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走近、微笑道:“一别年余,南宫兄别来无恙!”
南宫平见任风萍现身,心中一动,恢复原有的镇定和冷静,闻言冷冷笑道:“好说,好说,大难不死,小弟还算命长!”
任风萍道:“凡入诸神殿者,从未听说有生还的,南宫兄可谓大幸了!”
南宫平冷笑道:“在下要是死在诸神殿,任兄可就更加快意了!”
任风萍忙道:“兄弟绝无此意,南宫兄切莫误会,日下中原武林形同鼎沸,混乱纷吱,兄弟正想借重南宫兄,共举大事…”
一语未了,南宫平却冷冷地截道:“在下德薄能鲜,狂野成性,任兄恐怕找错人了!”
任风萍哈哈笑道:“南宫兄太过自谦了!想当年吾兄天长楼力败‘玉手纯阳’;独闯幕龙庄为‘天剑’狄扬素取解药,尔后只身涉险‘诸神殿’,诸般英勇事迹早已传遍了武林,兄台的武功、机智、胆识,帅先生更是仰慕非常,如能得南宫兄大力相助,兄弟敢说不出一年,中原武林唾手可得!”
陡闻叶曼青一声叱喝:“哪里走!”身形纵起,向前扑去!
南宫平面不改色,淡淡的转过头去,原来那两个扶持狄扬夫妇的黑衣大汉正想借机遁逃,一见时曼青扑到,只得停留在当地,两只眼睛却向任风萍望去!
南宫平微微一笑,转头向任风萍说道:“不知那两位挟着‘天山神剑’狄扬和依露的黑衣汉子是否任兄属下?”言词之间淡漠异常,仿佛狄扬夫妇与他只有片面之交,此时只是随口发问而已!
任风萍尴尬地一笑,但随又消失,缓缓道:“不错!正是兄弟属下!”
南宫平神色变得十分黯然,叹道:“想当年‘天山神剑’豪情万丈,神采飞扬,此刻却变得如此狼狈,骤然看去,谁敢相信他就是当年叱咤江湖的‘天山神剑’!”
叶曼青虽然十分不耐,但她深知南宫平心思缜密,此刻尽量避免谈及狄扬夫妇被擒之言词,定必另有用意!
任风萍道:“幽灵群丐已投效帅天帆麾下,共图大事,穷魂依风也欲其妹随行,故命兄弟前来,只要依露回至中原,立时带往依风处。”
南宫平冷笑道:“既然依风要依露也投身帅天帆处,任兄只何需使用迷香?此举实在令在下费解!”
任风萍淡然道:“此中原委并非三言两语就可解释清楚,兄弟恐言词之间发生误会,故不得不出此下策!”
南宫平冷哼一声,道:“那么狄扬何辜?竟也遭任兄属下擒去?”
任风萍道:“他二人既已结为夫妇,自然要同行了!”
南宫平口噙冷笑,晒然道:“任兄可曾问过狄扬么?”
任风萍大笑道:“妇唱夫随乃人之常情,狄扬自无不愿之理!”
南宫平轩眉笑道:“任兄谅必还记得,年余前在长安城西北,狄扬掷丢任兄之‘风雨飘香’牌的一幕么?狄扬狂狷高做,岂肯依人帐下,任人支役!”
任风萍面色一变,默然不语。
南宫平又笑道:“狄扬、依露能结为连理,亦是任兄恩赐,他们二人虽已结婚年余,但却恩爱情深,不亚新婚,狄扬不肯,依露自然也无俯首之理!”
任风萍面色已恢复常态,非但毫无动怒之意,反而哈哈笑道:“南宫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狄扬身罹兄弟银雨奇毒,经依露全力施救始得生还,依露对狄扬有救命之大恩,依风肯投效帅天帆,依露自然不会不肯,依露俯首,狄扬岂会违背她的意志!”
南宫平大笑道:“幽灵群丐素来正直,其强讨恶化对象,亦皆瞩为富不仁之辈!而且施贫济困,早已武林皆知,何况穷魂依风为人孤独矜直,冷漠高做,岂有失身变节、投靠帅天帆帐下之理!”叶曼青知道再舌战下去,必然引起战火,心系南宫平安危,竟不自觉的走近南宫平身旁。
任风萍目光流转,看了叶曼青一眼,淡淡地问道:“当初南宫兄出海时,冷血妃子亦同时失踪,江湖朋友都以为她随同南宫兄共赴诸神殿,孰料竞是叶姑娘同行返回,难道冷血妃子真的失踪了么?”