来历的老──”

快活张瞿然一省,笑:“这个老是和白驼山的妖妇穆欣欣在一起的,对吗?”

杨炎心,连忙问:“你骗了他的什么东西?”

原来这个“武毅”乃是快活张假扮的。

杨炎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叫:“她果然了事了,这怎么好?”

宇文博给他的笑声震得耳鼓嗡嗡作响,不觉心微凛:“原来他已练成了上乘内功,怪不得敢在我的面前炫耀”,他在受创之余,疑心也就越重,又再想:“莫非他又看我的元气大伤,不仅是对我炫耀,本就是对我示威。要是讨不成,他就要来的!这份认罪书他是志在必得,我给不给他呢?”

杨炎苦笑:“是我有生以来从未碰过的敌,我几乎伤在他的掌下!”

笑声未已,忽见有条人影,一风似的朝着他跑来,武毅吃一惊,只是白驼山主发觉受骗又再追来。定睛一瞧,才知不是。

却认为他这样未免太过鲁莽。是以叫我追他回来,同时请尊夫人把这份认罪书给我带回去。当然,山主和尊夫人的功劳,我们的主帅也是不敢吞没的。山主想要得到什么好,我们的主帅定必代为奏明皇上。”

快活张笑:“好,那么这件东西就正是对你大有用的了。”说罢,便即把石清泉那份认罪书拿了来,给杨炎。

杨炎无暇问他占的是什么便宜,他急于知义父和冷冰儿的消息,问:“这个老不知是什么人,但他说义父曾受他所伤,不知是真是假?张叔叔,你见着了我的义父和冷姊姊没有?”

快活张看了杨炎一,说:“你好像刚刚和人打过一架,是吗?你的轻功本来可以跑得更快的,那人想必是个扎手的敌?”

快活张:“这个老就是白驼山主宇文博!”

快活张笑:“现在已经用不着我陪你上天山了。你知我不过是个小偷,素来不喜攀名门正派的。”

杨炎喜:“那么事不宜迟,咱们就赶快上天山吧!”

快活张吃了一惊,说:“那人是谁?”

“这厮的武功非同小可,我的功力刚刚恢复,运用只怕还未能够自如,拚恐怕是拚不过他了。”杨炎心想,上一次他与武毅手,虽然略占上风,但也未曾分胜负的。

快活张:“你不知,我几乎给那妖女识破呢,她也是这方面的行家,要不是初时她的神智尚未十分清醒,只怕我一现,就要给她找到破绽了。再者,若不是我看那老元气受伤,我也不敢用兼施的办法,去骗他的东西。”

快活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问杨炎:“你为什么要找寻她?”

快活张:“你不必着慌,你的义父纵然胜不了白驼山主,但也未必吃亏。”

武毅接过认罪书,说:“我赶着回去复命,待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再到白驼山向你谢,请恕少陪了。”他说完就走,转不见踪迹。

宇文博不笑的打了个哈哈,说:“哦,原来你们是想捡这个现成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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