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仙笑：“你自己也知？”

上官小仙：“哦？”叶开：“因为这六漏，我都能解释。”

叶开：“孤峰就是你，墨九星也是你！”

上官小仙：“杨天很了解我，我对他并不坏，他为什么要冒险杀我？”

上官小仙：“也许就因为它不可思议，所以才有效。”

叶开：“还不算完整。”

上官小仙：“你说。”

上官小仙：“可是我为什么要扮成墨九星呢？”

叶开：“我也很了解他，他是个野心很大的人，所以才会金钱帮。”

上官小仙：“我并没有杀你。”

叶开：“我知的事，也许比你想象中要多些。”

上官小仙淡淡：“每个人都要死的，他死得冤枉，只因为他本就是个愚蠢的人。”

上官小仙：“难他还想金钱帮的帮主？”叶开：“他一定想得要命，只可惜…”

叶开：“你没有，因为你真正要杀的并不是我，而是多尔甲，他至死也想不到那戏最后的结局竟会忽然变了。”

上官小仙：“我在听。”

杀自己想杀的人，倒的确是件很愉快的事。”叶开：“你愉快，我就不愉快了。”

上官小仙：“他为什么要来演这戏？”

上官小仙：“所以墨九星也是我？”

上官小仙：“愚蠢也有很多，傲慢自大岂非也是其中的一。”

上官小仙：“这是第四。”

叶开：“就因为你是孤峰，所以才要杨天你的替罪羔羊。”

叶开：“因为你们演这戏本是为了要杀我，所以他再三跟我约定，不许我的飞刀手，好让你有机会杀我。”

上官小仙：“这是第五。”

叶开无法辩驳。傲慢自大的确是愚蠢，而且很可能就是最严重的一一。

叶开：“墨九星既然终年常五毒，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毒死？”

叶开：“就因为你是孤峰，所以杨天才敢下手，因为他发现你己受了伤。”

叶开：“漏虽然有六，解释却只有一个，只要用两句话就能说来。”

叶开：“可是我这推测一定能成立。”

上官小仙：“哦？”叶开：“孤峰受了伤，我在找孤峰，杨天又恰巧受了伤，而且不敢把受伤的事说来，这件事就好像一加一，再加一，必定是三。…上官小仙：“所以我认为你只要找到杨天，就一定会以为他就是孤峰。”

叶开：“墨九星本是个隐士，为什么一到长安，就能找多尔甲的下落？”

叶开：“因为你要让我亲看见多尔甲的死，是死在墨九星手里的。”他接着又：“多尔甲很可能也知墨九星是你，所以他那最后一着杀手并没有真的使来，想不到你却乘机杀了他。”

叶开：“只有你才知吕迪是多尔甲，也只有你才能约他到十方竹林寺去。”

上官小仙：“无论谁的推测，若是有了六漏，这推测本不能成立。”

上官小仙：“这是第二。”

叶开：“听起来这的确是件很荒谬的事，可是这计划却绝对有效。”

上官小仙：“我要杀他？为什么要你去？”

上官小仙：“这是第一。”

叶开：“你应该明白。”

上官小仙：“可惜只要我活着，他就永远没有这一天。”

上官小仙：“你的解释听来好像很合理，只可惜你又忘了一。”

上官小仙：“这也有理。”

——你若很喜一个人，常常和这个人见面，他的病，你也一定会传染上的，上官小仙显然己学会了叶开的病，到了无可奈何的时候，遇着了困难危险的事，她也会笑，只不过她笑得比叶开更甜。

上官小仙笑：“现在你的推测好像已有了六漏。”

野心就像是洪，一旦发作起来，就没有人能控制，连他自己都不能。所以野心不但能毁灭别人，也同样能毁自己，而且往往在毁灭别人之前，就已先毁了自己。可是一个人假如完全没有野心，活着岂非也很乏味？这岂非也是人类的悲哀之一？

叶开：“因为这次你想借的，是我的刀。”

叶开：“我只同情他的死。”

上官小仙：“你说我扮成了墨九星，再将吕迪找去，计划杀你，到最后却反而杀了他。”

上官小仙：“你同情他？”

上官小仙：“哦？”叶开：“杨天一直不敢对你下手，为什么忽然有了勇气？”

叶开：“他越，越了解金钱帮势力的庞大，野心就越大。”

叶开：“孤峰若没有和多尔甲约好在延平门相见，多尔甲上怎么会有那张血书？”

上官小仙又笑了。

叶开：“所以他无论冒多大的险，也要杀了你。”

上官小仙在听着。

这上官小仙也同意。

想到多尔甲临死时睛里的惊讶和痛苦，叶开也不禁叹了气，：“他死得实在很冤枉。”

叶开：“哦？”上官小仙：“杀人都有动机，要杀我，更一定要有很好的理由，因为无论谁都应该知那绝不是件容易事。”

叶开：“我等的本是孤峰，他为什么也恰巧在那时城？”

叶开：“因为你要杀多尔甲。”

叶开承认。

叶开：“那本是故意演给我看的一戏，多尔甲也是串通好了演戏的，就连你们说的那些话，也像是戏。”

上官小仙：“这是第三。”

叶开：“只有六。”

上官小仙：“但是我并不愚蠢，现在我总算已明白你的意思了。”

叶开：“你故意在脸上嵌起九颗寒星，始终不肯摘下那草帽，只因为你的易容术虽妙，还是怕我认你来。”

叶开：“杨天若不是孤峰？谁才是孤峰？”

叶开苦笑：“我本来几乎以为他是的。”

上官小仙叹了气，：“现在你的推测好像已渐渐变得完整些了。”

叶开：

上官小仙：“为什么？”

上官小仙：“这是第六，”叶开：“苦竹本是个局外人，为什么也会忽然惨死？”

叶开：“他愚蠢？”

上官小仙：“这是第一个解释，好像还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